第46章 【二合一含加更】(1 / 2)

【???烏蘇酒這是打算攤牌嗎?!】

【不對勁啊,你看小哀的表情,在酒廠裡提起她曾經認識的警官被嚇得夠嗆,無論如何現在都不是好時機】

【他們彼此之間的信任還太少了,我是怎麼琢磨怎麼都不對勁】

宮野誌保如同彈幕裡說的那樣,瞬間愣住,瞳孔地震。

那個已經死去數個月,本以為再也不會聽到名字的警官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黑衣組織成員的耳中?

烏蘇酒會這麼問是知道了當初她和青鳥狩聯係過,打算代替組織責問這件事嗎?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不至於把其他人都喊出去。

宮野誌保的腦海轉動的飛快,想到了烏蘇酒是在詐她,有可能隻是有一些懷疑,但是沒有證據。

想著想著,她忽然還有些放鬆。

原來這個人並沒有真正的對她好,就說那種人不存在的,除了姐姐以外,唯一的青鳥警官早就死了。

在漫畫裡,這幾格的氣息畫的尤為凝重,汽車的背景一片灰暗,烏蘇酒看著宮野誌保,對著女孩兒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詭異神色,並且掛上了許多表示麵部陰影的線,顯得烏蘇酒尤為可怕,上了厚厚一層陰間濾鏡。

足以見得現在的烏蘇酒在宮野誌保和彈幕眼裡是個什麼形象。

恰好這正是青鳥狩需要的。

“……”女孩兒儘管年輕,卻聰慧冷靜,她強製壓下心裡的恐懼,笑了笑,對烏蘇酒道,“不知道,那是誰?”

“不過,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要走了,組織的命令很快啊。”

烏蘇酒歪頭看著宮野誌保:“不知道?”

宮野誌保暗中握緊雙手,道:“是。”

烏蘇酒:“可他走之前拜托我照顧你啊。”

宮野誌保一愣:“什麼?”

“沒錯,他走之前,在那場大火裡,留給我的遺言,”青年垂下眼簾,神色溫和,他分明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了很多的女孩兒宮野誌保,可又像是透過她看到了什麼人,“他就是那種人,還記得一個一麵之緣的小女孩兒需要幫助,而他要失約了,感覺你的處境不是很好,他那些身為警察的朋友保護不了你,但是我可以。”

漫畫的分鏡中,有幾格是那天青鳥狩和宮野誌保沒多長時間的相遇,下一格又是青鳥狩遙遙對著手機說話的畫麵,在早已經發給友人的郵件裡,躺著那個曾經讓年輕警官擔憂的孩子的描述。

分鏡裡的烏蘇酒看到宮野誌保身邊有青鳥狩的影子。

這幾格畫的那種轉瞬即逝未競遺憾的感覺很強,彈幕頓時密密麻麻哀嚎了起來。

“我找了你很久啊……”烏蘇酒長長歎了口氣,閉眼道,“終於找到了。”

宮野誌保看著閉上眼睛的烏蘇酒,沒有出聲。

她和青鳥狩相遇的一些細節應該是隻有他們彼此清楚,那個可以證明,她應該再去仔細詢問男人嗎?可是萬一這也是男人詐她的該怎麼辦?

宮野誌保感覺到了一份濃重的悲傷,閉著雙眼的青年臉上的柔和仿佛都是因為提起了一個人才出現的,曾經遊刃有餘的紳士風度消失的蕩然無存,竟然還有些疲憊,哪怕她知道烏蘇酒十惡不赦,也被這份悲傷快要淹沒了,不像是假的。

可問題是,宮野誌保沒有賭的機會。

“你找錯人了,”宮野誌保沉聲道,“我不認識青鳥狩,他是個警察?我怎麼可能會認識警察啊。”

【嗚嗚嗚小哀彆這樣你信他一下,他是真的想代替狩保護你啊】

【我麻了我真的麻了,宮野誌保隻剩下自己和姐姐,這種自保沒錯可是先生也是真的,他在完成狩的遺願啊,瑪德虐死我了!】

“嗬……哈哈哈!”先生突然像是沒忍住一樣,捂著眼睛笑了出來,緊接著又像是被點中了笑穴,他抖動著肩膀勾起嘴角,整個身體前傾,止不住的笑了很久。

宮野誌保愣住:“你……”

“不行了不行了,我不適合這種溫情的套路!”烏蘇酒朝著宮野誌保擺了擺手,他還是在笑,隻不過終於抽出空看著女孩兒,“可惜我不是青鳥狩警官,不會像他那樣溫柔耐心的對小孩子,哪怕拙劣的模仿了這麼多天也還是不行啊,渾身彆扭!剛才的說話也是!”

宮野誌保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這個人剛才果然是在詐她,還好沒有承認,演技也太好了吧!

“是嗎?”宮野誌保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的笑著道,“我就說感覺那些話放在你身上很彆扭。”

她和烏蘇酒本來就該是這樣相處的,彼此之間有所隔閡互不信任,烏蘇酒總是一時興起,不觸怒他就可以隨意說話。

隻是永遠彆和這個人交付真心,他不值得。

笑著的男人倒吸一口氣,拖出了長音,他微微眯眼看著女孩兒,眼中沒有光彩更像是蒙了一層霧。

他道:“我了解那位哦,現在在你心中他肯定是個沒什麼缺點的警官吧?又溫柔又有耐心,人生在他最意氣風發的時候戛然而止,死的尤其悲壯慘烈,被作為典型宣傳,可惜這個社會還沒來得及了解他的缺點。”

“人就是這樣,死去的人的形象經過腦補會在活人眼中無限完美。”

宮野誌保:“我說了好幾次我不認識他,你說的他的確很好,但是那又怎麼了?”

