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蘭德斯一直都在聽從烏蘇酒的命令,處理掉那些組織裡的敵對者。
令貝爾摩德等人奇怪的是,城野五郎他們都去找烏蘇酒了,亞蘭德斯卻沒有行動。
問了亞蘭德斯到底是怎麼回事,亞蘭德斯也隻會回答:“我在聽從先生的命令。”
貝爾摩德問道:“你不怕烏蘇酒出什麼事嗎?”
“……”亞蘭德斯沉默許久,才道,“我也要去執行,那些先生認為比他的性命更重要的東西。”
亞蘭德斯在一點點拿回說話的能力。
貝爾摩德分明從亞蘭德斯那總是沒有表情的臉上,清晰的看到了擔憂的神色。
以前烏蘇酒去冒什麼險,基本都會選擇隱瞞亞蘭德斯,等到亞蘭德斯完成了任務再告訴他,現在則是不同,烏蘇酒的為人處世方法在悄然改變。
以前隻會選擇烏蘇酒的性命的亞蘭德斯,似乎也能夠看到更多的東西了。
青年提刀握劍,要試圖找到保護重要之人的路。
琴酒找完烏蘇酒回來,順便把田納西威士忌死掉的消息確切帶了回來,幫烏蘇酒崩了幾個在他的生死不明的消息下蹦躂的家夥。
那些人可能還不明白,和烏蘇酒不對付的琴酒是什麼時候站到烏蘇酒那邊去的。
烏蘇酒生死不明的消息在組織裡傳了五天。
諸伏景光在出事之前就接到了烏蘇酒的短信,烏蘇酒讓他帶著亞蘭去處理叛徒,不要顧及他,那個時候諸伏景光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現在明白了,讓一個警方臥底去處理組織裡的刺頭,烏蘇酒可真有你的。
他信任烏蘇酒的能力,卻沒辦法不擔心這個人又做了什麼會讓人擔憂的事情,直到安室透帶回來了烏蘇酒沒死的消息。
“在醫院裡手術了很久,他得躺幾天,”烏蘇酒的辦公室裡,安室透對戴著惡鬼麵具的諸伏景光道,“按照烏蘇酒的名單,我們得儘快行動,也要注意不能做的太過火引起boss的注意。”
“我知道了,”諸伏景光歎了口氣,“還好你及時找到人了。”
“……不是我找到的,”安室透皺眉道,“是他給我留了個謎題,解開以後我就看到了那個地點。”
頓了頓,安室透的語氣有些自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我對烏蘇酒性命的重視程度,都比他自己要高。”
諸伏景光:“……”
赤井秀一從基爾那裡得到消息後,也找了五天人——他根本就不相信烏蘇酒會馬失前蹄死在一個小人手裡。
赤井秀一堅信就如同以前數次那樣,在烏蘇酒眼裡出現了值得他去作賭的利益。
五天後,安室透諸伏景光亞蘭德斯做完了烏蘇酒的布局,組織內部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混亂。
現在也是烏蘇酒該回去的時候。
親眼看過烏蘇酒傷勢的安室透完全沒想過現在的烏蘇酒還能站出來,應該說是站起來都很費勁,可就是在這天早上,醫院給他發來消息說烏蘇酒出院了,同時亞蘭德斯也消失了。
赤井秀一從柯南那裡問到他和烏蘇酒墜崖的地點,開車來到了盤山公路懸崖邊。
過去五天,血跡肯定早就被大雪破壞殆儘,但是赤井秀一知道他不會白來一趟。
剛剛看到懸崖的時候,赤井秀一也看到了懸崖邊的人影。
轎車靜靜的停在公路內側,長發青年佇立在懸崖邊上,他看著懸崖下方,像是在思索什麼。
赤井秀一停好車,緩緩走到烏蘇酒身邊五六米的距離,笑道:“剛剛出院就這麼有閒情逸致來看風景嗎?先生。”
“諸星啊,”烏蘇酒沒有看他,眼神一直停留在白茫茫的懸崖下,“我偶爾也想一個人想些問題。”
赤井秀一:“那個名字我已經不用了。”
“那又怎麼辦?你不是黑麥威士忌了,我又不認識赤井秀一。”烏蘇酒輕輕呼出一口寒氣,轉頭看著赤井秀一,“話說,頭發為什麼剪了?”
