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一百零七章(1 / 2)

咒術名為提瓦特 火照 12933 字 8個月前

升到高專二年級的時候,學校裡便來了兩位新的小學弟。

一位元氣滿滿朝氣蓬勃,且頗有少年漫主角特質的,名為灰原雄。

另一位年紀不大卻總是板著一張臉,眼神更加嚴肅深邃的,名為七海建人。

順帶一提,雖說僅僅是相處了一周左右的時間,七海建人便覺得悠依前輩和硝子前輩是高專唯二值得尊敬的兩位前輩。

……嘛,這隻是他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他絕對沒有什麼為了特意針對某個人的特彆的意思。

關於悠依前輩各式各樣的傳聞,他早在入校前便已經有所耳聞……譬如說那個女人會踩在高層們的頭上施壓,又譬如說仗著自己與眾不同的能力就實在是目中無人,狂傲自大,甚至還有著親手滅族的嫌疑……他還被國內另一所的咒術學校借著這些理由挖過牆角。

可是直到親眼看到悠依學姐她本人之後,七海建人才發覺謠言的失真性。

入校的時候,少女正捧著一本漫畫書倚靠著櫻花樹打盹,她的身側坐著一隻同樣睡著的穿紙尿褲的小熊貓——她的個頭算是當今高專最小隻的,而小小的少女和小小的熊貓,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分外治愈,就宛如童話書中才會看到的情形。

少女眉目如畫,一片櫻瓣幽幽落在了她的麵頰上,她緩緩睜開了眼。

外界都在傳言她是如何的冷漠無情,可悠依學姐卻擁有著十分溫和的一雙眼睛。

“呀,你們好呀。”悠依學姐抬起手揮了揮,輕輕的對他們笑著說道。

夜蛾正道校長給當今在咒術界已經名聲赫赫,強到了離譜的他們派發了一個聽起來比較簡單卻又相當重要的任務。

那就是守護星漿體,以確保她在三日後與那位天元大人完成同化。

每當天元大人的年紀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便會邁向進化,可誰也不能保證天元大人的進化結果究竟能否保持理智,能否對人類有利,因此便需要名為星漿體的少女與天元大人她融合,以此退化成即將進化前的模樣。

用五條悟他更加淺顯易懂的說法就是,不知道暴龍獸進化以後到底是喪屍暴龍獸還是機械暴龍獸,便要讓它退化成滾球獸。

可是悠依她卻怎麼聽都不太對勁。

雖然說是融合同化,可不知道融合的究竟隻單單是身體還是神智,如果隻是身體,那完全和奪舍沒有區彆呢。

即使那少女能在融合以後保持了神智,與曆代星漿體一起與那位天元大人共存在高專的地下了,但是……她真的發自內心的願意在這個如同花一般的年紀,永遠的留在地底,履行職責麼?

星漿體,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應該是星漿體。

眼見她蹙著眉頭一眼不發的出了門,夏油傑仿佛看出了少女心中的所思所想那般,他柔聲詢問道:“這次的任務聽起來並不困難,不如便交給我和悟兩人,你去‘另一邊’散散心?”

沒錯,經過這麼久

時日的相處,夏油傑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不少有關“另一邊”的事情。

而眼下,分明就是為了讓悠依不去麵臨艱難的掙紮,才會這樣詢問。

家入硝子她擁有整個咒術界十分罕見的反轉術式,因此會被高層們當成寶貝眼珠子一樣四舍五入放在高專內部的醫療室嚴密保護,而悠依雖說也有治愈係能力,可是她更加擅長的其實是一拳把咒靈打爆,高層那邊,其實沒人敢去限製她的腳步。

也正因如此,她會在這一年來的時間裡,時常和黑白DK二人組一起出任務,她的個頭仿佛在竄到一定程度時就停止了成長,時常被他們身高霸淩,一同擠在中間,五條悟還會鵝鵝鵝的喊她小矮子……

所以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隨機從提瓦特那邊感應估算出一位蠻清閒也蠻高個頭的人給她撐腰。

比方說前幾日,悠依直接搖出了她若陀大伯,這位打扮狂野,渾身印紋身的野性龍族帥哥的身高甚至比DK二人組還要更高一截,他環抱雙臂,居高臨下的用淩厲的視線碾壓著他們,尤其是那邊的白毛墨鏡小鬼。

“啊?喊的什麼小矮子?你再說一遍呢?”

悠依坐在她大伯的一邊肩膀上,背靠靠山,她相當得意的麵向五條悟,嘿嘿一笑。

五條悟:“……”

靠!鬥不過嘴這丫頭就去叫家長啊!

總之,三人組的塑料友情日複一日的變得堅不可摧。他們之間的性格也呈現一種相對互補的狀態,傑和悟之間相性很合,是難能可貴的摯友,但是五條悟在絕大多數方麵都神經很粗,而夏油傑表麵性格溫和,會想很多,卻實際有些鑽牛角尖和情緒內耗,相當倔強的認為強者生來就應該保護人類的弱者……硝子她每天在醫務室忙的腳不沾地,處理咒術師的傷員,而悠依就成為了那個一麵被傑照顧,一麵最會開導人的那個女孩。

“放心吧。”隻聽傑耐心的對她說道:“身為強者,我定會儘到自己的責任,守護好那位少女。”

悠依眨了眨眼睛。

其實之前他就挺有這種問題,比方說歌姬學姐前幾天還跟她告狀說,夏油傑那家夥,前幾天來救她們的時候,還非要和悟強調一句“欺負弱者是不對的”。

“這不就是下意識的說我是弱者嘛!”歌姬學姐憤憤不平的跺腳。

“不對哦。”在夏油傑又一次闡述他的這個觀點的時候,悠依豎起食指,輕輕的搖了搖,她說道:“不可以先入為主的把他人放在弱者的定位上哦,傑。”

