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眼睫一燙,對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目光,一個可怕的念頭襲上心頭。
陸聿是不是早就懷疑她不是之前的薑念了?
這個念頭一旦紮進心裡,就像野草一樣不斷滋生,薑念避開這個話題,一旦這個事揭露,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說陸聿是一本書裡的人物?
說她是新世紀的人,穿進了這本書裡?
薑念想轉頭看向窗戶,想避開陸聿那雙能洞察人心的眼睛,覆在她頭上的手卻是一重,眼前倏然暗下,陸聿的唇毫無預兆的壓下來,薑念僵硬的坐在床上,忘了反應。
陸聿自認為自己自律嚴謹,但遇見薑念,對她動情後,卻一次又一次的打破束縛在身上的律己,想要靠近薑念,想貪//戀的吸取她的呼吸,想靠的更近。
男人的手用力扣//住薑念的頭,野蠻的、帶著隱忍許久的爆發力,去貪婪的索取,她的呼吸。
漬的水聲響在病房裡,緊跟著又被樓道外的腳步聲蓋下去。
指尖酥麻,帶著顫栗襲入血管,薑念不受、/控製的發出正常聲音、以外的哼聲,直到舌,根發麻,呼吸稀薄時,陸聿才不舍的放開她,薑念清楚的看到陸聿眼底浮上了血絲,像是潛伏在暗處的野獸,在狩到獵物時,壓製在血脈裡的瘋狂瞬間爆發。
薑念被陸聿的目光嚇住了。
她驚慌的低下頭,唇上有些涼意,還有種微微發、脹的感覺。
陸聿斂下眉目,將眼底濃稠的暗色壓下去,再開口時,聲音沙啞的厲害:“薑念,我們結婚吧。”
“我回去就打結婚申請報告。”
“不行!”
薑念說完才覺得自己拒絕的太快了,她從來沒有想過結婚的問題,彆說結婚了,在新世紀的自己,連個戀愛都沒談過,這一下子就步入婚姻,屬實太快了。
而且就算要和陸聿結婚,也不是現在,必須要等到他的軍職調令下來,她不想讓陸聿因為她成為整個家屬院甚至部隊裡的話題。
她低下頭,避開陸聿的目光,小聲說:“我、我再想想。”
陸聿知道自己太過著急了,好不容易讓薑念鬆口,怕自己逼得太急,又把人嚇跑了,手指在薑念頭上輕柔的揉了揉,啞著嗓音說:“我等你。”()
聽見外麵靠近病房門的腳步聲,薑念一下子甩開陸聿的手坐直身子,生怕被人看到病房裡麵的一幕,到時候對陸聿影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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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溫熱驀然抽離,陸聿垂眸看了眼手掌,那裡熱熱的,還殘留著薑念的氣息,他忍住想將薑念抱入懷裡的衝動,說起今天的事:“候夢的事已經處理好了。”
薑念頭低了一會,才紅著臉抬起頭看向陸聿漆黑深邃的眼睛:“怎麼處理的?”
陸聿看著薑念緋紅的臉頰,眼底浸出笑意:“尤副團夫妻寫了檢討,候夢因蓄意傷人罪被公安帶走拘留處罰,以後都不準踏進部隊探親。”
薑念笑了下:“謝謝你。”
從來到這個年代,第一眼見到陸聿,跟著他來到部隊後,所有的危險、麻煩,都是他一一幫她解決。
馮梅過了一會過來了,宋向東睡著了,她在一個人坐著無聊,想過來和薑念說說話。
陸聿起身往出走時,薑念喊道:“陸聿。”
陸聿轉過身看她,眉眼裡透著旁人難以察覺的溫情笑意:“嗯?”
薑念抿嘴笑了下:“路上慢點。”
男人笑道:“好。”
馮梅說:“候夢的事你知道了嗎?”
薑念點頭:“陸聿跟我說了。”
“哼!”馮梅還氣著呢:“我覺得把她關起來都輕了,我真想把她摁在河裡,讓她也好好嘗一嘗你和向東的滋味,太氣人了,就這種人哪裡來的臉和宋白相看?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心思太惡毒了!”
馮梅罵了好一會候夢,直到瞌睡了才回去陪宋向東。
第二天一早有醫生過來檢查,這次進來的醫生是之前的王主任,王主任看見薑念的時候愣了下:“咦,又是你?”
