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的好人緣從這塞得滿滿當當的病房人數就看出來了。
左擁右抱好不快活的白阮,享受著大和撫子如沐春風一般的照料,又有惡犬當道,齜起森森白牙,實力勸退一波閒雜人等。
等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留下一屋子的慰問品,有好些東西還不便宜,讓白阮一度以為他不是因為作天作地導致暫時性失鳴,而是命薄西山,巍巍老矣。
水果籃之類的他都能理解,從一大堆慰問品中提溜出一盒隔壁種花家遠渡重洋而來的腦白金,白阮和那黃藍相間的包裝盒上十分喜慶的大爺大媽麵麵相覷,覺得真是世事無常。
【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啊。】
【哈?】0618覺得它和宿主之間的思想鴻溝大概是山海不能平了,【白癡宿主你又發什麼瘋?】
【不,沒什麼。】
他隻是有些感慨罷了。
他以為在動車上被一群熊孩子抱著大腿叫叔叔已經是極致了,沒想到他在十六歲的年紀就要承受起腦白金帶來的傷害。
【不,白癡宿主你留過一次級的。】所以不是十六是十七啊!
白阮直接忽略了0618的這句補充,畢竟青春美少年隻可能是十六歲!
他不接受任何其他可能!
瞧把孩子打擊的,話都說得顛三倒四了。
雖然0618認為這就是沙雕宿主的真實國語水準。
白阮楞了楞,竟然覺得0618說得沒有一點問題。
就在少年瞪大了眼勢和手裡的腦白金要來一出情深深雨蒙蒙,又像是上演了一出久彆重逢的再遇,不可思議又帶著光。
無數少女就浸死在了這灣清澈透亮的琥珀中。
畢竟每個人都覺得這灣琥珀中如清酒一般清冽的愛意是對著她的。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能夠成為白阮的唯一。
文藝點的說法就是每個少女在初識白阮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會是讓風停下腳步,心甘情願被困在庭院中的女人。
隻是最後的結果……
這陣不羈的風卷起沙塵暴,呼嘯而來,呼嘯而去。
在某些方麵對自己有著清楚的認知的白阮,十分坦誠,他從來不會避諱自己那一塌糊塗的成績,因為這種東西真的太過直觀。
仗著自己是病患,白阮十分虛弱的就往滕咲撫子身上一趟,鬨著要來一次枕膝。
彆的小朋友都有過枕膝了,隻有他沒有的話,會被其他小朋友嘲笑的。
這個理由單看還振振有詞,以至於撫子有那麼一瞬的遲疑,裙下有巨獸的少女任由某隻鹹魚一樣的家夥埋胸,嚶嚶嚶一氣嗬成。
反正他有的白阮都有,其實也說不上誰占誰的便宜。
隻有爆豪勝己覺得自己要是和白阮待在一起久了的話,他大概都要少活幾年了。
被氣的。
一把上前將難舍難分,仿佛拔絲蘋果的兩人拉開,爆豪勝己關上門,“喂白,你老實和我交待,你乾了什麼。”
【哇哦,勝己生氣了。】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勝己隻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叫我白啊。】
0618似懂非懂,突然反應過來,【等等,你聽得見?】
有種技能叫做唇語,白阮真心的希望他家廢物係統下次更新的時候能夠帶一帶腦子。
隻是這種秋後算賬的語氣,讓白阮慫了,少年弓起背,拉了拉藍白條紋的被子,隻露出雙大眼睛。
阿阮不知道,阿阮委屈,不關阿阮的事。
可以說十分的無辜小可憐,就差沒唱一首小白菜了。
可惜,不論是爆豪還是撫子都已經對少年的這點小伎倆產生了抗體,十分鐵石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