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龍骨傘的阻擋,兩人都在接二連三的攻擊之中受了傷。
沈修瑾低咳一聲,喉間腥甜,湧上來的血再也忍不住,他抬手擦去所有血跡,見謝孤懸臉色慘白,身形搖搖欲墜,隻得伸手扶住他。
靈力掃過兩人周身,拂去沾了滿身的灰塵,血跡也隨著清潔法術一掃而光,有清冷的光亮起,照亮了他倆待著的這片地方。
“師兄。”謝孤懸勉強打起精神問他:“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沈修瑾答道,從玉佩中拿出幾枚丹藥遞了過去。
“師兄,你先……”謝孤懸剛開口,嘴裡就被塞進這些丹藥。
塞進去之後,沈修瑾沒說話,又拿出丹藥自己吞下療傷。
他總是麵無表情,哪怕受了傷也不會變臉色,謝孤懸口中效果溫和的丹藥很快自行化開,散入到體內緩緩修複著傷處,他看著沈修瑾神色微怔,也不知在想什麼。
吞下丹藥後,沈修瑾加快了經脈中靈力的運轉,臟腑中的疼痛對他來說還能忍耐,隻是後背被那個大妖的爪子劃傷,連帶著衣裳都破了,他後背傷口滲出的血也弄濕了衣服。
好在這裡本身就因為大妖和那些人的出現彌漫著血腥氣息,他和謝孤懸也都受了傷,血腥氣息夾雜在一起,也就難以分辨。
而等他抬眼就看到謝孤懸發愣的模樣,下意識開口問道:“怎麼了?”
“沒事師兄。”謝孤懸回過神,臉色因為丹藥的緣故終於不再那麼慘白慘白的,沈修瑾喂給他的有一枚天階上品療傷丹藥。
還有將他護在懷裡的舉動。
想到這裡,他心中更是軟了許多,又嬌滴滴開口喊了聲師兄,眼中全是依賴和信任。
沈修瑾對他早已熟悉,能從語氣中分辨出隻是喊他一聲,便沒有過多理會,淡淡嗯了聲就作罷,轉頭觀察起周圍。
之前不是沒有想過破開這層層土壁,可試過一次後發現有妖力遍布這裡,無法得手,但地底這個大妖自己可以破開,隻是破開的不多,隻有三條通道,而且也不知這些通道都通往哪裡。
回想起之前被大妖攻擊時的情形,詭異的身影和利爪,還有滿口的尖牙利齒,哪裡像是一隻兔子。
從旁邊土壁上撚起一撮白色的毛發,正是那隻大妖刮蹭上去的,其他地方也有白毛。
大妖攻擊他們的時候,沈修瑾用神識發現了它腦袋上的兩個長耳朵,身形輪廓也大概像是兔子。
隻是除了這幾點以外,其他就和普通兔子完全不同,凶殘血腥,那股磅礴的妖力夾雜著血煞氣息,他元嬰期的修為都敵不過,隻能阻擋。
宗門大比前他還隻是初到元嬰期,可在大比中要和不少元嬰巔峰的修士對戰,好幾場都是受了傷才堪堪打贏,沈修瑾現在的修為,就算沒到元嬰巔峰也快了,畢竟心境和實戰曆練都到了,到達元嬰巔峰隻需時間而已。
按理來說兔子這樣的獸類,除非是某一特殊族群,否則是很難修煉到這種地步的,天賦限製了它們的修煉。也不知這隻兔妖是什麼來頭,妖力如此強盛。
在被打穿的三條通道中都看了看,沈修瑾忍著身上還未愈合的傷勢,神識一分為三延伸出去,想找條合適的路出去。
這裡無論是人還是妖,修為都不可小覷,也不知在爭奪什麼,他們即便不參與到這件事中,也會被當做對手,所以還是得先離開。
“師兄,這是……”謝孤懸走到他身前,低頭看著他手裡的白色毛發,語氣裡全是疑惑。
“應該是兔妖。”沈修瑾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他,說道:“長耳,身形輪廓也像。”
隻是他手裡的毛發卻不似普通兔子那樣柔軟,又粗又硬,兩端有如鋼針,摸起來像是帶了刺。
謝孤懸聽他這樣說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有這樣的毛發,原是兔子妖。”
“這兔子怎麼修煉的如此妖異,連牙齒都是尖的。”他又說道,臉上都是困惑,不過下一刻就被沈修瑾抓著胳膊,兩人飛速往中間通道前方而去。
被兩方攻擊之後,沈修瑾似乎也不怕行蹤泄露了,用靈力燃起的光一直在他兩人頭頂照著。
謝孤懸整個人都是懵的,剛才的話都沒說完,就被沈修瑾帶走了,不過他十分乖巧,知道可能是發現了什麼,再懵也沒有出聲打擾,直到轉過拐角,在另一條通道中看見個身穿白衣的女子。
對方因為他倆的動靜而回頭看,發現是衝著她來的,驚恐之下想要逃開,卻被沈修瑾遠遠就打入一道靈力,將她定在了原地。
縛地術。
這個法術對謝孤懸來說再熟悉不過,他眼神幽幽看了下沈修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