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 / 2)

七零炮灰小寡婦 畫青回 22361 字 10個月前

馮梅給幾個人倒熱水。

宋團長坐在爐子邊上,抹了把頭上的雪:“我們這次跑的遠,沒找著東西,就獵了幾個兔子回來,山上雪大,陸聿傷口疼,我們就在原地休息了兩個小時才往回返。”

一聽陸聿傷口痛,馮梅趕緊問:“你咋樣了?”

陸聿坐在炕邊,手捂著胯骨,笑道:“沒事了。”

馮梅歎了聲:“你說說你,受傷了還往山上跑,那不是找罪受呢嗎。”說完又對宋團長說了今天下午的事,宋團搓了搓臉:“來不及了,我明天給旅長打個電話。”

“嫂子,我們餓了。”

宋白長腿一跨坐在板凳上,衣服上都是雪,馮梅說:“等著,我給你們做飯去。”

宋團長看向陸聿,問道:“你傷真沒事了?要不要去衛生所看看?”

陸聿道:“不用。”

薑念穿上外套從裡屋出來,看見坐在炕邊的陸聿,男人身高腿長,一條腿伸直,一條腿屈著,手掌捂著胯骨的位置,肩上還有些雪,見薑念出來,陸聿的手挪開,閒散的搭在腿上:“吵醒你了?”

“我沒怎麼睡。”

薑念看著陸聿:“要不還是去衛生所去一趟吧?”

她擔心陸聿的傷萬一落下什麼病根了怎麼辦?

陸聿笑道:“真沒事。”

“我去給他拿藥。”

宋白起身拍了拍肩上的雪:“嫂子,你就彆擔心了,我把藥帶回來給陸聿抹上。”

陸聿沒說話,薑念笑道:“那行,麻煩你了。”

宋白笑道:“跟我有什麼麻煩的。”

說完就走了。

宋團長這邊沒事,薑念心裡的石頭也算落地了,她去灶房給馮梅幫忙,等幾個人吃了飯薑念才回屋睡覺,她這一覺睡的特彆踏實,隻是苦了睡在旁邊的馮梅,一晚上不是被薑念往旁邊擠,就是被薑念抱的緊緊的,要麼薑念的胳膊冷不丁的揮過來打在她身上。

天不亮馮梅就醒了,爬起來穿上衣服,在薑念腦門戳了戳:“你呀你呀,睡個覺還沒我家向紅老實呢。”

薑念睡的香香的沒反應。

馮梅走出裡屋,外屋的幾個人都起了,他們每天天不亮就起了,已經形成了習慣,宋團長看見馮梅有些烏青的眼圈,‘嘿’了一下:“你晚上打鬼子去了?眼圈咋那麼黑?”

馮梅:……

她倒水洗臉,邊洗邊說:“薑念一晚上把我抱的死死的,都快勒死我了,她好不容易翻身了吧,又給我掄一個胳膊過來,好懸沒把我嚇死。”

宋團長

:……

沒想到陸聿他嫂子還不如他小兒子老實呢。

陸聿垂眸笑了下。

經過火車上這兩晚,宋白和朱俊也算見識到了。

馮梅把水潑出去,說:“以後薑念要改嫁,可得把睡覺不老實這點給人家說清楚,不然晚上嚇死人。”

薑念和張笑過了一會才起,馮梅早飯已經做好了,幾個人吃過飯後,陸聿他們在院子裡收拾昨天晚上獵來的兔子,薑念打算中午做幾道兔子肉。

陸聿他們也不嫌冷,直接用涼水洗兔子,洗乾淨放在搪瓷盆裡端進來,薑念站在灶房門口,在陸聿靠近她時就感覺到了對方身上撲過來的涼氣,冷的往後退了一步。

陸聿眉峰幾不可察的蹙了下,低聲問:“怎麼了?”

他聞了聞身上,也沒血腥味。

薑念小聲道:“你身上太涼了。”

陸聿笑了:“我等會去爐子那烤烤,身上就熱乎了。”

馮梅剁肉,薑念負責配菜,在噴香的肉味散出來時,宋團長說:“嘿,這個味好!”

朱俊也說:“真香。”

張笑坐在灶口前燒火,聞言笑道:“薑姐,你看他們都快饞死了。”

薑念笑道:“你不饞嗎?”

