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眼再一看,淺淡的印記已經消失了。
時瓷:“誒?”
少年晃了晃胳膊,沒把那條淺淡的印記晃出來。
剛想問係統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朱越雲:“小瓷,你好了嗎?”
活動係統非常不做人,昨天晚上就通知了今天早上有活動,活動跟嘉賓們今天的午餐和晚餐有關。
好在提供了早餐,要不然時瓷直接原地罷工,暈給活動係統看
時瓷應了聲,開門跟朱越雲一起下去。
時瓷覺得自己已經醒得挺早了,但這群玩家一個比一個卷。
甚至江確已經晨跑運動完回來了。
男人神色還是懶洋洋的,但走或停都給人一種獵豹一般,隨時可以備
戰或攻擊的感覺。
單薄的布料貼服在肌肉上分明,隱約能看到線條緊致的胸膛和精窄的腰。
江確隨意擦了下汗,烏發打濕,眉眼低垂也有種桀驁疏懶。
時瓷羨慕地看他寬闊的肩膀和鍛煉得當的肌肉。
沒注意到那些線條已經慢慢繃緊。
然後時瓷稍微一抬眼,就跟江確對上了視線。
偷看被抓包,時瓷本來覺得以對方惡劣的性格,怎麼也要奚落幾l句才會罷休,之前對方就是如此。
但這次對方隻是淡淡掃了時瓷一眼,很快移開了視線。
彈幕也發現了不對:
【怎麼感覺在刻意避嫌啊】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了,簡頌關完直播間晏敘關,晏敘關完江確又關】
【嗬,本來是蹲老婆的,結果一晚上沒見到什麼影子】
【難道真的是因為好友在避嫌?】
【問題更大了,從前對簡基地長表白過的人,江確可從來沒有避嫌過】
【你的眼神還愛他】
連朱越雲都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問時瓷:“你昨天得罪江確了嗎?”
時瓷莫名其妙:“沒有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難道從打架現場緊急撤離都不行嗎,江確難道是那種用技能時需要彆人在旁邊加油助威的性格?
他就是路過一下也會得罪人?
時瓷:“沒有吧,你不覺得他對我的態度變好了嗎?”
不被這個惡劣懶散的家夥注意,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朱越雲有點被說服了:“好像也是。”
晨跑回來的簡頌觀察了會兒,拿了早餐坐在江確身邊,也提醒好友:“時瓷不一定有問題,我心裡也有數,你不用太在意。”
江確用餐的動作一頓,稍顯冷淡地點頭,之後卻還是刻意避開了跟時瓷的接觸。
但木屋就這麼大,稍微扭頭就能看到彼此的情況。
時瓷不知道在跟朋友聊什麼,笑得很開心。
晨起略微淺淡的陽光照在他臉上,依舊白得雪膩,泛著淺淡的光澤,睫毛都暈染著一層眩目的光暈。
不管是藍方嘉賓還是紅方嘉賓都會被吸引的好看。
簡頌收回視線,說:“時瓷心思通透,不管目的是什麼,關係太僵不太好相處,畢竟活動還有幾l天。”
這話說得,莫名像是困擾戀人和兄弟關係的角色。
江確靠在椅背上,扯了扯嘴角:“有嗎,他沒心沒肺的,還不需要你為他擔心這點。”
沒說假話,他的“冷淡”完全沒對少年產生影響。
偶爾那雙眼睛望過來,裡麵也完全沒有拉下臉的江確,隻是在看簡頌,似乎在無聲地關心他有沒有好好吃飯。
簡頌對他微笑,他也就笑一下。
簡頌沒看他的時候就默默無聲地注視,表現得跟毛毛雨裡一朵淒涼等待的蘑菇一樣。
多癡情啊。
江確一直被說目中無人,目無下塵。
此時卻覺得,真正的目中無人是什麼意思。
整個世界除了一個人,再沒有其他。
江確霍然站了起來,背對著其他人或訝異或好奇的目光,高大挺拔的背影冷若冰霜。
簡頌皺眉,擔憂混雜疑惑:“江確?”
