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被邀請的嘉賓。
還有其他人,對手、好友、無關緊要的人。
有誰不耐地嘖了聲。
彈幕看著幾l乎靜止不動的畫麵,都快覺得直播間卡了,但放大的鏡頭又能看出些細節:
【是不是都有意無意地在看時瓷!】
【是……藍方就算了,怎麼紅方也看】
【莫名理解了一點……紅四的體力值墊底,一看就是拖後腿的,如果直接邀請他,豈不是就是直接說“我不在意勝負但我想跟你一組”?】
【vocal你這個角度】
【同意了,但如果邀請其他紅方嘉賓,會不會被老婆認為對其他紅方嘉賓有好感,然後扣分】
【甚至會被主動保持距離】
【不是吧你們……可能就是在權衡排名,還真覺得在大佬們是來談的?】
時瓷也奇怪。
現場的氣氛怎麼這麼忸怩,明明劇本裡用了“快速”“利落”等形容詞啊。
晏敘先是提出了想跟寧兆晴合作,之後平分淡水資源。
江確習慣跟晏敘作對,也馬上找了嘉賓合作討論方案。
為什麼現在都沒有動靜?
難道是都在矜持?藍方大佬們還是想等著紅方主動出擊不掉麵子?
時瓷在思考,在觀察反常的嘉賓們,近水含煙般的眼睛也不自覺地劃過藍方嘉賓。
第一個被看的嚴清川安靜地站著,與
世無爭,有種置身事外的感覺。
然後是晏敘。
但時瓷對這隻賊狐狸還有點陰影,很快地劃了過去。
隨後是江確。
原劇情裡,應該第一個出聲邀請紅方嘉賓。
他停頓的時間久了一點,幾l乎讓人生出什麼錯覺。
大概是副本外也喜歡圍獵活動的原因,江確漆黑的眉眼在這種原始環境裡更顯得野性,挺拔的身材、寬闊的肩膀,一舉一動都昭示著力量與存在感。
野生的獵豹一樣,有種彆樣的吸引力。
他喉結滾動下,自己也說不清心裡翻湧的是什麼念頭。
怎麼?這麼快就移情彆戀了?覺得他不多餘了?
但這句話甚至還沒在他腦海裡形成完整的文字——
那道視線移開了。
從他的身上轉移到了身旁好友身上。
不動了。
脆亮的聲音,不自覺讓人跟著放軟神情。
時瓷說:“簡頌,我能跟你一組嗎?”
簡頌這兩個字,從他口中念出來好像就格外不一樣。
分不清是因為咬字還是彆的什麼。
直白的,熱烈的,毫不掩飾的偏愛。
像是真誠的喜歡。
輕易就能讓被看著的人淪陷在那片粼粼的水光中。
那雙清冷疏離的睡鳳眼,一瞬都褪去了慣常的掩藏,漏出裡麵幽亮的鋒芒,像是直直看進邀請者的眼,又讀他的心。
簡頌很快斂眸,意料中的溫文爾雅:“當然可以。”
於是第一組搭檔決定。
時瓷站到簡頌旁邊,心中略略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情況就跟劇本裡差不多。
晏敘邀請了寧兆晴。
晏敘:“合作愉快。”
狐狸眼中的笑意浮於表麵。
寧兆晴露出一個標準笑容,晏敘的條件當然不用說,而且兩人都是第七位麵的玩家,多在集團掌權人身邊露露臉,對他之後的發展也沒壞處。
“我體力不錯,我們可以走得遠一點,規定時間內回來就行。”
寧兆晴看到晏敘在轉手上的尾戒,根據他之前的了解,這說明這位集團掌權人現在的心情不算好,或者在思考。
剩下的環節推進的速度依舊不快。
簡頌看了眼江確:“怎麼了嗎?”
