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震驚的瞪大眼睛,唇上的觸感清晰真切的告訴她,陸聿在乾什麼,她隻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薑念潛意識的想伸手推拒,卻被陸聿攥住手腕,迫使她動憚不得,被動且無能為力的承受著陸聿強勢的吻。
“陸副團——”
朱俊的聲音從病房外由遠及近,薑念呼吸一緊,還沒來得及反應,陸聿就先一步退開了,男人眸子黑沉沉的,裡麵是看不見的穀欠念,在薑念心裡再一次的掀起驚濤駭浪。
陸聿扶著薑念剛躺下,朱俊就從外麵進來了,手裡拎著兩個鋁飯盒,見薑念醒了,臉上的愁緒頓時消散了:“大嫂,你終於行醒了!”
他把飯盒放在桌上,說:“這飯是馮嫂子做的,馮嫂子特意殺了一隻雞給大嫂補補。”
朱俊大哈哈的什麼也看不出來,隻是在薑念的嘴唇上疑惑的瞟過,覺得大嫂的氣色恢複的這麼快,才一晚上的功夫,臉色不僅紅潤了,嘴唇也紅潤潤的,陸聿輕咳一聲,對朱俊道:“你先回去吧。”
朱俊說:“行。”
朱俊一走,病房裡又安靜下來了。
隔壁床位昨晚住著兩個老人,一早上起來就走了,這會被子疊的整整齊齊,薑念眼神上下亂飄,一會看窗戶,一會看輸液瓶,就是不敢看陸聿,剛才的吻像是一場夢,卻又真真實實的存在。
眼前忽然一暗,薑念一下子驚了,扭頭看向陸聿又摟著她,嚇了一跳:“你……”
“我抱你起來,先吃飯。”
陸聿看了眼薑念都快紅透的臉蛋,眼底浸滿笑意,扶著她靠坐在床頭,擰開鋁飯盒的蓋子,噴香的雞湯味瞬間飄溢在病房裡,薑念餓了一天一夜,這會聞到雞湯味,感覺胃都抽的難受。
她始終不敢抬頭:“我自己吃。”
薑念想伸手接過鋁飯盒,才發現另一隻手上紮著輸液管,陸聿聲音好像比剛才還啞:“我喂你。”
要是沒有剛才的吻,薑念還能從容一點,可剛剛的事已經發生了,她怎麼也忽視不了。
看著陸聿夾的一塊雞肉遞到嘴邊,薑念猶豫了才張開嘴,這次馮梅好像是下足了調料,雞肉香了很多,病房裡安靜的隻剩下薑念咀嚼食物的聲音。
薑念這次吃的挺多,還喝了不少雞湯。
直到她說吃飽了陸聿才不再喂她,陸聿喂薑念擦乾淨嘴,看著薑念還透著緋紅的臉蛋,眸色深了深:“薑念。”
男人聲音低啞磁性,聽得薑念心尖有些酥癢發顫。
她抿了抿唇,看著手背上的輸液管,輕聲道:“嗯?”
陸聿看著薑念耷著的腦袋:“我知道你心裡在顧慮什麼,也知道你心裡或許還放不下大哥,在所有人眼裡,我們是叔嫂,但所有人也都明白一個事實,我們並不是親叔嫂。”
薑念眨了眨眼,忍著劇烈的心跳聲,聽著陸聿繼續說:“我不會強迫你,也不會把你逼得太緊,我會等到你敞開心扉,真正接受我的那一天。
”()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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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聿伸手撫摸薑念的頭發:“可不可以彆讓我等太久?”
薑念怔了一下,對於陸聿突如其來的表白有些不知所措,她沒想到自己昏迷一覺起來,陸聿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我……”
薑念蜷緊手指,話到嘴邊沒說出口。
薑念腦子暈暈乎乎的,外麵正好傳來宋團長的聲音:“陸聿。”
腳步聲踏進來。
陸聿收回手,起身看向走進來的宋團長,宋團長在路上碰見朱俊了,聽朱俊說薑念醒了,所以趕緊過來看看她,這次要不是薑念,向東就沒了。
對宋家,對他這個父親來說,薑念就是宋家的救命恩人。
宋團長說道:“薑念,你覺得身子咋樣?還有哪難受的不?”
