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罷兵(2 / 2)

對麵兩人神色各異。

秦箬是妒羨交加,楊夫人則是被人頂撞不虞的難看臉色。

彆說他們聽起來感覺難受不已,就是蕭旻珠自己形容時也覺得牙酸老套。

若魏蛟在這兒,知道自己的光輝形象在她口中成了被美色衝昏頭腦的“昏君”,恐怕會氣急敗壞地跳腳。

楊夫人勉強道:“既然是君侯不讓你下廚,那就算了。”

楊夫人現在看著簫旻珠是哪哪兒都覺得礙眼,隻想快點打發了她。

——

隴西府。

袁淮璋急的在大堂踱來走去,他的兩個好鄰居魏蛟和劉元宗又打起來了,你說打就打吧,可偏偏隴西夾在雍州和幽州中間,兩方的戰場離隴西越來越近,如今對峙的壺口關更是離隴西邊城就隻有十餘裡之隔。

要是兩軍在壺口關打起來,很難不波及到自己。

為這事兒,袁淮璋急得嘴裡都長了幾個火瘡。

這都快除夕了,他倆不回家過年嗎。

可恨自己勢力弱小,兩人一個也惹不起,不然真想把兩個都揍一頓,讓他們也體驗一下被人壓迫的痛處。

有幕僚在此時進言道:“兩方打了這麼久也沒分出個勝負,如今又在壺口關對峙了這麼久,屬下猜測,魏蛟和劉元宗兩人其實也想各自打道回府了,隻是沒有一個好的契機,兩人又都擔心對方會卷土重來,這才不好退兵。”

袁淮璋問:“何時才能有契機?”

幕僚想了想道:“若不然將軍請他們二人前來隴西,從中調和,為雙方各自作保,簽訂罷兵條約。”

袁淮璋覺得有理,連忙寫了兩封書信,讓人送去壺口關。

多年來他一直夾縫生存,謹小慎微,兩方都未得罪過,想來他們應當會賣自己這個麵子。

……

信使被人帶進主賬,“拜見燕侯,這是我家將軍給燕侯寫的信。”

袁淮璋怎麼突然給他寫信。

魏蛟拿來信封撕開,一目掃十行地讀完。

宋遼湊過來,問:“君侯,信上說了什麼?”

魏蛟冷笑,“袁淮璋請我今晚去隴西赴宴,不出所料的話,他應該還請了劉元宗。”

宋遼驟然神色嚴峻道:“難道袁淮璋和劉元宗聯合起來辦了一場鴻門宴,故意引君侯前去。”

對方不可能不知道君侯與劉元宗現在視同水火。

魏蛟將看完的信揉成團,扔進火盆,淡淡道:“去了就知道了。”

夜幕降臨,庭院傳出笙竹聲。

美酒美宴,賓主儘歡。

袁淮璋舉起酒杯,看向旁邊人,熱情道:“燕侯大駕,袁某不勝榮幸,在此敬你一杯。”

魏蛟抬手作勢推拒,莞爾道:“將軍先不急,為何劉元宗還沒到,不會不給袁將軍麵子吧。”

一乾陪侍的賓客皆因魏蛟這句話被驚得出了神。

袁淮璋神色一僵,他之前擔心兩人若知道對方會來就不來了,所以故意沒說,魏蛟是怎麼猜到的。

袁淮章笑著打哈哈道:“劉使君應當也快到了。”

他在心裡驚歎,魏蛟這人果真行事古怪,不按常理出牌,知道他請了劉元宗還敢來赴宴,就不怕他做出個什麼嗎?

還是說魏蛟有信心自己與劉元宗聯手都製服不了他。

袁淮璋眼神示意侍人倒酒,再次舉杯道:“還未恭賀燕侯新婚,聽說那位揚州的蕭女郎生得國色天香,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這次魏蛟沒再推卻。

聽了袁淮璋的祝語,他飲儘杯中酒,嘴角勾了勾道:“那就借袁將軍吉言了。”

陪同而來的宋遼看眼旁邊君侯嘴角控製不住的笑意,內心感慨。

這段日子發生在魏蛟身上的改變,他這個陪伴多年的部將看得一清二楚,從前魏蛟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待在軍營,緊盯將士們訓練到天黑,空了就看擺在主帳的輿圖,謀劃下一步又該打哪兒,可近段時日,對方顯然心思不太在上麵,還總走神兒,太陽還沒落山就想著往家裡跑。

宋遼是過來人,哪能不懂剛成婚的小夫妻時時刻刻都想黏在一起的心思。

他與魏蛟,不但是上下級關係,也是認識多年的好友。

當年他在戰場中箭跌落馬下,差點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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