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凍嬌睜開眼,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小嘴張成了一個“O”形。
麵容屬於女性的柔和都被脂粉掩蓋,用碳粉和米粉製造出菱角分明的輪廓,眉毛也被剔除了一部分,化出上挑的形狀,無端增添了兩分英氣。
額前挑出了幾縷劉海自然垂下,其餘用了發膠整齊地梳在腦後,一絲不苟。
“他”臉上的傷疤為其增添了一絲神秘,宛如深院裡處尊養優的貴公子,帶著無儘的心事與惆悵。
一瞬間,少女以為自己看到了長發的轟焦凍。
簡直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沒有手機,她一定對著自己來一張自拍。雖然不喜歡拍照,但對於長發的焦凍,她還是很有興趣來一發的。
感覺完成了什麼神奇的角色扮演。
“今天就帶你去見見世麵!”宇髄天元對自己的手藝很自豪,拍了拍少女的肩膀,“保準你樂不思蜀!”
轟凍嬌再一次愣住了,難道真是去玩的?
過了一會兒,宇髄也把自己給收拾乾淨,將那些顯眼的裝飾物摘下,換上一身輕便的和服,踏上木屐,竟是說不出的俊美灑脫。
“怎麼,看呆了?”宇髄注意到少女的目光,揚起一抹驕傲的笑容,“就算沒了那些飾品,我也是最耀眼的存在!”
我覺得不花裡胡俏的你才是最耀眼的,彆本末倒置了!
夜晚的花街是寂寞的,繁華的。無數的男女在這短短的街道中相遇,度過一個曖昧的夜晚,以逃避白日那紛紛擾擾的世界。
轟凍嬌側身避開一個醉酒大漢的撞擊,緊緊跟在宇髄天元身後,對於這個地方她是陌生的,彌漫在空中的濃厚脂粉氣息讓她有些不適。
“大人。”屬於女人的柔軟手臂從柵欄裡伸出來,轟凍嬌下意識朝旁邊看去,梳著高聳發髻的女人以一種輕柔而不能拒絕的力道拉住她的衣袖,一雙美目含情,令人忽視了她眼下漸生的皺紋,“今夜,可願與妾身共度良宵。”
遊女的觸碰讓她不知所措,憋紅了一張小臉,明明是客人,反倒是叫人戲弄了個乾淨。
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打掉了女人的玉指,宇髄用竹扇遮住半張臉,聲音含笑:“抱歉,今夜我們已經有約。”
轟凍嬌慌張地向女人鞠了一個躬,牢牢跟在宇髄身後離去,卻不知女人在後麵半張檀口,微微失神。
當真是一位,無暇的公子。
“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能這麼沒見識,跟富岡那家夥待久了,可彆把他的死相全學回來。”
“那個……”轟凍嬌小聲提醒道,“我是女的。”
而且她不是同,也並沒有向同發展的傾向。
“我當然知道!”宇髄把弄著手中的折扇,“不過這種事,跟是男是女沒有半分關係。”
怎麼能沒有關係呢?!
接過“禿”遞過來的滿碗清酒,少女掩袖假裝飲下,把辛辣的液體倒到邊上,瞧著不遠處男人摟著華服女人嬉笑的模樣,心裡暗暗敬佩。
就算她再沒有常識,也知道花魁並不是那麼輕易能夠見到,至少要提前接觸三次,每次都要花費不少的金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沒有點積蓄還真砸不下去。
所以他不是有三個老婆嗎?怎麼還有那麼多錢?!
“大人。”花魁身邊的侍女,被稱作“禿”的稚齡女童顫抖著身子,見轟凍嬌神思不寧,以為自己哪裡惹了她不快,鼓著一張小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有哪裡服侍得不好嗎?”
“沒,不是,這個……”轟凍嬌完全不擅長應付這麼小的孩子,這個年紀在她看來不過是一個小學生,眼看對方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她愈發慌亂,情急之下竟直接拿袖子去擦她眼角的淚漬。
“你莫哭了,我給你賠罪。”
“噗嗤。”躺在男人懷裡的豔麗女人輕笑,攀著他的肩膀,“原以為您帶來的這位大人還不經事,卻意外的會哄女孩子,也不知再大點會俘獲多少女子的心。”
“現在還是個小毛孩。”宇髄嗤笑道,廳中歌舞升平,他的心思卻全然不在上麵,貼著女人的耳朵,小聲說道,“她們帶消息來了嗎?”
“倒是有幾封書信,且都在妾身這兒放著呢。”
“有什麼情況嗎?”
“貌似發現了上弦的蹤跡,然而還不能確定,需要進一步的觀察。”
兩人交換著情報,在外人看來,卻隻是鬢角廝磨,說著些**之話。
“那個,宇……兄長大人,我有些不適,能否先行告退?”稱呼到一半,才想起兩人現在的身份設定,急忙改口。
“不行哦!”男人無情拒絕了她的請求,“你原本就不善與人交際,眼看就要成年了,再這樣下去怎麼能行。”
我聽你胡扯!要找理由能不能彆帶上我!
我隻是一個被蕎麥麵騙來的可憐又無辜的路人甲!
“我已經付了錢,今夜就好好快活吧,待會兒自有人來尋你。”摟著花魁的腰,男人朝著彆的部屋走去,還十分好心地朝她擺擺手,“可彆太過放肆喲!”
你讓她拿什麼放肆?轟凍嬌冷著一張臉,難不成給小姐姐表演冰火雜耍問她約不約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