薑念笑著搖頭:“我沒事了。”
宋團長歎了聲,抹了把臉,眼睛有點紅:“薑念啊,這次我是真要謝謝你啊,我要帶整個宋家感謝你,要不是你,向東就沒了,彆說我了,梅子都不知道怎麼辦了,這個家可能就垮了。”
薑念道:“向東也是被我連累的,你們不怪我就行了。”
提到這事,宋向東火氣一下子上來,哼了一聲:“尤國強那個狗東西的好姨子乾的缺德事,老子一晚上都在操心向東的事,等我回去,這筆賬非要找他們尤家和候加算賬!”
陸聿一晚上都在陪著薑念,對那些事並不知道,聽見宋團長的話,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宋團長顯然氣急了,口不擇言道:“還能咋回事,我家梅子說,尤國強他媳婦帶著她那個妹子候夢找你馮嫂子,想讓候夢和宋白相看,你馮嫂子沒看上候夢,就說宋白談的有對象,也不知道那候夢抽了什麼風,以為跟宋白談對象的是薑念,就使壞想把薑念推下水,結果把我家向東推下去了,要不是薑念跟著跳下去救了向東,我非得提刀要了他侯家人的命!”
這話說的重了,但誰家的兒子不是父母的命根子?
不怪宋團長這麼氣,換做誰家孩子差點被人害死,哪個父母忍得了?
宋團長對薑念說:“你好好休息,把身子養好了,等你回去了我們家給你和向東接風洗塵。”
宋團長說完就去看宋向東了。
陸聿看著薑念,像是給了一個承諾:“這次的事,我會為你討個說法。”
薑念抿了抿唇,直接點頭。
這次候夢害的她和宋向東遭了無妄之災,這筆賬不討回來,她心裡都不舒服。
薑念看了眼桌上還沒打開的飯盒,小聲道:“你快吃飯吧。”
陸聿笑道:“好。”
他坐在陪床的板凳上,擰開鋁飯盒埋頭吃飯,薑念揪著手指頭打發時間,時不時的看一眼陸聿,他吃飯很快,一會的功夫就吃完了,吃完後又把薑念剩下的飯騰了。
“哎——”
薑念沒來得及阻止,陸聿已經搭著她剛才喝過湯的位置吃飯。
() 陸聿吃過飯,拿著鋁飯盒到水房西洗乾淨,薑念躺在病床上,望著窗外的太陽,有些出神。
“陸副團。()”
她聽見了孫瑩的聲音,薑念秀眉皺了下。
走廊外麵,孫瑩穿著白褂,鼓起勇氣跑到陸聿前麵攔住他的路,上次被陸聿的無情傷到後,原本想著再也不去見陸聿了,可是回去後又斷斷續續的夢見了陸聿。
對方的身影好像鑲刻在她的意識裡,再一次看到陸聿,孫瑩還是忍不住的想見他:我們能說說話嗎?就十分鐘。?()_[(()”
“我沒有任何話要和你說的。”
陸聿越過孫瑩走入病房:“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我會直接去見你們領導。”
孫瑩臉色一白,看著陸聿走進病房的身影,再一次的氣紅了眼睛。
“在看什麼?”
陸聿一進去就看見薑念伸長脖子往外看,薑念還在想孫瑩的事,冷不丁的被陸聿抓個正著,頓時鬨紅了臉,咳了一聲說:“我就是聽見那個女護士的聲音了。”
陸聿道:“我和她沒關係。”
薑念順嘴接道:“我知道。”
陸聿手裡拎著鋁飯盒,看著薑念低著頭,忽然道:“薑念。”
這會連嫂嫂也不叫了,直接喊名字了。
薑念抬起頭看他,就聽陸聿問:“你在意我和她說話嗎?”
“現在在意嗎?”
