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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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車摯,他已經恢複如常,也沒提起小雀體質之事,照樣指導二人修煉。

但小雀早就出師了,所以重點還是在陳映澄身上。

車摯教小雀劍法,和他對練,二人都站著一動不動,身後的竹林卻倒了大片。

到了陳映澄,就是畫符、結界、障眼法……總結下來,全是保命的東西。

陳映澄嫌他偏心,不教自己真本事。

車摯敲她腦袋,“前些日子連禦劍都不肯學,一築基就想學劍法?!你這點修為,就算學了我的劍法,也隻有給我丟人的份!”

他覷了小雀一眼,“有他在,打打殺殺的事情不必你操心,遇到危險,你轉頭跑便是,保命要緊。”

陳映澄不服,“那我也能幫他。”

“你安全活著便是幫他。”車摯又取來一遝符紙,“其實這符咒你若學好了,也能在實戰中發揮妙用。”

“我掏符紙的功夫,人家提著劍咻咻咻就砍過來了。”

“嘖,你怎麼淨抬杠?不學滾蛋。”

“我學!”陳映澄理直氣壯,“不就是畫畫嗎,那還不好學?”

車摯:“畫符跟畫畫能一樣嗎?!”

兩人教習都像是在吵架,小雀端著茶在一旁看著,唇角漫開笑意。

車摯不經意間抬頭,與他目光對撞,眸光一閃,不自然地低頭躲避。

他的笑意淡了幾分,正襟危坐。

那日之後,似乎有什麼東西橫亙在他們師徒之間,車摯向來快人快語,得罪他人也不內耗自己,但麵對他,卻總是欲言又止。

他生父究竟是何等人物,竟然讓不可一世的師父都如此諱莫如深?

他不由得擔心起來,怕這件事會影響到他和陳映澄。

但轉念一想,陳元覆早先就查明了他的身世,若真有什麼不妥,也不會讓他和陳映澄成親。

那便是車摯的私事。

他不是個貼心的徒弟,車摯死撐著不說,他就不問。

看他能憋到幾時。

車摯還真的一直憋著沒說,直到最炎熱的日子過去,天氣轉涼,二人要去赤日城遊玩,他來送行。

去赤日城的計劃是早就定下的,作為他倆的蜜月旅行。

陳映澄從前一直排斥著去赤日

城,因為那裡遍地都是和主角相關的人,她怕做噩夢。

但她覺得自己現在也該脫敏了,畢竟他們家的命運早就已經改變,就算男主真的出世,她家無錯無罪,還能硬殺了他們不成?

而且她已經成親,自覺比從前成熟了,也不能因為害怕那些沒有發生的事情,就一輩子窩在家裡不出去。

所以她要帶著小雀好好出去玩一玩,第一站便是赤日城,順便去看望一下她二哥。

他們打算去半個月,家裡都安排好了,也在那邊買了宅子給兩人暫住,臨到出城的時候,本來說不會送他們的車摯突然出現。

畢竟陳映澄這是第一次獨自出遠門,他給了陳映澄一個錦囊,說裡麵全是保命的玩意兒。

陳映澄打開看了一眼,笑道:“師父,也不知道你是偏心我還是偏心小雀,你是覺得他修為高深,我才需要這些東西?”

“給你你就收著,哪那麼多廢話。”

車摯瞪她,又將目光轉向小雀,目光變得複雜。

他們之間已經快兩個月沒有認真地交談過,從前小雀話少,全靠車摯挑起話頭,現在車摯見了他也不說額外的話,兩人間的氛圍也就愈發凝滯。

“你也要小心。”他道。

“多謝師父關心。”他輕輕點頭。

車摯還是沒說出來,估計要等他們回來之後了。

他跟陳元覆提起過此事,陳元覆思索許久,隻是說:“和城主結怨的人太多了,我也不清楚。”

總歸和陳家沒有關係,他就放心了。

他們的師父鮮少有這樣憋悶的時候,要是陳映澄知道,肯定會大肆嘲笑。

小雀後撤一步,向他行了大禮,“徒兒謹記師父教誨。”

陳映澄歪頭看到他彎下去的身子,有些納悶:送個行還得行大禮?

不理解,但跟著學。

陳映澄也躬身行禮,“師父保重。”

車摯揮揮手,眼角笑出了皺紋,“行什麼大禮,又不是不回來了,快走吧!”

*

他們去赤日城用了一整日,早晨離開,月亮出來的時候才到了赤日城的院子,在主城附近的一個鎮上,離主城不遠,馬車大概要一個時辰。

主城區禁飛,他們之後的路途都得步行或是騎馬

陳映澄對此表示不理解,“明明赤日城才是修士最多的地方,為何不讓禦劍?”

小雀道:“就因為修士多,怕起紛爭吧。”

“還是赤日學院事多兒。”

赤日城不似青寶城和水興城,有專門負責城中大小事務的府衙,赤日學院是清河大陸的第一仙府,也兼顧管理赤日城的責任。

其實赤日城原本也是有城主的,也正是赤日學院的掌門洪樂生。

他在時,將赤日學院打理的井井有條,成立了專門負責政事的民信閣,不僅在赤日學院中挑選修士,也選拔普通百姓,一同治理。

可他失蹤後,民信閣落入赤日學院手中,便斷絕了普通人進入官場的途徑,隻由赤日學院的人掌控。

都說修道之人要摒棄塵緣,可現在的民信閣中全是些修士,又要修煉,又要乾涉塵世糾紛,也不知道會不會力不從心。

但赤日學院的武力值畢竟擺在那裡,赤日城也還算祥和穩定。

兩人在宅院中安置好,便開始規劃明日的路程,他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地逛一逛。

陳映澄最想去的是主城的樂樓海花閣,聽說那是漂浮在湖麵的樓閣,來客要乘船抵達,樂師隱在霧中彈奏,彆有一番雅致。

有霧氣遮掩,看不清樂師樣貌,所以經常有音修演奏,但千金難求,隻能碰運氣。

陳映澄腦海中隻有音修這個概念,卻從沒見識過。

隻靠一把琴,一支笛子,甚至鑼鼓嗩呐,真的能達到殺人於無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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