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每天吃著中藥,病情卻也一直遷延不愈。
這時候又不像後世,隨便出門坐車,換高鐵或者飛機就能直達。
不光是舟車勞頓,還得穿越封鎖區,風險實在有些高。
老太太肯定禁不起這樣折騰。
想著時局的風雲詭譎,孩子跟著母親住在解放區,肯定比跟著自己更安穩安全。
外加著也已經看出敵軍的疲態,勝利也用不到幾年。
所以見孫欣喜的老太太舍不得放下,想讓兒子把李想國留在家裡。
這麼大的孩子她照顧不費什麼事,能給她做個伴,還省得拖累兒子。
李父猶豫再三,最終也就答應了。
當初在涪城的時候,李父已經接觸並加入了黨組織。
這幾年,組織上除了讓他配合同誌們發展新成員,就沒有給他彆的命令。
外加著自己還有沒畢業的一屆學生放不下。
所以他隻能趁著在家這段時間,家裡的房屋修葺改造一番,再添置了一些必要的用品用具。
狠狠心把兒子留在家裡,灑淚揮彆二人,遺憾地獨自返校。
心下也在期待著勝利,能夠接她們一家團聚。
誰也沒想到,這一分離就成了永彆。
轉眼進入一九四八年六月,國軍敗退東北,也因此東北大學被迫再遷北平。
李父初到北平沒多久,就接受命令秘密離開。
在組織護送下直接去了鋼都,參與搶修幾年前被北方盜賊劫掠後的破敗鋼廠。
次年四九城和平解放前夕,又被派去了石景山鋼鐵廠,參與接收石景山鋼鐵廠,並參加了一號高爐的維修。
李父一直輾轉奔波,再沒機會回到東北,隻能隔三差五寄信、寄東西回到東北老家。
最後一封信還是六月份,又寄回來幾本新出版的小學教材還給兩個人買了幾件衣服。
隨著包裹寄過來的信裡說他在四九城買的小院子,拖拖拉拉差不多兩年,總算改造完了。
也說石景山鋼鐵廠快投產了,部裡領導說後麵這兩年也都會安排他參與鋼四九城鐵加工企業的建設工作。
之後再去四九城大學,主要也就是搞研究,為國家培養鋼鐵冶金人才。
自己手邊事情最多也就一年半載就能完成,後麵就接她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