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估計得猜挺長時間,青鳥狩不可能那麼輕易就告知一切的。
在烏蘇酒等人行動時,工藤優作已經查看完了烏蘇酒寄過去的資料。
這是烏蘇酒能搜集到的關於亞蘭德斯成為實驗體後的一切,明明那些人失敗後摧毀實驗體掩蓋罪證,想把這場違背人性的實驗徹底泯滅,卻沒想到還是留下了這麼多東西。
如果不是接觸了亞蘭德斯,工藤優作一輩子也不會想到世界上還有這種實驗。
簡直就像是當年的另一個橫濱擂缽街,隻不過沒有大爆炸。
亞蘭德斯在實驗裡的實驗體編號是YLDS102。
原來這個名字是用編號的英文字母作為開頭演變而來的,怪不得用了外國人的名字。
異能者的存在本來是世界的隱秘,官方利用這點卻想要徹底掌控這個力量,但是兩個實驗哪個也沒能成功,還留下了無數的創傷。
這份資料永遠都不能重新見到太陽,最後烏蘇酒也在上麵寫了閱後即焚,如果被某些人得知資料泄露,會想要重新清算的。
就是不寫工藤優作也知道要把這些東西都毀掉,烏蘇酒甚至沒用一個U盤,全都是紙質的資料。
這樣看來,帶著亞蘭在國內驗DNA肯定是不行的了。
不管櫻原綾音和亞蘭德斯到底是不是姐弟,工藤優作感覺都得把這件事和那個少女說清楚。
此時在工藤家的客廳裡,工藤新一和櫻原綾音正試圖研究一下亞蘭德斯的頸圈。
“感覺摸起來,外麵是皮質的,裡麵卻有硬芯,”工藤新一還是沒真的把頸圈拆了,他看了看手腕上綁著的開關,“不知道是誰發明的啊,這麼小卻不用充電嗎?”
櫻原綾音卻是一副難以言喻的神色,摸著亞蘭的頭道“估計是讓亞蘭變成這樣的人想出來的,真是變態。”
亞蘭的頭發上已經多出了一個小辮子,從左側額角梳起,一起辮進了馬尾裡,現在的亞蘭終於不覺得彆扭了。
其他人一看他就知道,亞蘭哪怕失憶了都很喜歡這個辮子。
“呃?”新一奇怪的看著櫻原綾音,“櫻原小姐,明明無法確定亞蘭德斯的身份,為什麼你這麼確定他是你弟弟?”
“哪怕不是他也是個很可憐的孩子啊!”櫻原綾音道,“不然正常人怎麼可能連三四歲孩童的常識都不如?”
這倒也是。
亞蘭看著這倆人圍在他身邊,自己縮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像是在發呆。
櫻原綾音被工藤優作喊走後,新一拄著臉頰無奈道“明明說了夢話的,可是現在又一言不發了,完全倒退回了啊。”
發了一會兒呆,亞蘭忽然從褲子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東西。
新一定睛一看,是亞蘭德斯之前就一直帶著的打火機,他頓時愣了愣“你還記得這個打火機?”
亞蘭將打火機打開再關上,強迫性的重複了幾次,在新一期待的看著他能不能想起更多事情的目光下,亞蘭忽然將打火機的火苗靠近了自己的脖頸。
“喂!”新一嚇了一跳,連忙抓住亞蘭的手,把打火機蓋子蓋上,“不能瞎玩火啊,真的會燒傷的!”
亞蘭歪頭奇怪的看著新一。
“就是說,這個很燙,火是不能玩的!”新一無奈的指著打火機解釋道,“燒到了會很痛,還會讓彆人擔心。”
亞蘭看向旁邊的紙。
新一拒絕“紙也不能燒。”
但是亞蘭好像想表達什麼?
書房裡,櫻原綾音和工藤有希子一起聽完了那段隱秘的往事。
在兩人驟然色變時,工藤優作嚴肅的叮囑著“東西我就都處理了,彆和任何其他人提起來。”
“但是……”櫻原綾音還想說什麼,同時抑製不住的哭了起來,“那個是奔著毀了一個人也無所謂的實驗去的,除了亞蘭以外其他人都死了嗎?因為感覺實驗失敗了就摧毀實驗成果?可是那都是人啊!”
實驗的照片被模糊了,不這樣甚至不能被畫出來嗎?
可惡啊亞蘭我的亞蘭!到底受了多少苦才變成這樣的!
嗚嗚嗚我一開始還以為白發是天生發色,我的白發紅眼瘋批美人老婆,現在卻成了最大的虐點啊
亞蘭都快變成黑衣組織團寵了,大家都很喜歡他,現在亞蘭還有姐姐了,這樣也很好吧,回去烏蘇酒身邊,然後維持現狀,這樣就是最幸福的了!
接下來是不是亞蘭恢複記憶和烏蘇酒配合,我蘭爺登場大發神威?!
