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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通知孟婉妍,開始下一步計劃。”
見陸季遲進宮沒多久就出來了,還神色匆匆一臉緊張,魏一刀頓時就擔心了:“殿下,發生什麼事兒了?”
“沒事兒,就是突然發現時機已到,不能再拖了。”
魏一刀愣了愣:“可越王妃那邊我們還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就這麼結束計劃的話,再想查她就沒有現在那麼容易了。”
孟婉妍是一顆很重要的旗子,她要是突然出事,越王妃和幕後之人肯定會懷疑,進而心生戒備。陸季遲就是因為這個,才要孟婉妍配合自己演了這麼一出戲,而不是一開始就讓她去跟左相坦白,直接釜底抽薪。
“我知道,”陸季遲心裡苦逼極了,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那也沒辦法,越王妃的事情可以慢慢查,皇兄這邊卻是不一小心就要掉腦袋的,你說,哪個要緊?”
那顯然是腦袋要緊。魏一刀懂了,跟著幽幽地歎了口氣:“我知道了,我這就去。不過殿下,咱們為什麼不直接向陛下投誠,讓他去查這些事兒啊?他人手多,查起來肯定比咱們快。”
“什麼證據都拿不出來,什麼內·幕都不知道,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說自己要投誠,你覺得皇兄會信嗎?”陸季遲心累累地看了他一眼,“他本來就已經想殺我了,這要萬一覺得我是換了種法子想作妖,你猜,他會不會一個不耐煩直接砍了我?”
魏一刀:“……會。”
“那不就是了!”陸季遲越說越覺得糟心,擺擺手催促道,“趕緊去找孟婉妍,彆墨跡!”
“是!”
魏一刀飛快地跑了,陸季遲這才稍稍安心,回家等消息去了。
然而孟婉妍那邊卻遲遲沒有動靜。
“怎麼回事,她怎麼還不行動?不是早就等不及了嗎?”陸季遲有些懵逼,忙讓魏一刀去查。
魏一刀很快回來了:“孟姑娘說她母親前些天感染了風寒,身體有些不好,她擔心母親的身體,想等她病好了再說。”
“消息屬實?”
“我查過了,是真的。”
“那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行動?”
“說是會儘快。”
陸季遲擰眉:“那就再等兩天看看。”
魏一刀點頭下去了。
就在這時,齊彥來了。
見他一身豔麗紫袍,手中折扇翩翩,臉上春光明媚的再看不見之前的頹喪,陸季遲頓時就好奇了:“心情不錯啊,你妹的事情都解決了?”
“是啊,折騰了那麼久,那丫頭總算想通了。”齊彥往椅子上一蹦,翹起了二郎腿。
“怎麼解決的?”陸季遲挑眉,齊瑕的性格看起來可不是能輕易放下的人。
“我娘天天給她洗腦,洗得差不多之後,我去找姓駱的要了封絕情信,她看完之後大哭了一場,第二天就振作起來了。”
陸季遲忍不住說:“真的假的?不會又是哄你的吧?”
齊彥晃了晃二郎腿:“一開始我也有點擔心,放她出門後偷偷跟了她好幾天,但她什麼都沒有再做,也願意聽我娘的話考慮嫁人的事兒了,我瞧著應該是真的放下了。”
很好,這下薑家那小丫頭可以安心過日子了。
陸季遲欣慰,笑著扔了個果子給他:“恭喜。”
“多謝多謝,”心頭大石落地,齊彥現在看什麼都是美滋滋的,說完興致勃勃道,“今兒天不錯,咱們去春風樓聽曲兒啊?那裡新來了個姑娘,聲音那叫一個甜,唱功那叫一個好,保準你去了一次還想再去第二次!”
穿來這裡這麼久,一直都還沒見識過這些,陸季遲有些心動,想了想,應下了。不過……
“先說好,我隻聽曲兒,不乾彆的啊。”
“彆的?”齊彥先是一愣,緊接著就猥瑣地笑了起來,“彆的什麼啊?”
陸季遲:“……你心知肚明。”
他是正經人,隻想圍觀不想搞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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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陸季遲和齊彥慢悠悠地往春風樓逛去時,薑姮和駱茹也一起出了門。
永安侯夫人的生辰快到了,兩人準備上街逛逛,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東西能買來當禮物。
“你說我哥也真是的,這腿傷才剛好呢就又到處亂跑了,也不知乾什麼去了,又讓你白跑一趟!”駱茹邊走邊說,神色有些不高興。
薑姮笑睨了她一眼:“你哥哥為了養傷在家裡悶了那麼久,這會兒好不容易解禁了,會想出門也是正常的。至於我,知道你哥哥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就行了。”
反正她主要是上門給永安侯夫人請安的,也不怎麼想見駱庭。
她越是明理,駱茹心下就越不滿,正想說什麼,忽然聽見一個壓得低低卻很興奮的聲音:“快看!是文淵先生!”
“啊!真是他!先生……嘻嘻,先生長得可真好看……”
是路邊兩個小姑娘正在咬耳朵。
見她們兩眼放光,麵色緋紅,一副羞怯又激動的樣子,薑姮下意識順著她們的目光看了過去。
一個身材挺拔,長相俊逸的男子正逆光立在街邊的柳樹下,墨發半披,衣袂飄飄,如同畫中的仙人,文雅中帶著不拘世俗的瀟灑,看起來十分矚目。
不過文淵先生……那不是就文淵閣的閣主孟春林麼?
薑姮眉頭微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原來這家夥,我當是誰呢!”
駱茹鄙夷中帶著厭惡的聲音讓薑姮回了神:“你認識他?”
“算不上認識,但我知道他不少事兒,你要聽不?”駱茹有個不為人知的愛好:八卦。眼下見薑姮似乎對孟春林有興趣,她頓時就兩眼放光,嘿嘿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