“沒怎麼哦,”烏蘇酒笑道,“隻是因為我了解到他犧牲的時候,你在日本,所以抓了這麼個典型來問你罷了,嚇到了嗎?看吧,我舉這麼多例子也是想說……”

“就連我都覺得他太光明太正確了,所以上天才必須得讓他死,這個酒廠裡除了他以外,沒有值得信任的人。”

“你不是說他已經去世了嗎?而且他又不是組織的人,”宮野誌保一副無可奈的樣子看著他,“我已經完全聽不懂你的話了。”

青鳥狩=死人=酒廠裡能信任的隻有死人。

哪怕是那些臥底,接近宮野誌保第一時間想的也會是怎麼從這個和組織關係密切的孩子這裡套情報,那些臥底都經過嚴格的訓練,他們不會主動傷害孩童,事後有機會肯定也會考慮救宮野誌保,但是為了完成任務,利用孩子什麼的他們也不會手軟,為了利益也不會想著事後會給宮野誌保帶來多大的麻煩。

青鳥狩沒有指責他們的利益,為了保護各自的國家,又怎麼說出錯呢?

為了一個人犧牲國家會被萬人唾罵,為了國家犧牲一個人,人們會拍手歡呼迎接英雄的誕生。

可惜青鳥狩不怎麼在意國家,他現在更想讓宮野誌保保護好他自己。

“沒有關係,我有時候自己都聽不懂。”

烏蘇酒發揮著神經病餘熱,輕快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轉身開門下車。

他又變回了那個彬彬有禮的青年,扶住車門框,耐心的等著宮野誌保下來,宛如故事裡等待公主的騎士。

可惜騎士的外殼下,紳士的血肉裡,烏蘇酒這個人腐爛透頂,無論如何扒拉,都看不到那顆血肉之心,最後翻得太深了,可能在骨頭上給你懶洋洋的刻兩個字“樂子”。

在宮野誌保剛剛踏到地麵時,一聲低沉沙啞的聲音一下子響起。

“你說的話都很有意思,哪怕走了我也會記住你的,小宮野。”

那一瞬間,宮野誌保整個人都毛骨悚然起來,她猛地抬頭去看烏蘇酒,卻發現他已經抬頭看向了遠方。

烏蘇酒是這麼說的,可是亞蘭和城野五郎還是和往常一樣照顧她,亞蘭還給了她很多小禮物,作為即將離彆的踐行禮。

亞蘭和烏蘇酒截然不同,會無數次讓人惋惜他怎麼就跟隨了那麼個瘋子。

在黑衣組織的監控下活了很多年的宮野誌保很快就想開了,繼續小心的活著罷了,也沒有什麼區彆。

烏蘇酒的能力要去負責彆的事務,組織不可能讓他長時間浪費在一個小女孩兒身上,她們以後見麵的機會太少。

第三天早上,和烏蘇酒交接的人來了。

隻是沒想到又會出現這種意外。

那天是周末,宮野誌保還不知道交接的人什麼時候來,她窩在自己房間看書,突然聽到好像一樓有一些細微的哀嚎聲。

宮野誌保來到樓梯口往下看,被跑上來的城野五郎擋住了視線。

城野五郎有點著急的看著她:“你不用下來,這意外我們就解決了,就是可能還得等兩天交接。”

說這話,他自己也不由得捂住額頭。

跟著太自由的先生偶爾也是會頭疼的。

可是宮野誌保已經看見了。

客廳裡,陌生的穿著黑衣的男人捂著挨了一槍的腿,正痛苦的躺在地上哀嚎。

……怎麼會內訌的?

亞蘭德斯拉來了一把椅子放在那個哀嚎的男人麵前,對這種事完全沒有反應。

罪魁禍首垂下拿著槍的手,悠哉坐到了椅子上。

“烏蘇酒!你——”地上哀嚎的男人指著烏蘇酒罵道,“你居然攻擊同伴,你想背叛酒廠嗎?!”

“不,隻是你說的話你做的事讓我惡心,剛好是我最討厭的那種人,田納西。”烏蘇酒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無聲的笑容裡充斥著嫌棄,“你還碰了我的肩膀,有點臟。”

“我說的有什麼不對的?”田納西的槍已經被亞蘭踢飛,他咬著牙坐起來,對烏蘇酒怒目而視,獰笑道,“你彆告訴我你這個鼎鼎大名的人願意照顧一個小女孩兒什麼企圖都沒有,說白了都是地下組織的人,還要比誰做的事情更有仁義道德?!”

烏蘇酒麵不改色:“所以我說你惡心,有前科,我討厭你。”

田納西威士忌看起來氣瘋了,他想直接撲上去掐烏蘇酒的脖子,卻被反而被亞蘭一把掐住,抵到了門板上,撞出了重重的一聲。

白發紅眸的青年的眼神異常冰冷:“不可傷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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