彈幕的願望是美好的。
“這是我們沒辦法的事情,”工藤優作歎了口氣,“他們到處尋找沒有異能力的孩童來做這個實驗,甚至可能為了實驗成果的優秀而找了很多背景本就不錯的小孩子,但是那些數據都消失了。”
不成功就讓一切都消失,也是夠決絕。
“亞蘭從實驗室裡出來的時候,恐怕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嚴重,如果不是那個‘先生’的培養,就是在亞蘭在人身邊待著都是有危險的。”
櫻原綾音極其失落“雖然我還是不喜歡那個人,但是勉強承認他把亞蘭照顧的不錯,這點得感謝他。”
工藤有希子安慰著櫻原綾音,擔憂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亞蘭的記憶看著還是沒什麼要恢複的跡象……”
工藤優作也有些為難“恐怕我們得把他交還給那個人。”
在光明裡的亞蘭德斯是個定時炸彈,如果被他人知曉了亞蘭的事情,等著他的肯定是實驗繼續或者是無窮儘的□□,甚至有可能會直接重新毀滅。
工藤優作本來還怕櫻原綾音不肯放開弟弟,沒想到櫻原綾音知道這件事後答應的很爽快“為了他好的話我都可以的!本來就是您幫我找到的他,您決定吧!”
工藤優作鄭重的點了點頭“但是還回去之前,還得想一個辦法。”
不能讓亞蘭德斯繼續做無心野獸,不能讓他再殺人了。
轎車平穩的開在馬路上,忽然在路邊停靠了下來。
黑色風衣的青年走下車,看著路邊圍著的人群。
那裡在做采訪,被采訪者是最近有名的那個慈善商人佐佐木英治。
佐佐木英治流暢的和記者交談著,甚至將自己的兩個一兩歲的孩子也抱在身邊,顯得十分親昵。
佐佐木英治義正言辭的說著“我體會過貧窮的痛苦,所以才要回饋曾經幫助過我的鄰居們,還有那些痛苦的人,我想儘可能的讓痛苦遠離他們。”
聽到這裡,遠遠看著的黑風衣青年忽然笑了起來。
城野五郎驚恐的看著烏蘇酒“燦爛”的笑容“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烏蘇酒看了看四周的人群,轉身走回車裡,“走吧,還得去做客呢。”
工藤優作他們剛從書房走出來,來到客廳,就看到工藤新一興奮地衝了過來“老爸,我搞清楚了亞蘭一些行為的意思,還讓知道了一些消息,你們快來看!”
亞蘭德斯坐在地攤上,正在一開一合的擺弄著打火機,眼神專注極了。
“雞媽媽”擔當合格的新一拉過三人,指著桌子上燒焦的紙張和幾節燒斷的繩子“亞蘭跟我比劃了半天,我猜測那個打火機,當初可能是燒斷了綁他的繩子……”
櫻原綾音和工藤有希子還沒聽明白,工藤優作已經恍然大悟“是照顧亞蘭的那個男人當初找到亞蘭時,用打火機燒斷了繩子,所以亞蘭對打火機的印象特彆深刻吧?”
這對父子的默契很高,新一點了點頭,對自己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件事還有點兒得意“亞蘭的記憶的確在悄悄複蘇,在遊樂場時他就對那個打火機很在意了,可讓我奇怪的是,為什麼對打火機都有印象,卻對那個來找亞蘭的救了他的人毫無反應呢?”
“不,”工藤優作搖搖頭,否定了新一,“亞蘭的毫無反應難道不是看著一個地方一動不動嗎?”
這時櫻原綾音也恍然大悟“可是他那時的目光避開了那個先生!難道說還是記得的?!”
工藤有希子道“我記得之前演過的電影裡,關於失憶的情節都是那種,越重要的人想起來的越慢……”
“媽,”新一無奈道,“那是電影啦,怎麼可能?”
工藤有希子一把拽住兒子的耳朵“新醬,我重新給你個機會!”
“疼疼疼!”
亞蘭德斯看著那一家三口,眨了眨眼睛。
櫻原綾音見狀,摸了摸亞蘭的頭。
“藝術來源於生活,”工藤優作否認了新一,他來到亞蘭麵前,拿起了一張也被火點燃的地圖,“這裡似乎也有什麼線索?”
新一道“那個是剛燒出來的,我還沒來得及看。”
工藤優作看著被亞蘭德斯燒掉的地方,忽然愣了愣,緊接著皺眉看向了客廳裡一直都開著的電視。
電視是無聲的狀態,隻有人影在動,大概是被工藤新一順手調到了新聞頻道。
新聞裡還在播放著對於毒品犯罪的跟蹤報道。
看著看著,工藤優作突然站了起來“我去一趟警察局。”
新一意識到什麼“老爸,你知道這個的意思了嗎?”
“嗯……隻是一些意外,你們待著就好,”頓了頓,工藤優作意有所指,“畢竟一會兒可能有客人。”
“客人?”
大家不太明白客人是誰,工藤優作看起來卻不打算繼續說了。
工藤優作離開後,新一跑去把燒掉的灰燼收拾好。
他蹲下來掃地時,來到亞蘭附近,剛才還一動不動的亞蘭忽然抬起了手。
亞蘭將手放在了新一的頭上,打火機保持著開啟的狀態,將兩人的身邊暈染出了淺淺的光暈。
新一不明所以道“亞蘭?”
“太陽……”
聲音儘管沙啞,但是那的確是定定看著新一的紅眸青年在口中一字一句說出來的話。
新一頓時愣住“你說話了?!”
可是太陽是什麼意思?!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