薑念:……
她也不想來醫院,自從傳到這邊,來來回回進了好多次醫院了。
王主任給薑念檢查了一番,見她沒啥大事了,看她想出院就讓她等家人來了辦出院手續,宋向東那邊也沒什麼問題了,宋團長,宋白,陸聿,就連徐燕也過來了,特意來接她和宋向東出院。
宋團長說:“走,今天中午在我們家吃飯,好好的給你和向東去個晦氣。”
雖然現在不讓講究封建迷信,但一到家馮梅還是在院子裡點了個火盆,她讓徐燕把院門關上,讓薑念和宋向東跨個火盆去去晦氣,馮梅一回家就開始做飯,徐燕在邊上搭手。
薑念回到家裡,準備去灶房燒火想要洗個澡,誰知道陸聿已經燒好了熱水。
他端著洗澡盆走進薑念屋裡,又去灶房拎了熱水倒進水盆裡,倒完水看了眼坐在床邊的薑念,眼底布滿柔情:“你等會去馮嫂子那邊,我和宋白先去隊裡了,中午回來一起吃飯。”
薑念輕輕點頭:“好。”
() 陸聿走後,薑念起身把院門插上,然後回到屋裡脫下外衣開始洗澡,前天被水衝過,昨天又在醫院待了一天一夜,身上黏糊糊的難受,薑念覺得自己身上都臭了。()
她洗完澡,在櫃子裡找衣服的時候,看到從百貨樓買的布料,決定每天除了繡圖以外,再騰出點時間做衣服,給自己也做兩件女士的白襯衫,剛穿好衣服,屋外就傳來徐燕的聲音:薑念,快過來嘗嘗馮嫂子燉的魚湯,我們總覺得味道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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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薑念開門走出去,看到趴在牆頭的徐燕,把頭發紮起來就跑出去了,走進隔壁馮梅家就聞到了濃鬱的肉香味,馮梅圍著圍裙忙著,一見薑念進來,頓時拉著她說:“你快幫我調下味道,我怎麼做不出你做的味道。”
薑念笑道:“你等會。”
她又跑回自己家,拿了佐料過來,將馮梅燉的魚湯重新調了一下味道,看到桌上的幾樣菜,還有滿滿一碗肉,挑了下眉:“馮嫂子,你這次花了不少錢呀。”
馮梅道:“我一點也不心疼。”
薑念可是他們宋家的大恩人,給大恩人吃幾頓肉一點也不心疼。
見薑念調好味道,馮梅先嘗了嘗,頓時眼睛一亮:“你是咋調的啊?我看咱們調料都差不多,怎麼味道差這麼遠?”
馮梅又讓徐燕嘗了嘗,徐燕也是眼睛一亮:“真香!”
“娘,我也想喝。”
宋向紅跑過來,被馮梅趕出去:“去去去,出去玩去,等會飯做好了你們再喝。”
宋向紅撅了噘嘴,和劉建武手拉著手走了,宋向紅和劉建武年齡差不多大,兩人能玩到一塊去,劉建業和宋向東一樣大,兩個孩子在屋子裡寫作業。
徐燕坐在灶口前燒火,她脖子上有道傷,薑念皺了皺眉:“你脖子怎麼了?”
徐燕抬手摸了下,冷哼一聲:“被候夢那女人撓的。”
馮梅也說:“我都沒打夠呢,要是再讓我看見候夢,我非撓花她的臉。”
中午飯做了好幾種菜,燉雞湯,燉魚湯,薑念親自下廚做的飯,馮梅打下手,徐燕負責看火,看著又熱鬨又喜慶,馮梅說:“下午咱們去一趟供銷社買點糯米,明天包粽子。”
徐燕道:“行。”
薑念點點頭:“好。”
“咳咳——”
三個人被嗆的咳嗽,馮梅擦了擦眼淚:“薑念,你放了多少辣椒啊?”
薑念也被嗆的流眼淚:“一小把。”
“咳咳咳……”
咳嗽聲一片,直到午飯做好後辣椒味都沒散多少。
薑念專門做了兩道辣菜給陸聿他們吃,上次陸聿在家裡請客吃飯時,她發現做的辣菜幾個人吃的挺快的,盤子都吃乾淨了,徐燕起身看著菜板上的菜,嘖嘖道:“薑念,我覺得你不用繡圖,去國營飯店當個大廚都掙錢。”
馮梅認同:“我覺得也是。”
中午飯做好後,徐燕和馮梅端著菜往外麵走,馮梅家就一張桌子
() ,於是去薑念家搬桌子板凳,兩人剛走進家門,就聽見宋團長洪亮的嗓門了:“嘿!這味真香,一聞就不是梅子做的。”
馮梅拿著筷子往出走,笑道:“你還真猜對了,是薑念做的,我和徐燕打下手呢,咋樣,味道香吧?”
