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先不說,嗩呐倒是有可能的。
陳映澄實在好奇,他們便把第一站定在了海花閣。
“我提前找二哥打聽過,他們那邊的音修前些日子考試,昨日剛結束,所以咱們碰到音修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陳映澄在紙上“海花閣”後麵打了個對號,正要收筆,手腕卻被人攥住。
“小姐對音修這麼感興趣?早知我也該學一學。”
“你就算想學,師父也未必會。”
“也不一定,師父房裡有把琵琶。”
“琵琶?!”
這倒是陳映澄所不知道的,一想到車摯手持琵琶端坐的模樣,她便忍不住笑起來,“我還挺想看看的。”
“小姐想看,回去我便學。”
他的手緩緩下移,抽走了陳映澄手裡的毛筆,將手指塞進她掌心,輕輕旋轉。
“小姐?”
這是詢問的意思。
兩人成親後雖然不能說日日笙歌,但三天兩次也是有的。
剛開始陳映澄主動的時候多些,每次回房小雀都在燭光下坐著,隻著寢衣,或是捧書細讀,或是擦劍,有時也會練字。
燭光打在他身上,像給他鍍了層光,臉上落下的陰影都格外的勾人。
陳映澄湊過去親他,之後便自然而然地滾到床上。
日子一長,陳映澄覺得自己色.欲熏心,縱欲過度,小雀晚上都有事情做,她卻隻想著這種事,實在不好。
她認真反省,之後便刻意繞過他,直接在床上躺下,與他閒聊幾句,便就著困意睡覺。
連著三日,她再一次躺在床上的時候,小雀坐了過來,抓住了她要縮進被子裡的手。
“小姐這幾日很累?”溫熱的指尖展開她的手指。
陳映澄還沒察覺出他這話中的深意,“不累啊。”
他手指往後一縮,又落在她掌心,曖昧地畫著圈,“小姐不喜歡我了?”
“這又是哪裡的話?”
掌心發癢,陳映澄想蜷起來,五指又被他按住。
小雀低頭凝視她,眼底帶著落寞,“那小姐怎麼每晚都急著睡覺?”
“……”
陳映澄瞥一眼桌上的書,半個月前就是這本,現在還停留在前幾頁。
她終於頓悟了,這人根本不是認真讀書,分明是在等她。
難怪每次都正好側坐在光下,寢衣總是鬆垮,露出鎖骨,連鼻梁打下的側影都恰到好處……原來是為了色.誘她!
小心思被人發現,他沒有絲毫的心虛,在陳映澄質問前,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低聲詢問:
“小姐,可以親嗎?”
“你親都親了……”
手掌被壓住,兩人間的空氣變得灼熱,覆蓋在她唇上。
陳映澄被他抱起,與他麵對著麵,他拉著陳映澄的手放在衣領上,意味明顯。
但陳映澄久久未動,他抬眸,難耐開口,“小姐幫我。”
“不幫,你又不是沒有手
。”
陳映澄終於發現這家夥有多壞,明明自己急不可耐,偏要她來主動。
她不想遂了他的意,就像個石頭似的杵著,小雀一遍遍催促,語調從哀求變成委屈。
“小姐不喜歡我了?”
“……”
陳映澄不說話,他抿起唇,單手去解自己的衣裳,剝雞蛋似的把自己全剝出來,又滿懷期待地看向陳映澄。
“小姐……”
“喜歡。”
陳映澄捧著他的臉親下去,怕再晚一會兒真的會把人急哭。
從那之後兩人便形成了一種默契,他想親熱的時候,就會這樣在她掌心勾畫。
明日隻去聽個曲兒是不夠的,陳映澄還在想中午該去哪裡吃飯,便道,“等會兒,明天你想吃什麼?聽二哥說這裡有家麵館不錯,但是海花閣附近還有家船上的酒樓,似乎也很有新意。”
食指指節被他捏了一下,“明天再想吧。小姐勞累了一日,我伺候您沐浴?”
“還是去酒樓吧,那家麵館在小巷子裡,咱們不熟悉這裡,不好找,改天喊著二哥一起。”
“……”
陳映澄說完,扭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你抱我去。”
陳映澄哄人有一套,他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笑著將她抱起來。
第二日早上,兩人險些起晚了,差點沒趕上第一場演奏。
聽曲兒其實晚間最好,但晚上的票實在不好買,而且說實話,大晚上坐在霧氣繚繞的湖麵聽古琴如泣如訴,總有種鬼片既視感。
陳映澄對高雅藝術沒什麼追求,也就圖個新鮮,所以買了一大早的。
舞台浮在湖麵,看台也是懸浮的,分散在四周,形成一個圈,將舞台圍在其中。
各個看台間有鐵鏈連接,每兩個看台間離得不遠算,但水霧氤氳,隻能隱約看到裡麵有人,看不清模樣。
底下有幾艘小船,隨時等著撈不小心掉下去的客人。
陳映澄盤腿坐在軟墊上,張嘴吃下小雀遞來的葡萄。
“這海花閣設計的,就隻能看到舞台上飄揚的紗帶,也看不見人。”
小雀:“正因為看不見人,才能專心欣賞樂曲。”
“我瞧著今日人不多,估計也不會遇到音修。算了
,本來也是碰運氣的事情。”
葡萄多汁,陳映澄不小心沾到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