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二合一,七千營養液灌溉感謝】(1 / 2)

鬆田陣平沉默了:“……”

這次的意外和爆.炸息息相關,卻又不是爆.炸吞沒了一切。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抽的煙就沒停過。

手塚國次郎看著佐佐木英治被塞進救護車,手腕上戴著手銬。

相田真介在他身後長長歎了口氣,道:“也算是平安結束了,這次時間讓我想起來幾年前……”

他忽然停住了話頭,後知後覺意識到幾年前死去的警察是自己朋友的兒子:“抱歉,手塚……”

“怎麼了?”手塚國次郎看著他,“沒什麼可抱歉的,又不是不提就不存在。”

“我明天去掃墓的時候,起碼還能告訴死去的家夥,一些令人開心的消息。”

徹底覆滅一些黑暗是不可能的,有些黑暗隻要人還存在就不會消失,但是隻要打擊了它們,光明會來越強烈,總會令人心生歡喜,能告訴地下的骨與血,過往的犧牲是值得的。

手塚國次郎還牽著小六——這個固執的小狗在之前開會時差點兒把警視廳的桌腳拆了,實在是不能一隻狗放著。

小六遠遠看著倒在海洋裡的廢墟,忽然歪了歪頭。

它抬起頭朝著手塚國次郎哼唧了幾聲,做出朝著廢墟撲過去的姿勢。

手塚國次郎製止了它:“現在不行,那裡不是玩的地方。”

很明顯這種警告對於固執的狗狗沒用,小六用出了慣用伎倆——在狗繩裡一頓猛搖頭,一番猛如虎的操作,成功以把臉擠變形的方法掙脫了狗繩。

“小六!回來!”

小六撒丫子繞過來來往往的警察和救援人員,一路飛奔到了海邊。

小六不是經過訓練的搜救犬,看著複雜的廢墟,它來來回回繞了半天才找到地方上去。

看著廢墟上醒目的黃點,手塚國次郎捂住臉:“那個家夥……”

佐藤希好奇道:“小六似乎總是突然喜歡往某個地方跑去,不知道它到底在找什麼呢?”

相田真介看了眼工藤新一他們,若有所思:“聽說有一個進去救人的青年失蹤了啊?”

手塚國次郎沉聲道:“失蹤了也或許還有救,按照那幾個孩子說的,他做了很多事情,就連那些販毒團夥的人也都是他收拾掉的。”

“不管如何,在這一刻那個不知名字的年輕人都是個英雄。”

【英雄……我沉默了,這個名號或許亞蘭聽到會開心,但這不是我們和他想要的啊】

【幾百噸的大樓砸在身上啊啊啊我也沒了】

【劇場版這是故意留白吧,還是等著最後彩蛋亞蘭從水裡爬出來,繼續回去主線?!】

【我希望是彩蛋那樣,可是這次沒有彩蛋嗚嗚嗚】

【先生他還在等亞蘭啊】

【我也在等,可是……我的推嗚嗚嗚我的推又沒了!】

【孤身一人的死亡(裂開),新企劃二殺死無全屍???】

論壇很快就開了帖子,爭論亞蘭德斯到底有沒有死。

劇場版做的很用心,還給配了片尾曲。

在夕陽作為背景的mv裡,青鳥狩看著論壇的爭論。

實際上也沒什麼太大的爭論,有信心支持亞蘭德斯還活著的,定論也是薛定諤。

劇場版給出的說明裡,清理那些廢墟需要不知道多長時間,要不是上帝視角,除了差不多瘋了的佐佐木英治以外,也沒有人知道失蹤的亞蘭德斯身在何方,還是小六在廢墟上奔跑的反應,加上工藤優作的分析,大家才知道失蹤的人可能被埋進了海溝。

無論是誰怎麼分析都一樣,哪怕是最優秀的負責這方麵的師傅來,也隻能搖頭歎氣。

櫻原綾音在小蘭和園子的懷抱裡放聲大哭。

新一默默走到海邊,半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忽然在地上看到了一個眼熟的東西,撿起來一個是燒焦的頸圈,從斷裂的地方能看到一些損壞的電線。

新一看了半天,抬起手,將這個東西遠遠的甩進了大海。

大海裡是自由廣闊的天地。

如同那個青年那樣,在世界上消失的悄無聲息,不知蹤影。

烏蘇酒住進醫院後,城野五郎他們才意識到了什麼。

亞蘭德斯和烏蘇酒約定好了回來見麵,可是他們或許再也看不到那個青年了。

百加得在第三天就殺到了烏蘇酒的病房,這個平時都整整齊齊的斯文型研究員一腳踹開病房,看到病床上披著風衣穿病號服的人影時,看起來氣的要背過氣了:“烏蘇酒!”

他眼睛裡都是血絲,聲音嘶啞,和僅僅是臉色蒼白的烏蘇酒一對比,讓人懷疑他們的身份是不是反了,看起來百加得去病床上躺一躺才是正確的。

烏蘇酒正靠在四十五度角的病床上,手下放著一些文件,看到百加得,他道:“怎麼了?”

“怎麼了?亞蘭德斯呢?!”要不是城野五郎和宮野明美攔著,百加得能直接撲上去把人手撕了,這次的憤怒和上次扔手機的截然不同,“你之前怎麼說的?!好偉大啊烏蘇酒大人!你說亞蘭是你的,你說亞蘭肯定會回到你身邊?!彆人沒資格插手,對吧?”

