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紅樓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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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若瓊挑眉。

謔,早些時候還想著坑人家的鹽稅銀子,如今倒又拉拔人家了?

這老匹夫向來喜愛能乾實事的,可見這林如海是真有些本事了,也不枉他在陛下跟前說林如海好話,想想如今宮中珍嬪娘娘的得寵程度,衛若瓊覺得,自己也該跟這位林大人打好關係才成。

於是他挪了挪屁股:“啊呀,林大人快請坐。”

林如海趕忙上前幾步拱手道:“多謝錢大人賞識,也多謝衛大人給下官機會。”

“到是個知恩的。”

衛若瓊就喜歡跟聰明人說話,京城裡一堆蠢蛋,他在京城待久了都覺得自己沾染了一身蠢味兒,如今好容易外放出京,自然要多待幾日的。

不過,他還是謹慎的,哪怕錢明峰這個老匹夫對林如海有些青睞,這頭一晚他也不曾多談論賑災之事,反倒是在接下來的小宴上喝了個酩酊大醉,最後被小廝帶回客房休息去了。

賑災款下來了,錢明峰也高興,喝了不少酒,意識卻還算清明。

他背著手,笑看著林如海:“如今你家姑奶奶做了娘娘,日後怕是本官還得仰仗林大人照應了。”

“大人哪裡的話,下官雖算不得什麼能臣,卻也知曉持身立正的道理,娘娘身在後宮本就如履薄冰,下官作為娘家兄長,又怎能仗著娘娘的勢呢?”林如海這話說的大義凜然,也十分真誠。

錢明峰大笑著拍拍林如海的肩膀:“本官沒有看錯你呀,行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早還有事務要忙。”說完,便轉身大步進了院子。

林如海站在門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這會兒他已經完全酒醒了。

“老爺。”前來接人的林安趕忙上前扶住林如海的胳膊。

林如海手心全是冷汗:“快些回去吧。”

林安扶著林如海上了馬車,自己則是坐在外頭趕著車,林如海閉著眼睛,輕輕捶了捶額頭,席間喝的不是什麼好酒,這會兒已經有些頭疼了。

一直到了住所,還未下馬車就聽見林安驚呼一聲:“爹,你回來了?”

林如海倏然睜開眼睛,伸手便一把掀開車簾子,探出身子去:“林福。”

“哎,老爺。”林福不理會兒子,趕忙上前來扶住自家老爺,他身上還穿著灰

衣,頭上戴著小廝帽,看起來低調極了,一點兒都不像巡鹽禦史府的大管家,他沒等林如海詢問,便主動解釋道:“老爺,老奴偷偷下了船,又換上小廝服,乃因有要事與老爺相商。”

林如海立即了然,顯然,這件事不能顯露於人前。

於是也顧不上寒暄,便立即進了屋,林安蹲在院子裡守著,而林福則小聲將京城之事粗略的敘述了一遍,最後說到了阿沅:“……娘娘如今懷了身孕,在宮中尚算安穩,隻是前些時日,她托福旺的掌櫃給老奴遞了個消息。”

說著,便將書信遞給了林如海。

林如海飛速展開看了一遍,片刻後,將書信平攤在桌麵上,手指在信紙上不停地敲著,這是他思考時習慣性的動作。

信上寥寥數語,為的是姑蘇南至縣縣丞的家中事。

這位儲縣丞有一個女兒與珍嬪為同期秀女,二人在選秀時關係極好,隻可惜儲秀女被太上皇選中,如今入了寧壽宮被封為太貴人,很是受寵,隻是這位太貴人十分憂心家中病重的母親與三位年幼的弟弟。

阿沅的意思很簡單,讓林如海想辦法去看一看儲家的情況。

若是那位儲縣丞真如儲太貴人所說的那樣,是個狼心狗肺的,便想辦法將儲家母子四人從儲家那個大坑裡解救出來,若儲縣丞還有一絲良心,也希望林如海能夠照料一二。

珍嬪的書信誰看了都得說一聲珍嬪心善。

可林如海卻從其中看出了其他意思,顯然,珍嬪是希望林如海能將儲家母子四人掌握在手裡。

太貴人啊……

沒想到他這位堂妹的手……竟伸的那般長,這才多久啊,爪牙都到了太上皇身邊去了。

林如海揉揉臉,當著林福的麵將書信給燒掉了,然後吩咐林福:“你去南至縣一趟。”他湊到林福耳邊,小聲的將打算給說了出來,說完後眼神銳利:“記住,此事隻需成功,不許失敗。”

林福也心如擂鼓:“是,老爺,老奴親自去辦。”

說完,又趁著夜色離開了小院,連夜趕往了姑蘇。

林如海這一夜都沒能睡著,隻覺得精神亢奮的厲害,他喝了酒,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往日不敢想的事情,如今也敢想了。

先是想到珍嬪娘娘有了身孕,若一舉得男,

那便是當今的皇長子,自古以來,長子與嫡子都是不同的,未來……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再就是自己膝下凋零,唯一的子嗣還是個病歪歪的女兒,他又想到日後皇子年歲漸長,自己老了,卻無子嗣繼承榮光,又有些悲從中來,忍不住將臉捂在枕頭裡哭泣。

最後更是想到賈敏與自己琴瑟和鳴,夫妻和樂,若為了子嗣便納妾的話,妻子又是否會傷心,他又有些舍不得,就這樣思緒煩亂了一整夜,一直到天光乍亮,才淺淺入眠。

接下來的幾日,林如海一直兢兢業業的忙碌著,衛若瓊也一直觀察著。

“這倒是個乾實事的。”衛若瓊私下裡與錢明峰說起了林如海:“也不到我跟前晃悠,真是個傻子。”

他衛若瓊可是皇帝伴讀!

錢明峰冷哼:“你才是個傻子。”

人家的妹妹如今是皇帝寵妃,肚子裡還很可能懷著皇帝長子,需要巴結一個伴讀?

衛若瓊看明白了錢明峰的意思,頓時也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賑災款還有兩日便能到達災區,錢明峰再次將林如海喚來,這一次便沒有其他借調的官員了,隻有他們三人,衛若瓊依舊是當初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手裡端著茶碗,表情漫不經心。

他簡略的將皇帝的安排說了一番,著重點了甄應嘉。

“這位甄大人來頭不小,背後還有太上皇,一時半會兒咱們是沒法子,不過倒是可以先收集罪證。”衛若瓊手裡端著茶碗,語氣有些吊兒郎當,目光卻一瞬不瞬地盯著林如海。

林如海不曾注意到,隻連連點著頭。

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甄應嘉聽著有些耳熟。

衛若瓊見林如海還一副傻憨模樣,不由有些不悅,覺得林如海在裝傻賣癡,便略用了些力氣,將茶碗放在了桌案上,發出‘砰’的撞擊聲。

這一聲引得錢明峰挑眉,也引得林如海滿眼意外。

衛若瓊目光如炬,自然將那抹意外看在眼底:“說起來,林大人與這位甄應嘉甄大人還有些淵源。”

淵源?

林如海抿唇,開始頭腦風暴。

他自小在京城長大,五歲開蒙,十四歲開始科舉之路,一路順風順水考中探花,雖後來因守孝在父母墳前結廬守孝,卻也隻一心讀

書,未曾與他人過多來往,再後來得授官蘭台寺大夫,不過兩年功夫,他便得了巡鹽禦史的差事。

思來想去……

他是真不認識這位甄應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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