男人又重複了一遍,漆黑的眼睛緊緊凝著薑念的表情變化,見薑念愣了一下,眼神快速躲閃了兩下後,陸聿眼底浮出笑意:“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說完又續道:“我得回隊裡一趟,下午來看你,馮嫂子待會就過來了。”
直到陸聿走後,薑念都不知道陸聿‘知道什麼答案’?
她吐了口氣,抬手摸了摸剛才被陸聿親過的地方。
“該換點滴了。”
進來一名女護士,薑念回過神,抬頭看了眼藥水瓶,已經見底了,應該是陸聿剛才出去叫的護士吧?
換過點滴後,薑念就一直盯著窗戶發呆。
中午的時候,馮梅和徐燕都來了,一起來的還有宋白,馮梅先去隔壁看的宋向東,宋向東躺在床上,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孩子昨晚斷斷續續的發燒,早上這會已經退燒了,被水衝過後得了感冒,一會一會的咳嗽,鼻子還不透氣。
馮梅摸了摸宋向東的頭,見他睜開眼睛了,笑道:“向東,看娘給你帶了啥吃的。”
馮梅拿著一袋桃酥,宋向東的眼睛裡充滿了驚喜,但臉色還是懨懨的,他說道:“娘,先給薑嬸子吃。”
徐燕笑道:“這孩子有心。”
宋白拎著餅乾和一瓶牛奶放在桌上,低頭看著宋向東:“向東,給二叔說說,昨天薑嬸子怎麼救你的?”
提起這個,宋向東來了精神。
他說道:“我掉進河裡後什麼也看不見了,後來就聽見薑嬸子喊我名字,我看到薑嬸子朝我遊過來抱住我,後麵我就什
() 麼也不知道了(),再後麵就模模糊糊的記得薑嬸子背著我?()_[((),給我唱歌,好聽的歌,我不知道什麼歌。”
宋向東喘了口氣,繼續說:“薑嬸子跟我說,讓我彆睡覺,一直喊我名字,說爹娘都在前麵等我們呢,後來我就真的看到爹了。”
馮梅眼睛一紅,又擦掉眼淚,說道:“我們宋家啊,真是欠了薑念很大的恩情。”
宋白垂著眸有些失神,昨晚漆黑的夜幕裡,那個身子單薄的女人背著宋向東的場景再一次的闖入宋白的思緒裡,她脆弱的倒進陸聿懷裡,那一刻就像是易碎的瓷器。
“二叔。”
宋向東喊了好幾聲宋白都沒反應,還是馮梅推了下宋白,男人才回過神:“怎麼了?”
馮梅有些納悶:“你咋了?”
宋白搖頭:“沒事,你先陪著向東,我去看看嫂子。”
馮梅道:“那行,我等會過去。”
一塊跟來的還有劉建業,劉建業和宋向東在說話,徐燕看著劉建業臉上的笑,忽然間發現,她大兒子多久沒這麼開心的笑過了?
走廊過道來回有護士和家屬,來往的人都多看了幾眼穿著軍綠色軍裝的宋白。
宋白走到隔壁病房敲了敲門:“嫂子。”
薑念轉頭就見宋白走進來,他拉開床邊的板凳坐下,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感覺怎麼樣?”
薑念笑道:“我沒什麼事了。”
宋白笑了下,視線落在薑念手背的輸液針上:“嫂子,謝謝你救了向東。”
薑念抿嘴笑了下:“不用謝,換做其他孩子我也會救的。”
哪怕是個陌生孩子,她也做不到一個小生命在眼前消失,好在她會遊泳,不然她和向東都要溺死在那條河裡。
宋白笑道:“嫂子這是拿話堵我呢?”
薑念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前幾天他們從市裡回來時,宋白在車上說過的話。
她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彆誤會。”
宋白看著她:“我知道。”
他又問:“明天端午節,你想吃什麼餡的粽子?我給你帶過來。”
薑念疑惑的眨了眨眼,難道這個年代還有多種餡的粽子?
她有些好奇:“都有什麼餡的?”
