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火鳥出殼之後,一窩四五隻幼鳥會互相爭鬥,最後隻會活下來一隻最強的,其餘不是被啄死,就是受傷被推下鳥窩。
枳火幼鳥雖說比普通鳥類更為強壯,吐出的火焰完全可以防身,但尚在幼鳥期,翅膀不足以支撐飛行,隻能落在地上。
等待它們的結局或是苟延殘喘幾日後死亡,或是直接被林中其他妖獸吃掉。有一種叫赤環的蛇正是枳火鳥的天敵,喜食幼鳥,發現枳火鳥的蹤跡後就會在附近隱藏盤踞,等待時機。
成年枳火鳥不會去管幼鳥的爭鬥,而且幼鳥一旦掉出去,就算送回鳥窩也不會再認。
一般也沒人會養這種被淘汰的受傷妖獸,除非撞大運那種,遇到個資質極好的,不然就隻能止於這裡了。
周圍安安靜靜的,謝孤懸抬頭小聲說道:“師兄,我們一起養好不好?”
“以後師兄在寒山澗修行,我進不去,它就可以進去替我找師兄了。”謝孤懸說著說著臉上泛起微紅,明顯害羞了,但看著沈修瑾的眼神還是帶了懇求。
對他這樣熱烈的示好,沈修瑾無措又緊張,他喉結微動,儘量讓自己平淡如往常,斂了眉目微微點頭:“嗯。”
薄唇高鼻,眉目清冷,一張生得極好的俊臉在明珠光芒中異常牽動人心。
謝孤懸被這一聲弄得懵起來,他是真的沒想到沈修瑾會答應這麼明顯的情愛話語,原本隻是和往常一樣撩撥幾句,讓他逐漸適應,就算得不到回應也能看看他被自己逗得手足無措的模樣。
“師兄?”回過神來,謝孤懸忘記了手裡的枳火幼鳥,眼裡隻剩下麵前這個人,他語氣頗有些不確定。
沈修瑾儘量麵無表情,掩飾內心的緊張,他看向謝孤懸,還沒想出下一句該說什麼,懷裡就多了個人。
“師兄。”謝孤懸眼神亮極了,比天上明月都要耀眼,他看著沈修瑾難掩激動,開口:“師兄。”
一連兩聲師兄,又是這樣激動的神情語氣,讓沈修瑾羞窘起來,微抿著薄唇避開視線。
“師兄。”謝孤懸緊緊抱著他和他對視,分外興奮,甚至直接將臉埋進他肩膀,壓低的聲音也難掩喜悅,說:“師兄。”
像是失去了說其他話的能力,腦海裡想到的隻有這兩個字,說出的也隻有這個稱呼。
那隻枳火鳥剛才就被一陣靈力送到了書架空隙裡,此時看著他倆歪了歪腦袋,啾啾叫了聲,在場兩人卻都沒有聽到。
“師兄,我好喜歡師兄。”他緊緊抱著沈修瑾腰身,嗅聞著那股冷冽好聞的氣息,喉結滑動,再抬頭時就親了過去。
唇上傳來溫熱觸感,貼了貼之後,發覺他要深入,沈修瑾立即側頭,避開了那個親吻。
也是這一側頭,讓謝孤懸瞧見他微紅的耳朵和脖頸,在足夠細膩白皙的皮膚上十分明顯。又想起那日在飛霞宮偏殿裡發生的事情,那些欲l念本就是隱秘私事,又因太過以至兩人出來後都心照不宣沒有提到過。
師兄。
謝孤懸眼中充斥著某種熱切,著迷一般親吻上他頸側。
親吻很快就被阻攔,他也不惱,反而異常愉悅,黏在沈修瑾身邊不走,緊緊挨著,像是被術法牢牢捆在了一起。
不是被抱住胳膊撒嬌,就是聽見一聲聲壓低又興奮的師兄。
沈修瑾緊張又無奈,一個字都看不進去,翻開的書籍隻是掩飾內心的借口,最後隻覺這樣不行,轉頭對上那雙亮晶晶的笑眼,說:“妖巢裡的花來曆不明,你我分頭尋找,看看有沒有相關的。”
能來這裡找他,也就是沒重要事情,再者與謝孤懸相處這麼久,也知道他平時除了修煉就再無其他瑣事。
“知道了師兄。”謝孤懸無比乖巧,笑得也極甜,趁著沈修瑾放鬆的一瞬,他快速湊過去親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