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周邊的那些其餘的雜魚咒靈……
她抬手在袖子裡一摸,便取出一把摩拉克斯先生前些日子贈予她的一把長槍,她雖習慣用重劍,可是她骨子裡的靈魂如今大半都是從心屬於璃月的,她的槍法自然也練習的虎虎生威。
借用達達利亞他的一句話,她禪院悠依現在……諸武精通。
那長槍仿佛自帶岩神的帝王龍氣,槍出,一切的邪祟全部無從遁逃,再加上風元素力在其中輔助,用上魈曾經輔導過她的風輪兩立的五六分步發,幾乎是一瞬間,那些咒靈們就被她一齊串成串,當成祓除成了灰燼。
方才被追的屁滾尿流的幕府軍們,一個個驚訝的和見了鬼似的大大的張開了嘴巴,望著這位新來的神秘少女,而九條裟羅也十分震驚她果決的出手,和快到幾乎看不清的淩厲身手。
稻妻……究竟什麼時候傳出來過這樣一號人物?
一片寂靜之中,唯有荒瀧一鬥激動的鼓起掌,並且激動的大聲誇獎了一句:“好!”
並且,他相當激動的小聲說道:“待會我就試著前去邀請那位姑娘加入我們荒瀧派,成為我的左膀右臂。”
九條裟羅:“……”
說實話,她今日實在不是很想打斷傻子的積極性,那就隨便他吧。
悠依收回了剛剛的蓄力一擊,她神色冷凝,一腳踹在了正在試圖逃走的真人的小腿上,後者發出了一聲宛如兔子被踩中腳之後的尖叫,他口裡喊道:“禪院……禪院悠依……”
“怎麼哪個世界都有你?”真人抬起雙手抱著頭,此刻他幾乎喪失全部都反抗能力了,因為在看到身後少女麵龐的那一瞬間,真人便回憶起了被天與暴君和六眼神子接力毆打的恐懼,以及被摁頭問一千減七到底等於多少的屈辱。
神經病啊!他隻是一個無辜又可憐的初生沒多久的咒靈,他甚至沒有要那個女孩的命,他便經曆了比喪失性命還要恐怖的摧殘。
以至於如今的真人看到禪院悠依她本人之時,都會嚇到渾身顫抖,開始了類似PTSD的症狀。
“……”悠依她難得被無語了一下,她環著胸口道:“怎麼哪個世界都有你,這句話應該是由我來問你的才對吧?”
“到底是誰把你帶到提瓦特的?如今提瓦特大陸上是否還會有咒靈出沒?說!”
倘若換作璃月或者蒙德有咒靈,她可能都不會被嚇成這種樣子,可是如今這是正在進行眼狩令的稻妻,半數以上的兵力都用來對
付自己人的稻妻,好不容易擁有了一點元素力量傍身的平民百姓都被繳了神之眼的稻妻。
好歹毒啊!悠依心想。
“我……我不知道啊……”真人顫顫巍巍的回答:“等到我那日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說,我可以帶著咒靈在這邊大鬨一場,儘管玩個儘興便好,這裡是所有的人類都沒有絲毫的咒力的世界,我……我把能告訴你的信息都說了啊!”
此刻他已經戰意全無,蜷縮在地麵瑟瑟發抖,哪有一副方才遊刃有餘的在心裡想著今日要用無為轉變捏出幾個人來玩才夠儘興的模樣。
禪院悠依此人太恐怖了,他方才那一瞬間仿佛看到了曾經那個天與暴君的模樣,兄妹倆個的殺氣就像一個模子裡麵刻出來的那般,他不想在這個沒有咒靈和咒力的大陸呆了,他想回去。
“……”悠依默默收起長槍。
真人大喜,以為這女孩聖母心發作,且決定放過自己。
卻隻見下一秒,她手中已經憑空多了一把雙手重劍閃著寒芒,比起剛剛那長槍,殺傷力多了不止一倍。
悠依一臉嫌棄:“說了和沒說似的,就站那裡彆動,興許我還能給你個痛快。”
她現在的力量根本無需和這隻咒靈虛以委蛇,眼下的真人力量不比當年,大概是重生後的虛弱版本。
那趕緊趁他病要他命啊!也就是她現在身在稻妻而不是璃月,否則她非得搖來一群人打的他不能超生不可。
至於看他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的份上放過他?哈?怎麼可能?
