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裡加了啥?”
陰晴不定看我。
“蟲。”我說。
不過好像對他不起效。
因為這人是零咒力,“蟲”沒辦法附著到零咒力的軀殼內?
明明有關爛橘子的記憶,我對所有人都做過處理。
唯獨他不僅看到了,還記得。
既然“蟲”對他沒有用,真要下手會挺麻煩。
用“蟲”將他周圍圍成封閉的屏障,將空氣抽空或者置換
成其他氣體致使缺氧而死呢?
……
天與暴君,還真是bug一般的煩人存在。
我這邊正思索,那邊,以為真的吞下蟲的禪院甚爾,一臉“哈?”,不敢置信。
半秒後才感覺惡心,垂了頭,蹲地上用手指頭猛扣嗓子。
不顧形象地乾嘔。
“很小的……”
我皺眉,生怕他把今天早餐吐出來,背著手退後好幾步。
完全不掩飾嫌棄地撇嘴:“你彆吐這裡。他還要回來訓練,臟。”
以後不是還要吞醜寶,至於嗎?
終於咳完,滿下巴是水。
男人狼狽樣,猛轉頭,聲音從牙縫擠出來。
“所以說我討厭小鬼。”
他瞪我。
“我也不喜歡你。”
我回敬。
——腦袋被捅看著就超痛。
*
兩個人吐露完心聲,就算是成功增進感情了。
我沒再理甚爾,此時在腦內簡單複盤。
我殺掉激進派的爛橘子→世界線變動→溫和派爛橘子替補上位
出現與原著不同的走向→尚未接觸詛咒師工作(剛離家出走?)的禪院甚爾,被溫和派爛橘子邀請到五條家擔任體術老師
未來禪院甚爾在星漿體事件中重創五條悟的幾率下降→禪院甚爾需要被除掉的理由消失(暫)
理清楚這點,我在心裡把這事了結。
對身邊人的敵意也消褪大部分。
其實還有一點。
“蟲”雖好用,但代價並非完全無。
就好比我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這幾天困懨懨,想睡且總餓,其實很不利於突發情況的戰鬥。
“對了。”
又想到一件事。
轉過臉,我看向捂著肚子神情有些不對的男人。
“你和我立個契約吧?”
雖然沒立過。
禪院甚爾一臉不耐煩:“又來?”
他皺眉:“和那個六眼有關是吧?已經被那些老家夥要求弄過了。”
之後是一連串抱怨:
什麼“受不了,小嬰兒嗎?”、“一個兩個的,那麼寶貝那小子”……
然而猛然間他止住。
“怎麼了?”我探頭。
禪院甚爾捂住肚子,眼神幽怨瞪著我。
“你.到.底!”他咬牙,最後聲音脫了力“……往裡加了什麼蟲?”
“不是蟲,”我推理,“應該是早餐的配料奏效了。”
好慢噯。
差點以為他都分解了。
原來還是有效果。
禪院甚爾:“……”
他這時呈現的表情,看著想要把我腦袋擰下來。
“不過居然真吃了,”我意外,“以為你會聞出來。”
看來叫廚子他老婆給他飯前端些
酒沒有錯。
就算是天與咒縛,大清早不清醒,加上酒精作用,感官也會變遲鈍,被人趁虛而入。
啊,就當是他把五條踹成壁虎貼紙的小小報複吧。
畢竟我超小心眼。
“等著。”
禪院甚爾指著我,壓著腹,一臉晦氣出去了。
“拜。??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我揮手同他道個彆。
順帶好心提醒:
“糖是沒有問題的。”
雖然隻是因為難吃才送的。
“bang”的一下子。
被掐成碎的那糖果,直接砸中我腦門。
痛……
*
十分鐘一到,五條悟準時回。
他拉開門,見隻有我一個,隨口問:“他人呢?”
看看我額頭紅掉的一小塊,皺皺眉。
“吃飯去了,”我說,“他要我轉告你今天可以提前下課。”
“這麼早,”五條困惑,“哪有吃?”
“不知道,”我搖頭,“他說大人的事,小孩子少過問。”
五條倒也沒當回事,和我一起出了訓練場。
數分鐘後。
我們路過一段路,剛好與廁所悠閒走出的甚爾打照麵。
五條悟見到他,立刻腳頓住。
臉上表情如同貓貓見黃瓜,看看人,又看看廁所,又看看習慣性舔疤的那個人
默了半晌,一連倒退五六步。
禪院甚爾:“……?”
麵對男人困惑的眼神,我若無其事打招呼:“嗨。”
而,方才有點炸毛被嚇退的五條悟已然切換成嫌棄臉。
這時重新走回我身邊,扯袖子,換方向。
不由分說把我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