宋團長道:“香!”
一塊過來的還有朱俊,呂營長和呂誌軍,呂誌軍一來就找劉建業他們玩去了,陸聿不見薑念,問道:“馮嫂子,我嫂嫂呢?”
“回去搬桌子去了。”
馮梅指了下他們院子。
陸聿聞言,轉身大步走過去,宋白也跟過去,見呂營長和朱俊也要去,宋團長說:“去那麼多人乾啥,半個桌子哪用得著四個大男人。”
於是朱俊和呂營長坐在院裡沒去了。
隔壁院裡,薑念把長條板凳都倒放在桌上,和徐燕一人抬起一頭準備搬過去,抬著桌子下麵的手忽然被一隻大手蓋住,男人的手指擠開她的五指握了握,在宋白和徐燕沒注意時,低頭笑看著她:“我來抬。”
薑念:……
她輕咳一聲,手從陸聿的指縫中抽出來,紅著臉和徐燕跑出去。
徐燕看了眼薑念,“咦”了一聲:“你臉怎麼這麼紅?”
薑念手作扇子扇了扇:“剛才做飯熱的,還有被辣椒嗆的。”
徐燕說:“不過這辣子是真嗆人。”
陸聿聽著薑念的遮掩,唇角噙著笑意,宋白看了眼,眉峰一挑:“你笑什麼?”
“沒什麼。”
陸聿把四條長條板凳抱在手上,對宋白道:“你搬桌子。”
吃飯的時候,男人一桌,女人孩子一桌,宋團長那邊在說著團裡的事馮梅這邊在聊著明天端午節包什麼餡的粽子,徐燕說:“我過年那會從我娘家拿了點花生,明天包個花生餡的。”
馮梅吃了一塊肉:“我家還有紅豆,去年種的沒吃完。”
她問薑念:“你想包啥餡的?”
薑念想了下:“下午去菜站看看有什麼,我到時再看。”
她其實想包兩種餡,一種甜粽子一種鹹粽子,不過在新世紀鹹粽子是南方的吃法,甜粽子是北方的吃法,她之前過端午的時候買了兩種回來,覺得鹹粽子味道也挺不錯,裡麵有肉味,肉香和糯米香混合在一起,糯嘰嘰的好吃。
“薑念,你這飯做的是真香!”
宋團長砸吧了下嘴,可惜道:“要是有一口酒就更好了。”
他們下午要去隊裡,不能沾酒,不然要受處分的。
朱俊也說:“大嫂,你這魚我第二次吃了,還是那個味。”
宋向東給薑念加了一塊魚肉:“薑嬸子,你多吃點。”
宋向紅也跟著說:“薑嬸子,你多吃點。”
薑念笑道:“好,多吃點。”
這一次薑念是真吃多了,吃完飯打了個嗝,難受的揉了揉胃。
又吃撐了。
吃飯完陸聿他們去了隊裡,她們三個
把碗筷收到廚房,讓薑念坐著去,馮梅和徐燕把鍋碗洗乾淨,三個人把桌子凳子搬過去,薑念洗了把臉,和馮梅徐燕一起去供銷社和菜站,在路上的時候,遇見了陳芳。
陳芳尷尬的笑了下,問馮梅:“向東怎麼樣了?”
雖然這事跟陳芳沒什麼關係,但要不是陳芳帶著候蓮姐妹兩來河邊找她,向東也不會出這檔子事,追根究底,陳芳還是最開始的導火索,所以馮梅對她沒什麼好臉色:“好多了。”
陳芳又看向薑念:“小念,你怎麼樣了?”