放過他,然後讓他在整個提瓦特四處發動無為轉變的術式然後將人類拿來捏泥人玩嗎?還是在身邊拴一枚定時炸彈期望未來某天能夠感化他?她又不傻。
她必然不可能放過麵前的這隻咒靈。
真人:“……???”
天殺的,這丫頭現在是天與暴君promax版本嗎?
身為特級咒靈,人類之惡意的凝聚體,真人自是不可能坐以待斃,他在這一瞬間忘記了對禪院悠依此女發自靈魂根源的恐懼,他停止了顫抖著的四肢,也停滯了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害怕模樣。
“領域展開——自閉圓頓裡!”
隻是真人似乎忘記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事實,曾經嘗試過通過接觸名為禪院悠依的少女的靈魂攻擊她的自己,最後被打的和狗一眼。
就譬如今日。
領域還沒來得及完全展開,他密密麻麻的手掌隻是來得及用一側輕輕觸碰到了麵前距離他最近的少女的肩側那麼一下,便透過自己的術式直達她的靈魂深處,隨後窺見了……
窺見了,一個看起來毫無戰鬥力的秀氣綠衣少年正在對月獨酌的身影。
少年見到了他,投來玩味的一笑。
“哎呀,原來神之心還能有這種功能嗎?我完全沒有想到呢……”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笑容很甜很無害,他輕聲說道:“你應該感到慶幸呢?因為現在出現在你麵前的,並不是摩拉克斯……
”
在被遮天蔽日的颶風吹成碎片之前,真人猛地收回了自己的領域展開,他的口鼻冒血,耳膜也頓頓的發疼,他選擇了逃離,無比狼狽的逃離。
此刻的真人,幾乎是慌不擇路的朝向著千手百眼神像的方向而去。
那個聲音還告訴他,叫他好生收集這些亮晶晶的名為神之眼的東西,倘若他把神之眼集齊了,說不定還能擁有一線生機。
隻是悠依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絕對不可能讓他跑掉,也更不可能讓這貨有機會觸碰到任何一枚神之眼!
來自震撼山嶽之龍的龍鱗與龍牙鑄造的重劍對著他的方向就猛地劈砍了過去,周圍所有人隻來得及看清楚一道淺綠色的風元素力裹挾著金黃色的岩元素力朝向連輪帶爬的青年而去。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幾乎響徹了整個稻妻城,也自然驚動了天守閣其中正在冥想的那位神明。
可憐的真人,恢複出廠不過一夜不到的時間便又被返還了回去回爐重造,他想破腦袋都無法理解,為何曾經他麵前那個隻會通過一些小聰明,和縮在哥哥的身後尋求庇護的少女,現如今已經脫胎換骨,全然換了一副模樣,變得如此的強大。
他隻來得及在劍光之中看到那張翩若驚鴻的雪白側影,並沒有感受到多少的痛楚,便重新回歸了湮滅。
在猛烈的類似爆炸聲的轟鳴之中,四周恢複了死寂,所有人都用又恐懼又敬畏的目光望著那個迷一般的少女,唯有荒瀧一鬥激動的連連鼓掌。
直到千手百眼神像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哢哢”聲。
悠依方才那一擊砸中了神像的底盤,雖沒有正麵擊中,但是想必它也承載不了如此的攻擊。
荒瀧一鬥還在那邊啪啪的鼓著掌,隻見神像哢哢的四分五裂,連同鑲嵌在神像中的神之眼們一齊劈裡啪啦的落了一地。
幕府軍們長大了嘴巴,九條裟羅用自己的弓戳了一把荒瀧一鬥,示意他彆再繼續鼓掌了,至少看看空氣。
結果對方很明顯曲解了她的意思,激動的說:“你也看到了吧?剛剛那個女人……我是說剛剛那位,她隻用了一招就擊敗了那個詭異的男人,連灰燼都不剩下,而且她居然連神像都能捎帶著摧垮殆儘,天啊,實在是太強了!”
