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姐生辰。”
車摯罵了一聲,狠狠將藥粉灑在他傷口,“她生辰那麼多人陪著,也不缺你一個。”
小雀:“……”
小雀:“好了,不勞煩師父。”
他躲過車摯的手,自己纏上繃帶,將衣裳整理好。
“小氣。”車摯嘟囔道,“我說的是事實。你現在這樣的身份,注定隻能跟在她身邊做個侍衛,若你早先答應做我義子,我再去找陳元覆說一聲,說不定你們早能訂親了。”
小雀道:“我對小姐隻有忠心,彆無他想,師父慎言。”
“讓我慎言?”車摯指著他的胸口,“你敢發誓,你對那丫頭沒有彆的心思?”
“沒有。”他搖頭道。
“你發誓。”
“……師父,自重”
車摯嗤笑一聲,“若真沒有彆的心思,為何你也不願認陳元覆做義父?你對澄澄隻有忠心,做她的兄長,不是更能名正言順地護著她?”
“……”
他抬眸深深地看了車摯一眼,抓起佩劍,扭頭便走,卻聽見車摯在身後悠悠道:
“澄澄現在進了永同書院,正好與冷成光做了同窗。我瞧著那小子對澄澄也是彆有用心。冷家與陳家又交好,你現在若是不低頭,以後我可不幫你。”
“不必。”
他走得決絕,不帶一絲猶豫。
“你小子,將來可彆後悔!”車摯衝他喊道。
冷相七想撮合冷成光和陳映澄,早已不是秘密。
從他第一次帶著冷成光來參加陳映澄的生辰宴,到後來讓二人在同一學堂,之後青寶城中的每一次宴會,隻要陳映澄在場,就絕不會少了冷成光。
年年陳映澄生辰,冷家總會送上厚禮。
外人看來,冷家和陳家交好,兩家結親,是強強聯盟,錦上添花的好事。
但陳元覆和沈婧卻並不想陳映澄與冷成光扯上關係,究其根本,冷家內部實在複雜。
冷相七正妻早逝,府中有六七房妾室,卻隻有冷成光一個孩子,生母不詳。
冷相七對外宣稱冷成光是正妻所生,但他的妻子早在冷成光出生前兩年便已離世。
在職場上,冷相七無疑是位優秀的同僚,恪儘職守,處事靈活,遊刃有餘。
但若要和他結成親家,陳元覆實在舍不得自己的寶貝女兒進入那種勾心鬥角的深宅之中。
陳元覆為了打消他的念頭,早早便向他透露自己有意招小雀為婿,之後冷相七雖從未提起過結親一事,可陳映澄所在之處必然少不了冷成光的蹤跡。
少年人之間的交往,他們做長輩的不方便開口乾涉,而且心長在陳映澄身上,若她真為冷成光心動,他們也無法阻攔。
不過,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冷成光平日嘴巴毒脾氣大,陳映澄和他並不融洽。
這次考進永同書院,陳映澄筆試第一,但因為低了冷成光當年的分數兩分,被他好一番嘲諷,連送個生辰禮物都要說她是笨蛋。
今年冷成光的禮物是個方方正正的盒子,底部有許多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齒輪,陳映澄研究了半日才找到機關將盒子打開。
盒頂彈開的瞬間,一隻蠢胖的木鳥彈出來,口中發出叫聲:“笨蛋!笨蛋!”
“什麼鬼東西!”
陳映澄皺起眉,將木盒扔出去,落在院中那隻赤鳳錦雞麵前。
九年過去,這隻笨雞被她養得肥肥胖胖,身量大了一圈,但還是一副鬥雞眼,宛如弱智。
它慢吞吞地踱步,叼起木盒,學著它的聲音道:“笨蛋!笨蛋!”
“你也學?!”陳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