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又晴在邵崢那裡吃了個憋, 氣鼓鼓地坐下,開始吃東西。
昨天為了拍攝雜誌保持身材,白天幾乎沒怎麼吃東西。而晚上又參加了一個酒局, 在飯桌上也幾乎沒怎麼動筷子。昨晚回來後, 和邵崢鬥智鬥勇,也不覺得餓。
這會兒坐在餐桌麵前,忽然就感覺到自己的饑腸轆轆了。
邵家的廚師一如既往地發揮穩定, 今天做了她最喜歡吃的春卷。炸至金黃帶著些半透明的外殼一口咬下去, 酥脆中又帶著幾分麵皮的柔韌。內餡的韭菜拌了鹵豆乾,清香中混著鹹鮮,汁水淌得令人口齒生津。
莊又晴一口氣吃了三四個, 直到吃過癮了才放下筷子, 喝了口豆漿。
她瞥向邵崢,發現邵崢一口未動。
她這才發覺起這道菜的不對勁來——
邵崢因為雙腿殘疾的緣故,平時還是養病的狀態,一般都吃一些清淡溫補的食物, 餐桌上極少出現這種油炸的菜式。
她問:“廚房今天怎麼做了春卷?”
邵崢笑了笑:“你喜歡吃,就讓廚房做了。”
莊又晴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的?”
邵崢又笑了笑。
他拿起紙巾, 伸手去擦她嘴角的油汙:“你采訪時說的。”
這擦嘴角的動作過於親密, 莊又晴不由得僵住了身體。
他手指擦過她唇瓣,明明隔著一層紙巾,卻仿佛帶著電流一般, 引得她兩頰如火在燒。
被他親吻的時候她都沒有臉紅, 這會兒不知道為什麼, 連耳根都似乎在發燙。
……一定是剛才吃的春卷太燙了。
莊又晴火速給自己找了個理由,這才騰出腦子去思考邵崢剛才的話。
采訪?
昨天拍攝完雜誌之後,她確實接受了雜誌的采訪。或許被打點過, 又或許雜誌本身不敢冒進,這一次的采訪問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其中有個問題就是,你最喜歡的食物是什麼。
她好像……是答的春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