薑念臉上掛著淡笑:“我沒事了。”
陳芳待不下去了,匆匆走了。
馮梅冷哼一聲:“我現在看見她就一肚子氣。”
幾個人先去了菜站,又去肉站,薑念割了一斤肉,最後又去了供銷社,薑念買了點紅棗,蜂蜜,幾個人手裡拎著個東西回到家屬院,前天摘的蘆葦葉都被徐燕帶回來了,她們把蘆葦葉泡在水盆裡,泡到晚上再開始包。
泡好蘆葦葉,她們又把糯米提前泡上,薑念回到屋裡切肉,馮梅和徐燕都打算今天在薑念這邊包粽子,看見她剁肉,好奇道:“你切肉乾啥?”
薑念說:“包肉粽子。”
“肉粽子?!”
馮梅和徐燕都有些震驚。
其實不怪她們震驚,這個年代家家戶戶能吃上一口肉都是幸福的,恨不得把肉渣都留著下一頓吃,還沒聽過有肉粽這個吃法,薑念笑道:“對,味道很不錯,等包好了你們嘗嘗。”
粽子葉和糯米泡的差不多了,薑念扯了很多絲線,幾個人在坐在院裡包粽子,天麻麻黑的時候,粽子也包的差不多了,三個人分工合作,煮粽子,燒火,炒菜。
幾個孩子在院子裡玩,等宋團長他們回來的時候,粽子煮好了,菜也炒好了。
薑念給每個人碗裡挖了一點蜂蜜,花生的粽子和紅豆,紅棗的都有記號,每個粽子上的綁著一根顏色不同的絲線,肉粽上綁著一小截紅色絲線做記號。
馮梅把她們的桌子條凳搬過來,今天晚上吃飯的少了朱俊和呂營長一家。
菜和粽子都端到桌上了,筷子還沒拿,薑念去了灶房,走到櫃子前打開櫃門,剛關上櫃門就看見櫃子上投下的暗影,對方頎長高大的身影徹底籠罩住她。
薑念心驀地一跳,攥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她緊張的抿了抿唇,轉過身就看見走進她的陸聿,男人身高腿長,遮住了她頭頂的亮光,將她隱匿在黑暗的角落,薑念眨了眨眼:“我、我拿筷子。”
“嗯。”
陸聿看了眼薑念攥在手裡的筷子,骨節分明的手掌輕鬆的裹住薑念纖細小巧的手,薑念呼吸停滯了一下,抬起頭看陸聿,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灶房門口:“你瘋了?”
她發現陸聿昨天在醫院跟她挑明後,他真的是無時無刻都想靠近她。
“我也是來拿筷子的。”
陸聿的手指劃過薑念的手背,一點點握住筷子尾部,男人逆著
光,隱匿在眼底的濃稠暗色像是一張猩紅的蜘蛛網,想把眼前的人密不透風的裹住,束縛在身邊,鑲嵌在骨縫裡。
薑念被他看的臉紅心跳,她實在想不通之前那個嚴肅板正的陸聿動情會是這樣。
“我先出去了。()”
薑念鬆開筷子,越過陸聿趕緊跑出去。
她怕再不出去,陸聿會做出更出格的事,外麵都是人,稍不注意,她和陸聿之間那點見不得人的事就會公諸於世,到時候給陸聿帶來的影響薑念不敢去想。
院子裡亮著燈,熱熱鬨鬨的。
宋白看到薑念臉蛋有些紅,問了一句:嫂子,你怎麼了?㈩()”
薑念趕緊搖頭:“我剛才做飯熱的。”
“就是,現在天慢慢熱了,到了夏天更熱。”
馮梅剝了一個肉粽子吃,咬了一口,‘哎’了一聲:“我吃了這麼多年的甜粽子,還是頭一次吃鹹的,雖然是肉吧,但覺得有點怪怪的。”
薑念笑道:“那是你沒吃習慣。”
陸聿從灶房裡出來,薑念沒敢抬頭,但即使沒抬頭,她還是能感覺到陸聿朝她這邊看了一眼。
宋團長吃了一口肉粽,‘嘿’了一聲:“這個味香,我吃了這些年的甜粽子,還是頭一次吃鹹的。”
今天煮了點粽子,還留了一些明天端午節吃。
吃完晚飯,宋團長帶孩子們先回去了,馮梅和徐燕幫著薑念一起洗鍋碗,陸聿和宋白坐在院裡說著團裡的事,薑念提著桶走到井邊準備壓水,陸聿和宋白一同起身準備過去幫忙。
“你坐你的。”
陸聿說了一句,走過去壓水,宋白輕咳一聲,坐在凳子上,看了眼走進灶房裡的薑念,想到過年回來的時候,進到灶房第一眼就看見了薑念,長得雪白好看,他那時就被那雙晶亮好看的眼睛吸引了。