夏油傑的目光閃爍了一瞬,這似乎是悠依第一次認真的和她探討這個話題。

“而且,弱者就一定全部都是好人麼?”麵前的少女歪了歪頭。

夏油傑的眉頭顫了顫:“這……”

於是悠依開始給夏油傑講故事,她口中瑰麗奇幻的故事實在很多。

她講述有一座孤島之上的村莊,遠離塵世,人們躲避著外界可怖的魔獸與怪物,生活在這座孤島之上,籠罩在厚重的迷霧之中,他們並沒有

任何的咒力,那麼按照慣常的定義來說,他們是弱者。

而這座島嶼之上,生活著一隻巨大的雷鳥,雷鳥隻是棲居於此,便足矣驅逐任何敢靠近此地的魔獸,它也不在意島上的那些人們,就像神明不在乎螻蟻,一直以來雷鳥都與他們相安無事的共存著,那麼,雷鳥便是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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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民們將偉大的雷鳥視作自己的保護神,為它建立祭場,雷鳥對人類的做法根本不會在乎,他驅趕那些魔獸也僅僅是為了自己的領地罷了。

而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位少年,他的歌聲引來了雷鳥,雷鳥喜愛少年的歌聲,並且贈予他自己的羽毛作為信物。

“但是……”悠依說道:“當拿著信物的少年回到村莊以後,你猜,村民們的想法會是什麼?”

夏油傑回答:“嗯……覺得那位少年得到了他們神明的垂憐,分外欣喜?”

“對了一半。”悠依豎起食指:“在村民的想法裡,雷鳥喜愛著少年,那麼,他們便要討好強大的神明,將少年贈予神明。”

夏油傑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活祭……?”

在這邊的世界,興許千年前會有過這般陰森殘暴的習俗,譬如說將新娘“獻給河神”,不過如今也算是邁入了高科技發展的文明社會,在律法之下,不太可能會有這種情況。

“嗯,他們覺得神明喜愛少年,便將少年端到了雷鳥的麵前——而它如同以往一般理所當然的接受了村民們的供奉之後,他們才闡述了真相。”

“村民們的結局,大概不用我多言。”

夏油傑沉默了。

悠依又說:“其實有關村民們是否罪大惡極的定義,還有待商榷,畢竟這一切都是在封建愚昧腐朽的代代相傳的思想之中建立起來的,而強大且高傲的雷鳥從來不會注視螻蟻,也懶得與它們多加交流,這也四舍五入間接的導致了少年的死亡——而那位作為祭品的少年,其實從頭到尾都是想當然的保持著喜悅之心的。”

夏油傑:“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人類是一種非常非常複雜的生物,不可以隻用強者還有弱者的概念一概而論,更不用天天念著,我是強者,我要保護全世界普通人類……”女孩背著手輕輕對著他笑:“這隻是一個故事啦,不過傑在之後可記好啦,不要給自己施加這些不必要的壓力……”

她抬手一指那邊像綠豆蛙一樣啊哈哈的張著嘴仰著頭背著手,在地上踩螞蟻的白毛墨鏡,吐槽道:“有的時候,我真的希望傑可以向他學習,更加沒心沒肺一點。”

更加恣意一些,不再給自己那麼多的心理壓力和束縛一些。

夏油傑沉默:“有些事情是學不來的。”

悠依摸下巴:“說的也是呢。”

“欸什麼什麼?!”五條悟咻的一聲就蹦了出來,他問道:“你們倆在說什麼呢,說半天的悄悄話了,怎麼不帶我一個?”

“沒事,誇你呢,玩去吧。”

“……這種哄小孩的語氣真讓人火大。”

“嘛,其實真的也沒什麼事情。”悠依換了個話題回答:“剛剛就是在問傑,上次我給他準備的草藥他有沒有在堅持喝。”

五條悟嗷的一聲:“什麼草藥!是不是悠依你從古老神秘的璃月帶回來的伴手禮,天啊怎麼沒我的一份!”

悠依豆豆眼:“是喝下去以後舌頭會被麻痹,半小時以內嘗不出來百分之九十九味道的草藥哦,你確定要嗎?要的話我現在就去給你灌滿一壺。”

五條悟:“……”

他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驚恐道:“你你你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東西?!而且為什麼要給傑?”

“沒什麼特彆的原因。”夏油傑依舊微笑著回答,想如同以往一般蒙混過關過去,不過這會兒悠依一直在用她身後的那隻手掐自己的後腰,他的笑容也略顯僵硬。

“他不說我說吧。”悠依撓了撓下巴:“你還記得上次我給你喝的清心明目的璃月藥水嗎?”

五條悟的臉縮成了一團:“記得,那玩意太苦了。”

“那你還記得之前那次為了惡作劇打開導致整個高專都像廁所炸了一樣的鯡魚罐頭嗎?”

五條悟捏著鼻子,仿佛聞到味了:“……啊,當然記得。”

然後五條悟又問:“那這和傑喝你新配置的味覺屏蔽草藥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悠依彎起眼,朝著他輕輕一笑:“現在你把它們的苦味和臭味放大一百倍,團成團,放到傑的嘴裡。”

五條悟在她身邊誇張的蹦起來:“小悠依!你和傑他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悠依抬腳踹他辟穀:“笨蛋!太遲鈍了!我的意思是這樣的東西就是傑每次打完咒靈需要吞噬的咒核的味道啊喂!他之前一直跟你說沒事沒事不難吃你居然還全信了,你這個遲鈍的和熱帶雨林樹懶一樣的家夥,我揍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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