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I\'m fine.
這個冷漠的世界哦。
中二病爆棚的少年坐在落地窗前,手裡搖著裝著82年雪碧的高腳杯,望著窗外車水馬龍,惆悵的歎氣,世態炎涼,人心冷漠,隻有這瓶82年的雪碧能給人一絲溫暖。
他真的好無聊啊。
睡了一天一夜之後的白阮踩著拖鞋起身,收拾好昨天被自己搞得亂糟糟的房子,烤了兩片吐司,給自己煎了一個雞蛋,營養豐盛的早餐就這麼做好了。
吃完早飯,白阮一看時間還早,乾脆繞到港口去看一次日出。
機會難得嘛不是。
想法是極好的,唯一的問題是,emmm……
在0618爆笑聲中,下雨了。
哦豁。
惱羞成怒的少年,麵帶微笑的將係統關了小黑屋。
擅用拉黑設置,造福你我他。
雨並不大,輕輕柔柔的落下,連肩膀都沒有打濕,隻是日出是不可能見到了。站在半山腰上,聽著潮起潮落的浪濤聲,白阮第一次覺得他大概犯水逆了。找個時間去廟裡拜拜吧。
失望至極,準備打道回府的白阮剛剛轉身就看見相隔不遠的另一處觀景台上,不知何時站了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少年。
少年右眼纏著密密的繃帶,空氣中除了海風的鹹腥味兒,還帶著醫院的消毒水氣味,就好像黑色風衣的少年剛剛從醫院偷跑出來,仔細看看那家夥的臉色也過於蒼白了吧。
隻是蒼白的臉色依舊難以掩飾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蛋,繃帶甚至給這個少年增添了一絲殘缺的美,病弱係美少年啊。
少年雙手大張,仿佛擁抱大海,隻是說出話卻並不那麼美妙,“真是個適合自殺的好天氣呢。”
白阮來不及阻止,黑色風衣的少年就已經跨過了圍欄,站在圍欄邊上縱身跳下,濺起一聲水花,歸於平靜。
焦糖色的眼瞳閃過一絲驚愕,白阮覺得作為五好市民的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就比如報警。
結果掏遍了全身後,他不得不放棄,好像把手機落家裡了。
這就有點尷尬了。
儘管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們都是以成為保護城市的英雄作為目標與理想長大的,隻可惜,顏控的白阮對此毫無興趣。
顏即是正義。
歐爾麥特這種典型的美式身材,他真的不吃。
某種意義上屬於冷血生物的白阮小心翼翼的走到黑色風衣的男人跳崖的地方,貼上兩條白色紙條,做出十字標記之後,默念一聲阿門,願上帝保佑你。
也算是儘人事了。
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冒著小雨,走下山。多一事不如少意思呢。
至於全球每時每刻到底有多少人在呼叫上帝的保佑,上帝到底有沒有這麼多閒工夫,或者說是不是真的存在神明?
這些都是神學家需要思考的問題,他隻是個普普通通為學業煩惱的高中生罷了。
下了山,雨也停了,隻是天還沒亮,灰蒙蒙的一片,路上也沒有幾個行人,倒是難得的寧靜,整座城市都在將醒未醒之中,帶著三分的睡意,讓人懶洋洋的。
白阮站在十字路口,等待綠燈亮起的同時想想日期,今天好像是jump最新一期出刊日,路過便利店的腳又默默的轉彎,自帶小雷達的避開所有障礙物,就像每一個背著家長偷買禁書的學生一樣,悄咪咪的來到了漫畫區,準確無誤的抽出雜誌,付錢走人。
在路過一條小巷時被巷子裡的動靜吸引,默默的停下了腳步。
好奇心害死貓啊。
“哈哈,白癡,你以為這是給你吃的嗎?”洋洋得意的聲線並不油膩,少年高高舉起一袋狗糧,對著路邊的野犬誘惑性的張開手,然後放進了自己嘴裡,咬得哢哢作響,咽下去之後還不忘吐出舌頭,“略略略,全部吃掉都不給你。”
白阮停下了腳步,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該驚奇竟然有人會如此幼稚,靠著吃狗糧來報複路邊的野狗,還是該尖叫一聲,夭壽啊,跳海自殺的男人成為幽靈複活啦!!
太宰治轉過身,看著白阮堪稱變臉絕技的模樣,不得不承認自己被娛樂到了,昨天晚上被boss突然神來一筆惡心到了的黑手黨乾部心情其實並不怎麼美妙,隻是對於無知的路人,他還是做不到遷怒的。
而且這家夥……鳶色的眼眸像是儀器一樣的將白阮從頭掃視到尾,竟然是那個學校的學生啊。
發現了有趣的事物心情極好的剛剛晉升為港口黑手黨最年輕乾部的黑手黨先生,於是大發慈悲的決定不再責備少年的無禮,轉過身,“早上好,要上學的小鬼。”
“幽……幽靈開口說話了!”天不怕地不怕,卻對鬼怪傳說怕到腿軟的白阮,白著臉,在心裡瘋狂的戳著一動不動的係統,最後憤憤掀桌,垃圾係統,早不掉線,晚不掉線,偏偏這個時候沒了蹤影!
嚶嚶嚶,他想回家了,有事沒事的看什麼日出啊!
恨不得回到淩晨三點掐死興致勃勃出門的自己的白阮的心理防線就要崩塌了。
“真是好過分,在下可是活生生的人哦。”
很明顯這句蒼白的解釋並不能打消白阮的警戒心,這年頭就連壞人都不會說自己是壞人了。
這個幽靈鬼話連篇啊!真的太可怕了!!他想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