烏蘇酒:“嗯。”

“他回哪去了?”百加得一字一句的質問著。

病房裡一下子安靜了。

“那個,百加得先生,”宮野明美失落的道,“烏蘇酒先生不是您想的那樣……”

“姐姐,”宮野誌保在百加得身後走出來,她掃了一眼裡麵的烏蘇酒,道,“已經夠了解了,烏蘇酒很強,反正也沒人能走進他心裡的,因此他才能總是做出有利的布局啊。”

黑衣組織裡也有正常的感情,像烏蘇酒這樣的,連跟隨自己多年最親密的護衛“失蹤”都無動於衷的,才是真正的冷血。

宮野明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真不敢相信,亞蘭德斯回不來了你都是這種表現,”百加得咬著牙,瞪烏蘇酒,“你把你對著他人那些掛出來的虛情假意的笑的力氣,多分一些給亞蘭德斯,你是能死嗎?”

“不知道,”烏蘇酒望著病房門口的這一幕,有點兒像是遊離在世界之外,聽到這句話,“我的教育方式可能不怎麼合適,或許應該說真正應該帶著亞蘭的那個人死的太早了吧。”

百加得:“亞蘭不是你的嗎?!你還怪誰?!”

烏蘇酒:“……”

他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那個名字。

“沒……咳咳,沒誰,反正都不見了。”

“烏蘇酒,”百加得一字一句道,“希望你晚上做夢不會見到亞蘭。”

他轉身怒氣衝衝的就想走。

“你要是不忙記得把最近研究的數據用郵件發給我,”烏蘇酒道,“事情很多的,boss在催。”

百加得回身就罵:“你他——”

“亞蘭,你去送客。”

眾人同時一愣。

烏蘇酒極其自然的說完這句話,甚至都已經開始低下頭重新看文件了,才發現病房裡過度安靜。

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宮野誌保歎了口氣:“烏蘇酒,非得這樣嗎?”

宮野誌保的這句話有很多層意思。

烏蘇酒沒有回答,等到百加得他們都離開了,城野五郎一回頭,發現烏蘇酒靠在病床上仰頭看著天花板。

往常總是深不見底的眼睛此刻卻像是什麼都沒有。

【先生你彆說不在意亞蘭了,你到現在還是下意識覺得他會在你身邊啊】

【以往烏蘇酒住院,亞蘭都會待在病床邊上綁也綁不走,我之前還想過讓亞蘭離開的時候再回來看到先生受傷了後悔什麼的,可現在……嗚嗚嗚】

【還真是鐵做的心,烏蘇酒這種路你到底要走到什麼時候啊!】

【先生太能忍耐真心了他分明是在意的,水下的亞蘭現在也不知道……】

劇情進行到了現在,彈幕還在斷斷續續的給亞蘭上墳。

電子上墳的傳統從青鳥狩那時延伸到現在,每一次都能看著那邊app的人氣值投票上漲,這次也是斷層飆升。

新的全app活動也出來了,毫無疑問是和亞蘭德斯有關的。

這次的畫師畫的宣傳圖裡的亞蘭閉著眼睛,躺在滿地的潔白鮮花裡,本該隻有黑白兩色,卻因為眼睛旁邊的白花上染血代替了閉上的紅色眼睛,讓這幅畫像是活過來了,給人一種及其安靜的感覺。

亞蘭德斯的頭上還有一隻手搭在他的額頭上,不過沒有任何的特征,似乎是誰的手都可以。

脖頸上沒有了頸圈,宣傳圖搭配的文字是“他走向了不知儘頭的旅途”。

青鳥狩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看著論壇鋪天蓋地的帖子,卻因為有點兒疲憊沒有去參與那麼多。

亞蘭德斯護著烏蘇酒,兩個人一起被鋼筋穿透的畫麵也成了熱點,一直在流傳。

烏蘇酒推和烏蘇酒黑和烏蘇酒路這三波,外加之前的真酒假酒摻水酒論,幾方人馬夾雜在給亞蘭的葬禮裡多方混戰,依舊武德充沛,倒不如說就是最新的劇情讓他們打的更加痛快了。

青鳥狩卻還在頭疼之後的問題,鬆田陣平和諸伏景光的死亡時間太接近了,救下一個馬上就要輪到另外一個了。

烏蘇酒還在咳嗽,城野五郎想起來,連貫穿肩膀的傷勢烏蘇酒都一聲不吭,可是卻止不住身體被拖垮。

之前手術時醫生看著病例瞪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這麼千瘡百孔的身體遭受了這種傷勢是怎麼活下來的。

宮野明美輕聲道:“您要喝一些熱水嗎?”

烏蘇酒搖了搖頭,道:“隻是咳嗽幾下。”

對這個人說什麼讓他保重身體的話似乎沒什麼用。在亞蘭德斯不知生死的現在,除了那一聲“亞蘭”,誰也不知道烏蘇酒的內心深處究竟分給了青年多少位置。

黑衣組織的人對亞蘭德斯的離去態度各不相同。

大多數人覺得烏蘇酒以後行事估計會更加小心,畢竟護衛沒有了他在外麵又樹敵眾多,說不定會徹底隱入幕後,或者是像皮斯克他們那樣去負責情報和公司經營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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