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無需這般,我今日前來,也並非是為了小女而來。”
伯邑考已死,縱使姬昌並沒有向眾人宣布姬發為太子,但呂尚的這個稱呼,明顯是讓姬發多少顯得有些緊張。
“太子一詞可是不能隨意說出。”
“這是遲早的事情,你何不提前適應?”
眼前的呂尚與在朝歌對自己的態度已有略略的改變,姬發心知肚明這是因為什麼。
“還請尚父多多原諒,我並非是那貪戀美色之人,隻因被邑薑吸引,一時間沒能把持住。”
眼見姬發這表情之中的不自然,呂尚對於尚父這個稱呼,那是感覺相當的滿意。
“小女早就知曉你,也曾多次在暗中觀察,女大不中留,身為父親那也實屬無奈,但她自幼個性傲嬌,且有自己的判斷,婚嫁之事也曾與我提及,她想要自己選擇夫君,隻是眼下,她委身於你,不知你是會將她視若珍寶般嗬護,還是會向對待你身邊的女子那般?”
呂尚早就來到了周方,他始終在暗中觀察一切,對於姬昌並沒有對伯邑考風光大葬,甚至邑薑明明是跟姬發回來了,卻是這已經過去近一個月的時間,姬發不僅僅沒有被封為太子,甚至邑薑連一個名分都沒有,這就讓呂尚的心多少感覺疑惑。
不過是仗著姬發剛剛對自己的稱呼,小小的試探,姬發還沒有開口解釋,門口的護衛來報,稱姬旦奉姬昌之命前來,倒是給了姬發一個脫身的借口。
“尚父,我父親自羑裡回來,身體一直不好,想必我四弟親自前來,是想要見見您,不如您先去,相信在這之後,尚父自然會留在我周方,到那時,我自然是不會虧待邑薑的。”
姬發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呂尚來到堂中,看到姬旦,不失恭敬卻又不顯卑微,一個叩拜禮,那是讓姬旦趕忙扶起了他。
“呂尚莫要多禮。”
“四公子客氣,呂尚既然來到周方,眼下還不是座上賓,隻為來看看自己的女兒,您這般,是會讓我感覺有失禮數的。”
相互的寒暄過後,彼此落座,姬旦就先笑盈盈的開了口。
“在朝歌,若是沒有您鼎力相助,太師怕也不會向王者進言,讓我父親與二弟回到周方,您與我們而言,怎能不是座上賓呢?更何況,我二弟對於邑薑那是寵愛至極呀。”
“說來慚愧,呂尚身在這大邑商幾十年,卻始終不能一展抱負,雖然得太師賞識,卻也知曉太師與商王並非同心,但他畢竟是王室宗族中人,又是先王留下來的托孤大臣,四公子該是清楚,這耆國與崇國對周方邊境處,從試探到掠奪財物與土地,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明著是說自己時運不濟,實際上就是在傳遞消息的話說完,姬旦略略皺起了眉頭。
“莫不是,此事與太師有關係?”
“這渭水平原,雖然你周方是實力最強的諸侯,但與北麵羌方的通商之路,最為經濟便捷的通道,都掌握在邊境諸侯的手中,尤其是這耆國與崇國的所在地,那都是太師早就在暗中部署,與之利益相關的戎狄之國呀。”
“這倒是的確讓我感覺意外,但比起這個,讓我更加意外的是,呂尚既然將女兒嫁與我二弟,而您又親自來到我周方,您的心是心向太師還是另有謀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