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蘇酒斜後方的卡座裡,櫻原綾音暴怒的站起身,不顧對麵工藤有希子的阻攔,衝過去直接來到了烏蘇酒麵前。
工藤優作愣了一下,連忙道:“櫻原,彆過來!”
櫻原綾音對烏蘇酒怒目而視:“你在說什麼?”
烏蘇酒淡淡笑道:“這位也是紅眼,那麼你們是……”
“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找了親人至少十幾年的女生眼中淚水奪眶而出,“現在他是你的下屬,我隻是想見見他和他想認!”
咖啡廳裡的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噓,”烏蘇酒伸出食指示意她壓低聲音,“相認,然後帶他回家嘛,我知道,這很好,非常感人。”
櫻原綾音詫異的看著烏蘇酒:“那你還……”
工藤優作感覺不太對勁:“櫻原,你先和有希子回去。”
烏蘇酒垂下眼簾,道:“可是亞蘭不行,他是我的人,隻能跟在我身邊。”青鳥狩自知自己現在的表情不欠揍也不張揚,但是在這個著急尋找親人的女孩兒看來,必定欠揍極了。
櫻原綾音臉色變了,她憤怒的一把揪住烏蘇酒的領子:“他才不是!”
烏蘇酒被拽的往前移動。
這女生的力氣不小。
烏蘇酒看了看她的手,又抬起頭看著她,歎了口氣:“我不想傷害女生,但是現在的狀況……”
工藤優作發現了什麼,臉色一變:“櫻原,把人鬆開!”
櫻原綾音忽然發現眼前有什麼東西一晃而過,她愣了愣,看向不遠處咖啡廳牆壁上的鏡子。
眉心中央的紅點似乎已經說明了什麼。
烏蘇酒幽幽道:“我沒把貼身部下帶來,但也不代表我單身赴宴了啊。”
櫻原綾音鬆開了人,紅點消失。
“……看來,”工藤優作把櫻原綾音拉開,想緩和下氣氛,“您加入的組織待遇應該不錯。”
烏蘇酒理了理衣領,道:“那是我的同事,他比較擅長這個。”
工藤有希子和櫻原綾音也坐到了烏蘇酒的對麵。
烏蘇酒看起來似乎沒有生氣,他道:“彆擔心,我理解你的衝動,我要是有個哥哥我也會這樣的,而且對麵那個人要是這麼和我說話,我早就一拳揍過去了。”
櫻原綾音感覺像是硬生生把眼淚憋回去,噎的說不出來話:“什、什麼,哥哥,他是、是我弟弟。”
青鳥狩:“……”
等會兒,亞蘭今年21,櫻原綾音一副高中生的樣子,這不對勁啊!
算了,本來按照打算讓彈幕知道的劇本也是,烏蘇酒打算利用下工藤優作的腦力一起尋找失蹤的亞蘭德斯。
現在應該是描述亞蘭德斯失蹤場景的時候了。
“唔,那就弟弟,”烏蘇酒道,“而且你們現在和我說這個也沒什麼用,亞蘭他……”
烏蘇酒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話。
與此同時,工藤優作的手機也在震動。
“抱歉。”
烏蘇酒和工藤優作分彆打開手機一看,神色都有了細微的變化。
烏蘇酒的手機上是另外一個代號成員的線人發來的消息,上麵說在一個沙灘那裡發現了亞蘭德斯,現在他被三個少年帶走了。
工藤優作接到的消息是新一發來的。
短信附帶的照片上,正是換了新衣服的亞蘭德斯。
“……”
烏蘇酒和工藤優作對視一眼,同時道:“今天先到此為止吧。”
【啊這,兩邊人一起去找亞蘭,這也太精彩了吧】
【我的天櫻原真的是亞蘭的姐姐嗎?她好在意亞蘭,雖說我很希望亞蘭能幸福,但是他要是離開了先生這可怎麼辦啊!狩沒了以後先生就剩亞蘭了啊】
【相認了也不太可能離開先生的,可惡啊雖然我真的腦過亞蘭被其他人帶走的if線,但是這也太突然了】
【我就不一樣了,甚至期待看到亞蘭跟彆人跑先生後悔然後不就可以開始重視他了嗎,先生你真的彆總看死去的人了,亞蘭他才在你身邊呢!】
烏蘇酒離開咖啡廳後,喊上諸星大一起上了車。
諸星大也看了短信:“現在能找到亞蘭的具體位置嗎?”