宋白收回視線看著地麵,有時想起來,他還挺羨慕許成的。
洗碗過完馮梅她們就走了,薑念忙了一下午又出了一身汗,而且身上還有油煙味,中午的澡白洗了,陸聿拎著水倒進鍋裡,給薑念燒洗澡水,薑念坐在灶口前,低著頭燒火。
她一直沒敢看陸聿。
陸聿看了眼耷著腦袋的薑念,臉上帶著笑,轉身出去拎水,宋白把院子掃乾淨,走到灶房門口等陸聿,陸聿給鋁飯盒裝了幾個粽子遞給宋白,又給另一個鋁飯盒裝了幾個粽子:“帶回去讓朱俊他們嘗嘗。”
洗澡水燒好後,陸聿把熱水倒好端進薑念屋裡。
薑念坐在床邊,看著陸聿身上軍綠色軍裝,男人彎腰弓背時,背部肌肉繃緊,即使穿著衣服也能窺見那勻稱肌肉的線條,在陸聿起身時,她轉頭看向窗外,抿著唇沒說話。
“薑念。”
陸聿的聲音很低,在不太明亮的屋子裡,有種蠱惑人的磁性。
薑念眨了眨眼,搭在腿上的手指也半蜷起,轉頭朝陸聿看去,陸聿深黑的眸緊緊裹著薑念:“我走了,明早過來。”
薑念點頭
() :“嗯。”
“出來把門插上。”
“好。”
在陸聿轉身出去時,薑念起身跟出去,雙手抓著院門,看著陸聿和宋白走出幾步後,趕緊關上院門插上門閂,然後‘噔噔噔’的跑回屋裡關上屋門,一個人靠在屋門上失神了好一會。
薑念洗完澡躺進被窩裡,索性睡不著,又爬起來穿上乾淨的衣服,借著燈泡的光繡圖。
明天就是端午節了,也不知道宋團長是不是今年調職?
若是宋團長今年調職,那陸聿也快了。
不過書裡的劇情線全亂了,隻有等到那一步再看了。
薑念繡了一會圖又把繡圖放進櫃子裡,熄滅燈繩後躺在被窩裡,望著黑漆漆的房梁在想她和陸聿的事。
經過葛梅的提醒,她發現陸聿對她的不同。
而且又經過這兩次的遭遇,也讓她徹底看出陸聿對她的感情,薑念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和陸聿發展到這一步,她翻了身,伸手摸了摸跳動的心臟。
薑念這一覺睡的很沉,一直到第二天聽見號角聲才起來。
外麵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就是陸聿的聲音:“起了嗎?”
“起了。”
薑念迅速爬起來穿上衣服,走過去打開屋門,陸聿就站在屋外,見薑念頭發毛茸茸的,一副睡意惺忪的模樣,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洗臉吃飯了。”
薑念點點頭,越過陸聿快速跑到井邊洗漱。
陸聿走進薑念屋裡,裡麵有淡淡的皂角香,他端起洗澡盆將水倒進排水溝裡,洗完後和薑念坐在桌邊吃飯,今天端午節,團裡還有任務,他可能要忙一天。
薑念走進灶房,圍著圍裙說:“你先去隊裡,我來洗碗。”
陸聿放下筷子,看了眼薑念的腰身,圍裙勒著,勾勒出細細的小腰,細到他一手足以掌控。
薑念察覺身後的人還沒走,剛扭頭看去,一隻手臂倏然勾住她的腰身,將她快速撈進懷裡,薑念驚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下頷就被粗糲的手指捏住往後掰了下,下一秒唇就被結結實實的堵住了。
“唔……”
薑念後背嚴絲縫合的貼著陸聿冒著熱氣的身子,下頷被他捏著,被迫/高仰著頭,承受那突如其來、帶著強勢/的口勿。
唇齒被、強勢的抵,開,薑念無力的嗚咽了兩聲,聽見院門外經過的腳步聲,嚇得想要掙脫陸聿的手臂,男人鬆開抱著她的手將她反過來,又摟住她的腰身托起她,帶她躲在門後麵。
口勿勢如疾風。
薑念背靠著牆,整個人被架在半空,雙腿無力的,吊在陸聿的臂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