張笑不好意思:“也饞。”

最後一鍋是麻辣兔頭,辣子一熗鍋,馮梅就嗆的直咳嗽,張笑也咳嗽的不行,馮梅說:“你快出去,彆嗆著孩子了。”

“薑念,你咋每次做辣菜都這麼嗆啊?”

薑念也被嗆的紅了眼睛,眼睫濕潤潤的,鼻尖也紅紅的,她捂著嘴咳嗽了兩聲,辣味傳到外麵,就聽外麵的人也咳嗽了幾聲,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人都感冒了呢。

兔肉出鍋後,薑念先跑出來在外屋緩了緩,然後用盆裡的水在臉上撲了撲。

陸聿給盆裡添了點熱水,看著薑念臉上淌落的水珠,眼睛洇濕發紅,生像是哭過一場,他放下暖瓶,聲音啞了幾分:“好點了嗎?”

薑念點點頭:“好多了。”

她擦了擦臉,然後又跑到窗戶那透透氣,宋團長扭頭看了眼:“彆離窗口太近了,小心凍感冒了。”

薑念道:“知道了。”

宋白端著菜從灶房出來,看見薑念纖細的背影,腰間圍著圍裙,細細的帶子勾勒著一截小腰,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腰,不明白她的腰怎麼那麼細,好像用力點就能掐斷。

宋白倏然間頓了下,放下菜就跑回灶房了,轉身時差點撞在馮梅身上,馮梅驚了一下:“你慢點。”

宋白臉上有些不太自然:“我沒注意。”

“薑念,你咋還在那待著呢?”

馮梅催促了一下,薑念卻朝馮梅招招手,馮梅好奇的走過去跟她一起趴在窗戶那,看到木柵門的外麵有一對夫妻,就是對門的兩口子,兩人好像是剛從外麵回來,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襖,你推我桑的打起來了。

“老宋,對門竇家兩口子打起來了。”

宋團長豁然起身走出去(),馮梅也跟著出去了?()_[((),張笑跑到薑念旁邊跟她一塊趴在窗戶上往外看,陸聿從灶房出來,就看見這兩人伸長了脖子看外麵的熱鬨。

外麵鬨了好一會,現在的房子又不隔音,女人的嗓門又大。

薑念聽著那女人說:“這下確認了,醫生說是你不行,是你生不了孩子!你們竇家這麼多年欺負我一個人,張口閉口罵我是不下蛋的母雞,我還被你罵了這麼多年,受了多少人的白眼——”

叭叭的說了好多,把這些年的委屈一次性,吐出來了。

女人的嗓門很大,周圍的鄰居都跑出來看熱鬨,宋團長虎著臉讓他們回去,家醜不可外揚,哪有在外麵說自己丈夫的,竇營長臉色青紫難看,薑念覺得他都能鑽地縫了。

張笑說:“薑姐,還真讓你說對了,真是那男的不能生。”

薑念也替這個女人不平,受了這麼多年的白眼和辱罵,總算在這一刻都討回來了,於是說:“我也是猜的。”

兩口子被馮梅推進去了,熱鬨也看完了,薑念轉過身就看見陸聿他們幾個看著她和張笑。

薑念:……

光顧著看熱鬨,差點忘了屋裡還這三個人。

她輕咳一聲,想要去灶房端飯避免尷尬,誰知宋白說了一句:“嫂子,飯都端到桌上了。”

說著話時,聲音裡憋著笑。

薑念:……

過了一會馮梅才和宋團長回來,幾個人坐在炕上吃飯時,馮梅就開始說這些年那女的是怎麼被竇家的糟蹋的。

下午朱俊和宋白去火車站提前買第二天的票,薑念和張笑還有馮梅被宋向東拉著在院子裡堆雪人,馮梅說:“薑念,我還記得你去年在院子裡堆的雪人可好看了,你臨走前再堆一個。”

於是薑念帶著手套和宋向東、宋向紅、馮梅一起抓雪,張笑不能碰涼的,就在邊上湊熱鬨看著,陸聿坐在爐子旁和宋團長說話,轉頭看了眼窗戶外麵,薑念臉蛋紅撲撲的,彎唇笑著,露出潔白的貝齒。

“陸聿——”

宋團長叫了兩聲不見他有反應,伸脖子看了眼,幾個人在外麵堆雪人:“那有啥可看的?”