烏蘇酒盯著工藤新一他們三人的照片,目光深沉:“嗯,那邊盯著的人說去了遊樂園。”
“讓亞蘭和幾個少年混在一塊也是個麻煩的事情啊……”
“黑麥,”烏蘇酒忽然道,“無論如何都彆讓這幾個孩子參與進我們的事情,把亞蘭帶走我們就離開。”
【烏蘇酒也還記得被狩在火場裡救下來的新一和小蘭嗎?】
【看來是這樣了,還是不舍得傷害狩想保護的東西】
亞蘭德斯壞掉的風衣已經被換了下來,裡麵的東西被放進了一個袋子裡保存,除了一個打火機,不知為何他非得自己拿著。
新一看了看打火機,也沒發現上麵有任何特殊。
園子豪氣的刷卡,給亞蘭挑了一身衣服,看到出來的亞蘭頓時眼神一亮:“我的品味果然好!”
亞蘭換上了黑色短袖和淺色寬鬆外套,看著還年輕了些,脖頸上摘不下來的頸圈也像是正常的裝飾品。
亞蘭不太適應的抓著身上的衣服。
新一無奈道:“也不知道喜不喜歡啊,明明會說話也不說……”
到了遊樂場,亞蘭剛進門就停下了腳步。
他皺眉看著烏泱泱的人群,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好吵,太吵了。
心情會很煩躁……
“怎麼啦?白?白君?”
明明應該看到一個人可以安心的,可是看不到……
“白……”
閉著眼睛時,捂住耳朵的手忽然被拉了下來。
毛利蘭把毛茸茸的耳罩給亞蘭戴好,笑道:“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聲音果然一下子減弱了很多,亞蘭的眼睛終於亮了起來。
新一思考著:“能從眼睛裡看到喜好嗎……”
“這樣就好啦,我們去玩吧!”鈴木園子拉著亞蘭就往前跑。
她知道工藤新一喜歡小蘭,那倆人在一起遲早的事情,現在她總算也有人陪著了,還是帥哥,萬歲!
他們先去坐了過山車。
亞蘭上去的時候是什麼表情,下來就是什麼表情,一動不動。
半路上風實在是太大了,亞蘭不懂得閉眼睛,眼中淚水直麵迎風狂飆,他依舊一動不動。
新一給亞蘭擦眼淚的時候,園子的嘴角抽了抽:“怎麼感覺看著他坐過山車都不嚇人了呢?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如此堅定地直視過山車的風景……”
狂風:直視我雜修jpg.
接下來的大擺錘也是。
旁邊全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白發青年茫然的坐在那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新一他們三個玩的很爽快,可不知道為何亞蘭什麼都不怕。
他們看看時間到下午,遊樂場的餐廳應該沒什麼人了,幾人都還沒吃飯,便打算先去吃些東西。
亞蘭德斯把餐刀和叉子還有盤子當成了積木,在那裡乒鈴乓啷的擺來擺去。
新一連忙給他奪了下來:“這個不是玩的,是餐具啊!”
麵對擺上來的烤肉拚盤,亞蘭的鼻子動了動,眼睛亮了起來,卻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吃。
新一發現了這個問題,把叉子和刀塞進他手裡:“喏,你看著我,這個是這麼用的,那個是吃的,吃了肚子就不餓了。”
對麵的園子和小蘭都笑了起來,園子直接道:“怎麼可能會有人不知道什麼是吃的啊?”
新一道:“我有這種感覺。”
白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像是剛開始接觸食物的孩子。
失憶也不應該失去這麼多啊,他以前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
青年果然像個初學者那樣,笨拙的吃了起來。
【亞蘭的失憶失去的是遇到先生之後的記憶嗎?】
【應該是,實驗把他的常識全都摧毀了,沒有被先生教過的亞蘭和嬰兒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靠了那個狗實驗到底對我的亞蘭做了什麼啊!】
烏蘇酒比工藤優作他們來到遊樂場的時間更快。
畢竟工藤優作還得遵守交通法規,黑衣組織有事情的時候誰在意那個啊。
見到盯著亞蘭德斯蹤跡的線人,對方彙報了一下亞蘭都做了什麼,他的神色也有些奇怪:“他好像是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