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城外,狂風呼嘯,黃沙漫天,冰冷的空氣似是被雙方士兵的怒火點燃,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
“琅琊王氏的雜種們,你們窩藏凶手,還有臉在這兒站崗!”
澹台家的一名士兵漲紅了臉,脖子上青筋暴起,扯著嗓子大罵道。
他的聲音在狂風中被扯得支離破碎,卻依舊充滿了憤怒。
他想起那些慘死的老兵,他們曾一起並肩作戰,那些熟悉的麵孔如今卻成了冰冷的屍體,心中就像被貓抓般難受。
此時,一陣狂風裹挾著黃沙吹來,迷得眾人睜不開眼,可這絲毫沒有阻擋他的叫罵聲。
城頭上,琅琊王氏的士兵們也毫不示弱。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怒目圓睜,吼道:
“澹台家的瘋狗,彆在這裡亂咬!我們也在找凶手,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來鬨事,是不是想挑起戰爭?”
他心裡窩火極了,自家村子的佃戶被屠殺,本就心煩意亂,如今澹台家的人卻一味指責,好似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錯。
怒吼聲中,他身旁的旗幟被狂風扯得“啪啪”作響,像是要被撕裂一般。
“呸!找凶手?你們就是凶手!你們王家在並州作威作福太久了,看不得我們老兵村好,就下此毒手!”
澹台家另一個士兵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在風中飄散,瞬間被黃沙淹沒。
“你們放屁!我們王家會稀罕殺幾個老弱?我們的佃戶也死了不少,肯定是你們澹台家自導自演,想借機打壓我們!”
琅琊王氏的士兵揮舞著拳頭,臉漲得像豬肝色。
狂風將他的頭盔吹得歪歪斜斜,可他也顧不上扶正,隻是惡狠狠地盯著城下。
雙方的叫罵聲此起彼伏,在朔月城的上空回蕩。
寒風吹過,城牆上的旗幟獵獵作響,仿佛也在為這一場罵戰呐喊助威。
士兵們的憤怒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一波地衝擊著彼此的理智,局勢愈發緊張,仿佛一顆火星就能點燃這隨時可能爆發的戰火。
中秋的朔月城,本應是月朗星稀的團圓佳節,可如今卻被仇恨與憤怒籠罩。
塞北的秋風瑟瑟,寒意漸濃,士兵們身著的厚衣,此刻也擋不住那從心底湧起的寒意。
城牆上,琅琊王氏的士兵們被罵得惱羞成怒,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眼睛裡閃爍著惡毒的光,他咬著牙,心裡想著:
“哼,讓你們這些澹台家的崽子罵,今天非得給你們點顏色瞧瞧!”
想著,他轉身從角落裡拎出一個裝滿屎尿的木桶,身旁幾個士兵見狀,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兄弟們,給我狠狠往下倒,讓他們嘗嘗這滋味!”
那滿臉橫肉的士兵大喝一聲,雙手高高舉起木桶,隨著木桶傾斜,那汙穢之物如瀑布般朝著城牆下傾瀉而去。
屎尿在半空中飛濺,刺鼻的惡臭瞬間彌漫開來。
“啊!你們這群無恥之徒!”
城牆下的澹台家士兵們驚恐地躲避著,可還是有不少人被濺了一身。
一名澹台家的年輕士兵,氣得渾身發抖,他抹去臉上的穢物,怒吼道:
“王家的雜種,你們怎麼如此下作!這等醃臢手段也使得出來!”
旁邊一位年長些的澹台家士兵,眉頭緊皺,心中滿是憂慮:
“這般侮辱,實在難忍,可若此時放箭,必將引發更大的衝突,這可如何是好?”
但他看到身邊幾個年輕氣盛的士兵已經張弓搭箭,箭頭的內氣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隻要一鬆手,箭便會呼嘯而出。
城牆上的琅琊王氏士兵見此情形,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哄笑起來。
“哈哈,澹台家的軟蛋,有本事就放箭啊!”
一個瘦高個的士兵雙手叉腰,挑釁地大喊。
這事情好像越來越大了!
罵聲連綿不絕,但是城牆下方的人就明顯吃虧!
在這朔月城外,秋風卷著沙塵呼嘯而過,天色也因這緊張的氣氛而顯得格外陰沉。
雙方的士兵們怒目相視,口中的叫罵聲愈發凶狠,猶如洶湧的波濤,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