陸聿收回視線:“兩個孩子玩的挺開心的。”

宋團長笑了笑:“你啥時候去原市報道?”

陸聿道:“十五過了就去,走之前再回一趟老家看看我大哥和許叔。”

宋團長點頭:“也行。”

薑念的雪人堆好了,把宋向東的帽子帶在雪人頭上,宋向紅又把他的圍巾給雪人圍上,張笑從樹上折了兩根樹枝插在雪人身子兩側當手臂,馮梅驚歎道:“薑念,你的手真神了啊,你說說你,繡圖繡的好,連堆雪人也好看。”

薑念笑了下,張笑說:“薑姐,好像還差個鼻子。”

“對。”

薑念說:“灶房裡還有個紅辣椒,就先當鼻子吧,等明天了還能再炒個菜。”

“我去拿。”

宋向東

() 說著跑進屋,沒一會手裡拿著紅辣椒過來插在雪人頭上。

陸聿和宋團長出來,宋向紅跑過去抱住宋團長的腿:“爹,我和薑嫂子堆的雪人好看嗎?”

宋向東說:“還有我和娘呢!”

宋向紅點點頭:“還有哥和娘呢。”

宋團長抱起宋向紅架在肩上說:“我兒子的手真巧啊。”

“爹,我也想抱。”

宋向東追上去,宋團長笑道:“行行行,咱們一個一個來。”

薑念看著她們一家四口幸福的模樣,忍不住開心的笑。

“冷不冷?”

陸聿的聲音在耳邊傳來,薑念搓了搓手:“凍手。”

“進去暖暖。”

陸聿帶著薑念進屋烤火,張笑她們都在外麵站著,他們兩個坐在爐子邊上,薑念的手剛伸出去就被陸聿溫熱的大手裹在手心,男人搓了搓她的手:“下次彆碰雪了,彆再著涼了。”

薑念抿嘴笑:“嗯。”

陸聿看了眼薑念濕漉漉的睫毛,迅速在她眼睛上親了下,親的薑念眨了眨眼,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正好宋白他們回來了,一群人開門進來,陸聿不舍的捏了捏薑念細軟的手指才鬆開。

火車還是第二天下午六點的,兩張臥鋪,三張坐鋪。

走的這一天,馮梅抱著薑念哭,宋團長扯開馮梅:“行了行了,哭哭啼啼的還讓不讓人高興點了。”

這次是宋團長送的他們,把他們送到火車站,看著他們上車才走的。

陸聿他們先把薑念和張笑安置好才去了坐鋪那邊,薑念躺在臥鋪上和張笑說話,直到天徹底黑了才睡覺,她期間醒了好幾次,迷迷糊糊的看見陸聿坐在她腳邊陪著她。

陸聿和薑念是中途下的火車,兩人要回家裡一趟,宋白和朱俊的假期差不多到了,就先一步回去了。

到了這邊,天氣明顯沒有那麼冷了。

兩人下了大巴車,走路回到村裡,一進村子就遇見了許多熟人,薑念笑著打招呼,和去年過年回來的時候一樣,大大方方的,身上再也沒了以前的影子。

“陸老二回來了。”

“和你嫂子啥時候到的?”

幾個人說著話打招呼,剛到家門口,趙嬸抱著自家的大胖孫子就出來了:“薑念,你今年咋這麼晚回來?”

薑念笑道:“去看朋友了。”

知道薑念回來,鄰居王嬸她們也都來說了一會話。

“薑念,看看我大胖孫子怎麼樣?”

趙嬸可稀罕自己的孫子,從出生後就抱在懷裡不想撒手,見了人就炫耀,薑念看著孩子圓溜溜的眼睛,笑道:“真可愛,像趙剛。”

她又問:“應該有一歲了吧?”