日本人都比較抗凍,但烏蘇酒穿的風衣還是太少了,再看看他偶爾從衣服裡露出的繃帶,總讓人懷疑他下一刻就會倒下去。
赤井秀一知道烏蘇酒從來都不穿厚衣服,大概是為了提醒自身,保持頭腦清醒。
……或者是能夠強硬的命令他彆作死好好穿衣服的人不在。
“或許……是因為絕對運氣不好想轉運,也可能是……”赤井秀一盯著烏蘇酒看,眼神不經意的瞥了眼旁邊的轎車,“對總是想甩了我的人有些不爽吧。”
亞蘭德斯依靠在轎車邊上,靜靜的看著這邊。
隔著一條公路,隻要亞蘭德斯想,他就能在赤井秀一拔槍的瞬間跑過來阻止他。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感人的重逢”,隻是彼此武力值過於針鋒相對從而沒辦法動手。
可彈幕不是這麼想的。
【阿卡伊你這個眼神……喂喂喂要是亞蘭德斯不在你告訴我你想乾什麼?】
【你是多執著於沒能抓住先生這件事啊!】
【嗚嗚我的赤烏赤是最香的,赤井不愧是你,你是特意為了見先生才來的吧,總抽煙的赤井甚至在見先生的時候從來不抽煙,因為知道他肺受不了,啊我現在就需要一些臥底的以下犯上文學,現在立刻抓住先生帶回去抗走!】
【彆想啊亞蘭德斯刀直接砍過來了喂】
【隻有我想衝動的過去給先生多套幾件衣服包住嗎QAQ,心疼死了】
【誰不是呢,先生本來可以好好的在吹不到風淋不到雨的地方待著,他的能力能讓他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可現在渾身病骨,還在追尋那些不知名的東西……】
【害我算是看明白了,哪怕烏蘇酒是純黑boss我都無所謂,這樣的話大結局恐怕更酸爽】
那些神奇比喻的誤解,已經沒辦法消除。
關於赤井秀一在見烏蘇酒的時候不抽煙這點,青鳥狩覺得可能是湊巧。
要是煙能把烏蘇酒這個紅方心頭大患熏死,赤井秀一恐怕會立馬就去做。
至於渾身病骨……
烏蘇酒咳嗽了兩聲,咽下血腥氣,若無其事笑道:“是嗎,能一直甩了你的人可沒有幾個。”
赤井秀一靠在欄杆上,順著烏蘇酒的眼神一起看著下方:“先生,你的問題有結果了嗎?”
“有了,”烏蘇酒笑了笑,轉身朝著車走回去,“麻煩你幫我轉告柯南,就說我想的東西,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
赤井秀一:“是嗎,真巧啊。”
他也沒變過。
烏蘇酒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頭也不回道:“下次開槍記得打頭,銀色子彈。”
這本來是狙擊手記得最清楚的知識,赤井秀一還是FBI的王牌。
赤井秀一還不知道灰原青就是青鳥狩的這件事,知道了的話恐怕他會想的更多。
畢竟在赤井秀一心裡,烏蘇酒和青鳥狩早就綁定了。
【喲,阿卡伊你還知道烏蘇酒和青鳥狩綁定了啊,那你還在想什麼?】
【能說嗎這不就是NT——】
【啊這個居然也是屏蔽詞?】
青鳥狩成功在紅方那裡刷好了烏蘇酒成功掌握了組織大權,並且平安歸來的印象。
他自己的傷勢不太適合開車,烏蘇酒把城野五郎喊來,亞蘭德斯還開著他的摩托。
亞蘭德斯永遠都在烏蘇酒身邊。
等城野五郎時,烏蘇酒給琴酒打了個電話。
烏蘇酒笑道:“這兩天麻煩了。”
“……”琴酒沉默了一會兒,才冷笑一聲,“這麼早就死回來了,不尊重一下彆的鬼嗎?”
琴酒沒看到安室透救人,也不知道烏蘇酒的計劃,回去後不崩烏蘇酒幾槍解氣都是他脾氣好。
“那就沒辦法了,我等不到明年的七月半,”烏蘇酒的笑意逐漸消失,“該收尾了啊。”
烏蘇酒在組織內部剛剛升起微妙的混亂時回到組織裡,和眾人聽說的重傷的樣子不同,他看起來依舊和以前一樣態度坦然溫文爾雅。
眾人自動腦補將烏蘇酒的劇本補全,再看看那些蠢蠢欲動後被琴酒和亞蘭德斯收拾掉的人,心中更加心驚膽戰,對烏蘇酒的能力徹底臣服。
是臣服,沒有那麼多的信任。
在殺手組織裡完全信任彆人就死定了,他們臣服的也是強者和強者能為他們帶來的利益。
最關鍵的是,這個組織存在時間已久,琴酒這樣從小在組織裡長大的從孤兒被培養起來的殺手,有一部分早就成家立業,烏蘇酒在政治金錢方麵的敏感度更高,能讓他們少做一些不穩定的工作。
烏蘇酒和諸伏景光他們忙了很久,徹底穩定局勢,讓烏蘇酒的名字的力量,足夠和朗姆平起平坐。
整個過程boss一句話都沒有,朗姆酒的年紀又比烏蘇酒大了太多,boss也在傾向於烏蘇酒,那麼一直沒有明確的繼承人問題似乎就很明顯了。
貝爾摩德得知這個消息後,並不吃驚。
從滿月那次之後她就知道了,烏蘇酒在意的不是boss,是組織。
“隻是沒想到你能這麼快就辦到啊,”貝爾摩德看著烏蘇酒道,“我也很好奇boss對你的信任來自於哪裡,我隻在十五年前聽過他想讓一個人做繼承人,但是後來發生了意外,計劃也廢棄了。”
兩個人待在烏蘇酒的辦公室裡,烏蘇酒隨口問道:“那個人是個綠眼睛的小孩子吧,實驗體。”
“……當年的那批實驗體,都是綠眼睛的,”貝爾摩德皺了皺眉,綠眼睛盯著烏蘇酒,“不過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烏蘇?”
從青鳥狩那裡知道的?不對啊,根據調查,青鳥狩死之前完全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