他突兀的動作好像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但江確莫名能感覺到,桌上有一個人沒看他。
彆說是關係鬨僵了,那朵蘑菇有沒有察覺到他的反常都要打一個問號。
“訓練量還沒夠,我出去轉兩圈。”
心頭那股鬱氣衝撞,江確胸口都發悶發疼,但還是留下一個解釋。
他連發脾氣都沒有理由。
“一會兒還有活動。”
“知道了,這點活動量算什麼。”
晏敘將一大早的情況都看進眼底。
時瓷果然沒有察覺,專心地啃完一塊麵包,又想起什麼,看了簡頌一眼。
也許是覺得他提醒好友的行為體貼。
眼睛裡有光,像是昨晚夜空的星輝。
晏敘斂眸。
下意識應和了旁邊嘉賓禮貌的寒暄,眼底卻絲毫沒有跟語氣對應的溫和與笑意。
時瓷心裡默數,確認自己看完了五次任務目標,就專心乾飯了。
果然,任務指標才是第一生產力。
設定一個具體的數字和行動,比如看幾l眼說幾l句話什麼的就不容易忘記做任務了。
早餐尾聲,係統也開始解釋接下來的活動環節:
沙灘飛盤分組比賽。
一共八位嘉賓,分成兩組進行對抗。
體質稍弱的嘉賓聽到“分組對抗”都有些緊張。
畢竟體力差距太大,弱勢一方在激烈的對抗中很容易受傷。
一旦受傷在荒島的情況可想而知。
但聽到是飛盤,又聽係統講解了大致規則後,部分嘉賓的臉色就好了許多。
飛盤這項運動的得分規則跟橄欖球很像,將分盤配合傳遞到得分區就能拿分,但又沒有橄欖球這麼激烈。
不允許刻意的身體對抗。
跑動注意點就不會受傷。
最考驗的其實是體力耐力,就像是足球,需要隨著飛盤來回奔跑。
係統倒也沒有為難玩家,四人一隊的場地沒有劃定太大的範圍,也給了玩家適應場地和上手的時間。
係統明說了這次分組對抗的積分關係到接下來的生活物資,想想空蕩蕩的廚房和冰箱,嘉賓們都挺認真。
人影三三兩兩地散在沙灘上。
一群經曆豐富的玩家很快掌握了竅門。
朱越雲試著玩了會兒,跑回時瓷身邊喝了兩口水。
“還好,上手很快,沒有想象中難,主要看跑位。就是沙灘跑起來比草坪更消耗體力,不過這樣摔倒也不容易受傷。”
“唉,就是不知道會怎麼給我們分組。為了公平起見,多半是二帶二。”
兩個藍方嘉賓帶兩個紅方嘉賓。
朱越雲輕咳一聲:“不知道會怎麼分組。”
時瓷披著一塊毯子坐在場地邊緣,看完劇本已經提前知道了分組,甚至知道大概的情節。
依舊是熟悉的分組。
小半天過去,嘉賓們並沒有什麼其他特彆明顯和出彩的CP線,也就沒有太多變動的想法,依舊按照昨天餐桌和分車的組彆。
A組:
簡頌、江確、時瓷、朱越雲
B組:
晏敘、嚴清川、袁竹雨、寧兆晴
即使是對抗性不強的沙灘飛盤,但時瓷糟糕的體力也能帶給大家驚喜。
跟上飛盤並且接到是不可能的,基本全程就看著飛盤在天上飛,當一個湊數開遊戲的局外人。
最突出的一段劇情:
時瓷中間一次想引起簡頌的注意力,強行想去攔截一個飛盤。
但B組成員的力道太大,他的手指反而因此挫傷,被不耐地叫下場休息急救。
沒了時瓷在中間當木樁,A組兩個藍方嘉賓的跑位配合反而更順暢了些。
時瓷非常滿意這段劇情。
四舍五入就是換了個地方站著,卡到時機下場就能完美演出。
朱越雲問:“你不去練練嗎?”
時瓷一默,幽幽地看了好朋友一眼:“我感覺我練完一會兒就沒力氣參加比賽了。”
眼眸流轉間,像是衝上岸的輕微波浪翻飛,被陽光照得璀璨絢爛,微蕩間甚至有漂亮的玻璃質地。
尤其是帶了點哀怨,更顯得柔軟親昵。
哪怕是朱越雲覺得自己看了大半天,早就已經習慣了時瓷過分有衝擊力的外表,也被這麼一眼看得一愣。
“對……對哦。”
遠處忽然有男聲在念時瓷的名字,尾調和緩,似乎依舊是從容的。
時瓷認出是簡頌的聲音,望過去。
對方難得換下了那身白襯衫,簡單的運動T恤和寬鬆的運動褲。
皮膚是帶著距離感的冷白,露在外麵的肌肉線條也出奇的好,結合了力與美。
鼻梁挺直,氣質疏冷,哪怕是站在陽光普照的沙灘上也有清涼的意思,但又不會不合時宜。
江確站在他旁邊,同樣出眾。
氣質更懶散不馴,薄唇抿緊,神情散漫得有點發冷,皮膚是健康的蜜色,正雙手插兜背對岸邊。
兩人剛才似乎在交談什麼,時瓷就識趣地沒過去,但簡頌忽然叫了他一聲。
簡頌說:“可以不先跑動,但是還是熟悉一下飛盤的手感比較好。”
時瓷還在琢磨這句話,對方又說。
“我還算會一點,可以教你。”
時瓷一聽就知道,簡頌的會一點=非常擅長。
唉。
合格任務目標應該像個不會說話不會動的啞巴木樁。
站在那裡等著他不定時地過去刷經驗和任務值就好了,好好的帥哥為什麼就長了一張嘴。
時瓷心裡這麼想,但還是放下披在身上的毯子朝著兩人走過去。
一直都是惹眼的。
但少年披著毯子縮在陰涼的角落,跟眾目睽睽之下,沐浴在光線中的惹眼不一樣。
前者略微疲困的氣質讓人不自覺跟著安靜。
後者在漸斜洋岸,金黃灘塗間,幾l近綺麗迷醉的五官也煜煜生光,不真實到恍若海市蜃樓的虛幻。
時瓷沒睡好,臉色也沒太多血色。
眉眼間的病乏更讓這種精致的美麗多了短暫瞬息稍縱即逝的脆弱,夜露幽曇一般。
莫名讓人心慌怔忪。
“簡頌,教我很麻煩的。”
時瓷自然地放軟了語氣說話,那點虛幻感又變成甜到發膩的蓬鬆軟綿。
但是在叫彆人的名字。
這朵花隻願意開在一個人麵前。
場地裡不管在做什麼,突然就沉默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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