趙嬸笑道:“再有幾個月就一歲了。”

這會趙剛和他媳婦也從屋裡出來,看見薑念和陸聿時寒暄了幾句,孩子一看見他娘,原本咧著笑的嘴一下子癟起來開始哭了,趙嬸哄著拍了下孩子:“奶奶抱你

這麼長時間,咋一看見你娘就哭。”()

說了會話後大家也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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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念走進家門,家裡又落了不少雪,不過去年走的時候陸聿把房頂都整理了一下,除了許成爹的屋子不能睡人,許成屋子和她睡的屋子都好好的,沒有漏雪水,被褥雖然有點潮,不過烤一烤就好。

陸聿先去大隊買了玉米麵和菜回來,又把院裡的雪掃乾淨,薑念給兩個屋子都燒了火盆,等陸聿掃完雪讓他過來一起抖一抖被子在火盆上烤烤,去去潮氣。

她先把自己這邊的炕鋪好,又去陸聿那邊鋪,陸聿在灶房做晚飯,兩人分工合作要更快一點。

薑念剛站到炕邊,眼前倏然間暈了一下,她搖了搖頭,忽然看向之前許成躺過的地方,在薑念的記憶裡,許成在這裡躺了四年,四年來從未對原主做過任何逾越的事。

他們明明是夫妻,相處的卻和親人一樣。

原主嫁到許家的四年,都是被許成趕去陸聿的屋子睡覺。

許成一個錚錚鐵骨的漢子,最後淪落到那個地步,薑念知道這跟原主的懦弱和愚孝脫不開關係,但就算是這樣,許成也從沒埋怨過原主一句。

許成的麵孔在薑念腦子裡越來越清晰,他帶笑的眉眼裡浮出對兩人之間的疏離感,薑念好像覺得許成就躺在炕上,對著她笑,叫她的名字。

薑念忽然間覺得自己好像魔怔了一樣,腦子渾渾噩噩,好像全是許成的聲音。

她眨了眨眼,還沒來記得緩神,就聽見身後傳來陸聿的聲音。

“薑念”

陸聿走過來靠近她,看她臉上有些蒼白,眉峰微皺:“怎麼了?”

隨即看了眼炕上的被褥,深黑的眸微眯了一瞬,牽著薑念的手去了隔壁屋子,薑念靠在櫃子旁,後腰抵著櫃子邊,頭這會還有些暈沉沉的,總覺得這一趟回來好像和之前的感覺不太一樣。

就好像……有人在占據她的思想。

這個念頭冒出來,薑念的脊背頓時竄起一股寒氣,陸聿俯下身握住薑念消瘦的肩膀,垂眸看著她:“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男人的手漸漸收緊,像是在逼著她抬起頭,將她心裡最真實的念頭告訴他。

這一刻薑念忽然間感覺到陸聿在害怕。

她不知道陸聿在怕什麼。

“薑念,抬起頭看我。”

陸聿低沉的嗓音帶著點壓抑,薑念忍著眼前的暈眩,緩緩抬起頭看向陸聿,張了張嘴,想說話,可喉嚨裡像是堵了什麼東西,發不出聲音。

薑念心中一窒,後脊梁的寒氣越來越重。

“薑念,我是誰?”

陸聿俯身與薑念此時混沌不明的眼神平視,抓著薑念肩膀的手指猛地收緊,似乎想用疼痛來刺激薑念,她眼神裡的明澈和璀亮被混沌的麻木逐漸覆蓋,陸聿向來沉穩的冷靜忽然間有了一絲龜裂,低頭口勿上薑念的唇。

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下,火勺熱的氣息在無形中糾纏。

陸聿用力抱緊薑念,讓這具帶著體溫,鮮活的薑念與他骨血相容,他用了力道,咬破了薑念的唇,血腥味蔓延在兩人的、唇齒間,終於聽見懷裡的人兒、發出一聲、痛呼。

陸聿鬆開薑念,雙手再度抓住薑念消瘦的肩膀,俯下身目光緊緊盯著她,低沉的嗓音竟然多了幾分薄顫:“薑念,告訴我,我是誰?”

他依舊重複著這句話。

薑念的瞳孔逐漸聚焦,恢複了之前的明澈,她舔了下唇角,嘗到了血腥味,也感覺到了嘴唇的刺痛,然後看著近在咫尺的陸聿,男人黑眸沉沉,額角青筋繃緊,薄唇上也沾了鮮紅的血跡。

“陸聿。”

薑念終於說出話了。

她鬆了口氣的同時,伸手抱住陸聿勁瘦的腰,雖然隔著棉衣,但薑念還是清楚的感覺到男人身上的肌肉是繃緊的,她埋首在他懷裡,又說了一句:“陸聿,飯做好了嗎?”

“好了。”

陸聿抱住薑念,手掌覆在她後頸,手指捏著滑膩的肌膚:“你剛剛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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