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任No·1的英雄歐爾麥特儘管還在昏迷之中, 但普通人想要在醫院見到他, 也是不容易的。
和平的象征已經成為了過去式,但沒有人敢否認歐爾麥特依舊是橫在所有人心裡的那座大山。
那是社會民眾精神的寄托。
所以儘管是好心,但要是白阮直接帶著與謝野醫生跑到主治醫師麵前說:不好意思,為了救治歐爾麥特, 我要先砍他兩刀。
大概還沒等他把話說完,警察叔叔就會覺得你超可疑哦。
親,你的思想很危險哦, 麻煩和我們走一趟警局吧。
為了避免這種尷尬, 白阮選擇的是走官方渠道。
再怎麼說武裝偵探社也是一個正規的,在政府那兒領了小牌牌的官方組織。
在外界了與謝野晶子的同時,白阮還給福澤諭吉打了個電話。
這種事情當然要交給大人來幫忙啦~
反正等白阮接到通知能夠上門服務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天了。
在清晨看見一抹赭發的青年從太宰治的房間走出,愣了愣, 對著白阮微微點頭,年輕俊美的青年理了理自己頭上的帽子, 罵罵咧咧的走了。
“混蛋太宰,你彆讓我抓住你的把柄。”
白阮吹了聲流裡流氣的口哨, 在與謝野滿眼的不讚同中,訕訕的低頭,楓糖色的眼眸裡滿滿都是好奇。
原來臨也並沒有騙他啊。
大人的世界真的好複雜。
白阮和折原臨也的關係一度鬨得很僵,在皮皮白發現他視若摯友的小夥伴轉身把他賣給了All for one, 寄希望於看見一出感人肺腑的師徒團圓大戲後, 皮皮白單方麵和臨也斷了聯係。
非常非常幼稚就差沒把我在生氣, 快來哄我寫在臉上的拉黑刪好友一條龍服務。
得了一筆精神損失費,又敲詐了臨也一些情報,其中就有這位前任Mafia乾部的桃色新聞。
聽說在之前,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是被稱作雙黑的存在。
隻是名字就能夠讓敵人聞風喪膽,升不起一點獲勝欲望的男人。
當然,這些事情對於白阮來說並沒有什麼吸引力。他更關注的是,臨也在寫了一大堆廢話之後留下的那句,‘太宰治、中原中也關係匪淺。’
黑手黨是個高危職業。
不是東風壓了西風,就是西風壓了東風,所以很多黑手黨在有了家庭之後,若是任務失敗,會將自己的妻兒托付給他最信任的夥伴代為照顧。
出於道義,這些過命交情的好夥伴都會儘心儘力的將同伴的後代撫養長大。
在最開始,白阮以為折原臨也畫下的這句話是這種含義。
隻是感慨了句連太宰治這種性格惡劣的家夥都能有能乾托付性命的夥伴啊……
就衝這個幾率,白阮覺得他今天也該去買一注彩票。
惹,姐姐可以,妹妹也一定可以。
現在,看到那位中原先生一臉憤憤的從太宰治的房間出來後,白阮意識到,他從一開始就想錯了。
先不說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之間針尖對麥芒的敵對關係,就說boss下達的通緝令,能夠無視通緝令,千裡迢迢跑來東京見麵的野鴛鴦們,真是太可憐了。
這大概就是愛情吧。
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白阮覺得棒打鴛鴦的森歐外醫生真的太死板了。
太宰治穿著寬鬆的白色浴衣,頂著一頭濕漉漉的自然卷頭發,倚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白阮,並不打算解釋什麼。
甚至在皮皮白扭扭捏捏想要求證一下自己內心的猜測時,一個媚眼兒拋出,太宰笑得意味深長,“白你猜我和Chuya是什麼關係?”
“黑幫少主和他的叛逆小情人?”
太宰治微微一愣,隨即爆笑,誇張到他不得不佝僂起身體,捂著自己因為吸入冷氣太多有些岔氣的胃,“哈哈哈,白,你果然最有趣了。”
白阮點了點頭,他當然最有趣了。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
等白阮帶著與謝野來到綜合醫院頂樓,提前得到消息的警方已經清場了。
空空蕩蕩的病房裡就隻剩下渾身插滿塑膠管子,以這種幾乎抹去了人最後自尊的方式苟延殘喘的方式保持微弱的生命體征的和平象——歐爾麥特。
這個男人似乎比上次在電視機前看到的更瘦了。
與謝野嘖了嘖舌,不著痕跡的擋下了太宰治那雙蠢蠢欲動的爪子。
彆以為她不知道,得益於不知名的異能力保持歐爾麥特最後一絲生機讓這個男人能夠在黑甜的睡夢中,無憂無慮,遠離一切煩惱。
太宰治曾經說過他不喜歡狗,因為在他還沒因為異能力被港口黑手黨收養的時候,生活在貧民窟的少年最重要的食物來源就是街頭巷尾的垃圾桶。
最有油水的地方是那小吃一條街後巷的垃圾桶,時常會有廚房的幫傭出於好心,將客人吃剩的菜直接打包好放在角落,等待那群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無家可歸的孩子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