宋白說:“紅棗,花生,紅豆。”
薑念反應過來,笑道:“沒事,不用給我帶,我身體沒什麼毛病,今晚我就能出院,回去了我自己包粽子,到時你過來嘗嘗。”
“著急啥啊?”
馮梅和徐燕走過來,聽見薑念的話,馮梅續道:“粽子不用你包,我來包,包好了給你拿來吃。”
見馮梅過來,宋白站起身:“嫂子,那你陪著陸聿他嫂子,我先回隊裡了。”
馮梅道:“回去吧。”
宋白走後,馮梅坐在板凳上,徐燕坐在床上,兩人對薑念噓寒問暖,馮梅恨不得抓著薑念的手不鬆開:“薑念,你就是我馮梅的大恩人,以後你要是
() 讓我幫什麼忙,我兩肋插刀。”
薑念差點笑出聲。
馮梅看著她忍著笑,愣了下:“咋了?兩肋插刀不是這麼說的嗎?我看老宋經常說。”
她看向徐燕,徐燕搖頭:“我也不知道。”
薑念笑道:“對的。”
馮梅和徐燕坐了一會,徐燕就先回去了,家裡還有劉建武,她正好回去也幫忙看著宋向紅,馮梅就在這照顧宋向東,也能陪薑念說說話解解悶。
馮梅說:“當初我們老宋就說了,候夢那女人眼皮子淺,人不行,這是真不行,心腸還毒,你猜我來之前乾啥去了?”
薑念猜到了:“去尤副團長家了?”
“對!”
馮梅一拍腿,揚著脖子就喊:“我拿著擀麵杖就衝她們家去,徐燕跟我一塊去的,我兩把候夢摁著打,候蓮想上來幫忙,被徐燕拉開了,陳芳平常就跟候蓮走得近,這次也沒上來幫她們,就在旁邊看著,要不是其她軍嫂把我拉開,我能打死候夢,她娘的,差點害死我兒子。”
薑念沒想到一個中午發生了這麼多事。
馮梅哼了聲:“老宋也氣著呢,我和徐燕回去後,你猜怎麼著?老宋說他一回來就知道我和徐燕去尤副團長家了,他當沒看見,就想讓我狠狠揍一頓候夢,把尤家鬨一鬨,等我打完了,他和陸副團還有政委都去了尤副團長家。”
薑念想到陸聿走的時候對她說,會為她討個說法。
馮梅順了順氣:“這次候夢彆想好過,尤副團長也有的受了。”
馮梅坐了好一會,聽到隔壁傳來護士說隔壁要換藥的事,這才起身去看宋向東,過去的時候劉建業在和宋向東玩,看見馮梅進來,劉建業乖巧的喊了聲:“馮嬸子。”
馮梅笑道:“你玩吧。”
天麻麻黑的時候,陸聿過來了,手拎領著鋁飯盒,他換了身衣服,穿著一件白襯衫,軍綠色的褲子,和她第一次見他時一樣,眉宇冷俊,薄唇輕抿,在接觸到陸聿的目光時,薑念下意識避開。
“我帶了餃子。”
陸聿打開鋁飯盒,薑念已經不用輸液了,她接過鋁飯盒,悶頭吃餃子的時候說:“我想回去了。”
陸聿垂眸看她:“怎麼了?”
薑念道:“我身體已經沒事了,就是著涼了,回去再吃點藥就好了。”
她實在待夠了醫院。
陸聿幫她把飯盒蓋子放在桌上:“明天再觀察一天,沒事了我就帶你回去。”
薑念還想繼續說,陸聿卻止住了她的話:“聽話。”
薑念:……
陸聿帶的餃子很多,薑念吃不完,吃了十幾個就放在桌上,陸聿看了眼,眉峰微皺:“再吃點嗎?”