九條裟羅:“……”
什麼叫連神像都能一齊摧垮殆儘啊!這可是大不敬之罪,而且如果是其他的神像倒也能稍微遮掩一下,可是這偏生是用來作為眼狩令的展示的千手百眼神像……
她趕緊收起弓箭上前兩步,預備提醒那勇敢又強大的女孩離開,九條裟羅預備承擔起一切的責任,她不想讓拯救了她與所有幕府軍性命的少女因為這種事情被上綱上線。
隻可惜,晚了一步。
“裟羅!”
從四處的街道傳來了腳步聲,由九條家主九條孝行帶領的一群天領奉行已經前來,將四周都圍了個密不透風。
九條孝行大聲問道:“這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千手百眼神像怎麼會完全破碎……天呐,這應該怎麼和將軍交代才好?”
他的目光如鷹一般銳利的掃過了在場的眾人,先是對地上那個穿的像小混混一樣的家夥不悅的翻了個白眼,旋即又抬眸望向了手上的刀劍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悠依的方向,厲聲斥責道:“破壞神像的人便是你麼?”
“父親……家主大人!”九條裟羅趕緊解釋道:“與這位小姐沒有任何的關係,是她方才拯救了我與所有幕府軍的性命,擊潰了敵人,那是一群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戰勝的怪物!”
“擊潰了敵人?”九條孝行冷哼一聲:“那麼,那些怪物的屍體呢?血跡呢?我隻能看出現場一片狼藉,和你們渾身是傷!”
“這……”九條裟羅茫然抬頭環顧四周,她解釋道:“怪物大概都是元素生物,也有化作元素粒子消散於天地的可能性……”
“罷了,你莫要再說了。”九條孝行蹙眉捋了捋胡子,並且對著身邊的天領奉行部下們吩咐道:“趕緊來人,速速將人群中央的那個女孩拿下!”
“父親!”
“違者,一同羈押候審!”九條孝行嚴厲的望向自己的養女,也不知為何,在此刻顯得無比的不近人情。
九條裟羅卻無視了九條孝行的話語,她攔在了悠依的麵前,而與她同時攔住的還有荒瀧一鬥。
“這個少女是救了我們所有人的英雄。”九條裟羅態度堅決:“絕對不可以這樣做,父親。”
荒瀧一鬥也跟著抱著胸口哼了一聲:“我可是準備拉她入夥我們荒瀧派做我的左膀右臂,我可不同意……”
“你,裟羅,你——”
九條孝行氣的吹胡子瞪眼,場麵也自然在此刻陷入了僵持。
而終於有一人出麵,打破了這千鈞一發的場麵。
居然……是幾乎數百年未曾邁步出過天守閣的雷電將軍!
雖然從未見過將軍本人,在場所有人卻第一時間就能反應過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的語氣無波無瀾,無視了所有人見了鬼似的目光,冷靜的問道。
九條孝行結結巴巴道:“啊,是,是這樣的,那個女孩砸碎了千手百眼神像,這是大不敬之罪,我們準備將她羈押候審。”
九條裟羅暗道不好,她生怕將軍會發出冷酷的指令,這樣的話就算是她也不得不遵循將軍的命令。
“砸碎了神像?”雷電將軍依舊是那副淡然的語氣,她反問道:“那又如何?”
九條孝行:“……?”
天領奉行:“……”
“稻妻的神像太多了,也年久失修,砸了便也砸了,由國庫撥款再建造就是。”
雷電將軍越過人群,身材高挑的女子抬手輕輕撫起了女孩的麵龐,在端詳了一番她並未受驚和受傷以後才鬆了口氣,那冰山一般的麵龐居然溢出一分笑容。
隻是回頭麵向九條孝行他們時,又沒了好臉色,隻是冷冰冰道:
“誰也不容許傷害她一分一毫。”!,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