按照江確的性格,對於接下來的分組應該不會再有疑問。
江確:“我知道,我不會讓晏敘贏。”
簡頌顯然知道他的性格:“要注意搭檔的情況。”
簡頌旁邊站著時瓷,明顯沒關注他們說話,也沒關注江確要跟誰一組。
畢竟他心心念念的就隻有一個人。
江確扯了下嘴角:“這種事情不需要提醒,我知道。”
簡頌點頭,莫名感一閃而過,但沒抓住。
時瓷當然沒精力關注江確,他確認
跟劇本裡的分組一樣,已經收回心神,開始準備之後的戲。
等不好說話的江確離開,他給簡頌打預防針:“我體力很差的,可能走不了多遠,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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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頌收回看著江確背影的視線,說:“這不是你能控製的事情,你也不願意有這麼羸弱的體質。”
啊……他其實挺願意的,大大降低了他的扮演難度。
時瓷心虛地避開他的眼神,說:“你人真的很好。”
不過劇本裡他說了一樣的話,簡頌當時的回答好像是“儘力就好”。
但小細節有浮動是很正常的事情,劇本係統也不可能預測準確嘉賓的每一句話。
在誤差值內就行。
濃密的睫毛蓋住少年亮晶晶的眼睛,隻能看見泛紅的耳朵和脖頸。
簡頌輕笑,沒對這句誇獎具體說什麼。
兩人相談甚歡,雖然平均實力最低,一眼望上去倒成了現場氣氛最好的一組。
另外一邊江確語速很快,即使口齒清晰、邏輯分明,朱越雲一遍也沒記完他說的內容和路線。
江確重複到一半,又沒意思地閉嘴。
朱越雲戰戰兢兢地點頭,嘴裡也發苦。
他也不想跟江確一組。
同樣來自第八位麵,他也清楚江確的行事作風。
管理的龐然大物,一開始是軍事化管理起家的小基地,作風紀律嚴明,要求也嚴苛。
能進他直係小隊的無一不是精挑細選的高手。
江確平日看起來散漫、性格惡劣,但生活作風可能是最自律的一位,當然也沒什麼耐心,對彆人的要求也高。
所有小組都陸續出發,朱越雲咬牙,問:“路上我可以順便采些草藥嗎?”
江確繃著臉。
那句格外冷沉的拒絕還沒說出去。
朱越雲:“今天活動量大,可能……會有嘉賓中暑或者受傷,可以提前備一點草藥。”
他記得之前江確對時瓷的態度,隱沒了那個名字,說成為整個隊伍著想。
直播間裡了解江確個性的觀眾都是一縮,已經準備好聽這位壞脾氣基地長一連串辛辣諷刺的準備。
江確步伐一點沒慢,絲毫沒有遷就等人的意思。
鏡頭裡,高大的背影在叢林裡也帶著極強的壓迫感,仿佛重歸山林的猛獸,但危險和意氣風發之外,又莫名帶了點其他意思。
彈幕如果站在他麵前肯定打死也不敢說,但隔著屏幕還敢討論下。
那點意思像是失落。
從時瓷的眼神劃過他,最後卻落在彆人身上時就有了。
仿佛寵物店裡對某位客人一見鐘情的待選小狗。
它被吸引了。
但那位客人笑容醇美寧靜,卻半點不猶豫地選了它旁邊籠子裡,那隻雪白蓬鬆外表極好的薩摩耶。
於是小狗就被剩下了。
但它也覺得薩摩耶好看,甚至以前一直自豪自己有這麼
一位“鄰居”。
朱越雲一晃神,又回神時就聽到前麵砸來一個“行”字。
這是同意他路上順便采藥材了。
這下彈幕也品出來了:
【嘉賓裡麵還能中暑的人不就隻有一個?】
【你小子,不會是要拿著藥材自己獻寶吧】
【這麼柔和?沒罵人?你是假的江確】
【任務之外同意做其他無關的事情?】
朱越雲也不敢置信。
桀驁不馴的江基地長臉色已經重新陰沉下來,過路時認出了旁邊搖曳的危險植物。
雪食花,有毒。
植株是白色的,看起來仙氣飄飄,溫潤如玉。
隨著風輕動,似乎毫無脾氣。
蓬鬆得像隻薩摩耶。
【莫名幻視簡頌……】
【+1】
江確冷冷扯了下嘴角:“白色這麼討人喜歡,都喜歡偽裝成這樣?”
他說完也覺得這句話莫名奇妙,皺眉,轉頭離開。
但離開後,那株雪食花原本所在的地方,已經在無形的力量中無聲凋零一地。
同樣的雪食花也出現在了無人島上的其他地方。
都是謹慎的無限流玩家,即使不認識,也無人在一株花上栽倒。
時瓷多看了兩眼。
簡頌笑著問:“很喜歡嗎?”
時瓷搖頭:“不是,不喜歡,怪嚇人的。”
簡頌雲淡風輕地笑笑,睡鳳眼耷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