“不吃了,飽了。”
薑念轉身下床穿鞋:“我去看看向東。”
不等陸聿說話,薑念就朝病房外跑了,陸聿回頭看了眼消失在病房門口的身影,薄唇輕抿了幾分。
宋向東已經好多了
,馮梅說明天再看看,差不多就能出院了。
薑念在那邊坐了一會,才起身慢慢走回病房,她走到病房門口,看到站在窗戶前的陸聿,男人雙手插在褲兜裡,身板筆直挺立,窗戶上倒映著陸聿的身影,隱約能看到男人緊皺的眉峰與黑沉的雙眸。
從玻璃上看到薑念的影子,陸聿轉過身:“回來了。”
薑念點點頭:“嗯。”
她低著頭走進病房,沒有再說話。
眼角的餘光看到陸聿朝這邊走來,心一下子提起來,搭在床邊的手也微微蜷起,腳步聲從她麵前走過,薑念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見關門的聲音,愣了一下,抬起頭就看見陸聿朝她走來。
薑念覺得自己的呼吸聲都清晰了。
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看著拉開板凳坐在她對麵,視線與她持平的陸聿。
“你不用怕我。”
陸聿看著薑念的眼睛:“我對今天向你做的事道歉。”
薑念抿著唇,想說她並不怕陸聿,隻是心裡有些芥蒂,在她沒理清這些芥蒂前,不知道用什麼身份,什麼感情去麵對陸聿。
“薑念。”
陸聿再次出聲。
男人即便是坐在板凳上,身板依舊筆直,雙腿分開,雙手掌在膝上,薑念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陸聿說:“我不後悔今天對你做的那種事。”
不僅不後悔,還想再靠近她。
這麼想著,陸聿便這麼做了。
他伸手牽住薑念的手:“不用怕我,在你沒答應我之前,我不會做逾越的事。”
“我沒怕你。”
薑念看著陸聿骨節分明的手,手指蜷了蜷:“我想問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
她抬起頭看向陸聿,陸聿也看著她:“你問。”
薑念抿了抿唇,鼓起勇氣問道:“你對我的感情,裡麵有沒有摻雜著對許家的恩情?”
陸聿沒有絲毫猶豫:“沒有,一絲都沒有。”
他的手試圖擠開薑念的指縫,想要與她十指交握,但薑念一直蜷著手指,就像她封閉的心一樣,讓他走不進去。
“許家對我的恩,我會記一輩子,但我對你的喜歡,和許家的恩情沒有任何關係。”
陸聿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可恥過,他肖想大哥的妻子,想占有大哥的妻子,甚至想要娶她。
就算知道薑念心裡還有大哥,他卑鄙的想過,想將大哥從薑念心裡徹底除掉,讓她的心裡隻能留他一人。
一開始他對薑念隻是秉承著叔嫂的分寸感,但在相處中,他逐漸察覺到,薑念可能和當初的嫂嫂截然不同,他不知道薑念身上還藏著什麼秘密,但他不在乎這些。
在陸聿心裡認為,一切秘密都會在將來一一揭曉。
隻要薑念不說,他永遠不會逼她。
陸聿真誠炯亮的眼神讓薑念有些心虛,她移開視線,蜷緊的手指微微鬆開,陸聿眸底劃過光亮,手指擠開薑念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在手心相貼的那一瞬,薑念悸動的心猛地一顫。
她好像……對陸聿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薑念一直看著窗外,臉頰漸漸升起緋紅,現在天熱,兩人手心相貼漸漸浸出薄汗,但誰也沒想過鬆開對方的手,她抿了抿唇,看著玻璃上倒映著兩個人身影,低聲說:“陸聿,如果有一天你發現……”
她頓住話,有些害怕,不敢說下去。
她怕有一天陸聿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薑念,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喜歡她,或者說,開始厭惡她。
玻璃上的影子忽然間朝她傾身靠近,薑念下意識的轉過頭,就看見了近在咫尺的陸聿,男人空出的那隻手插入薑念烏黑的長發裡,與她的氣息很近。
薑念呼吸一緊,身子也一下子僵住了。
陸聿看著薑念卷翹的睫毛,看著那雙璀亮的眼睛:“你是薑念,永遠都隻是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