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指甲掐住了掌心,下手狠重,嫩肉間形成幾道彎痕。
“是鬼舞辻無慘嗎?”
“你知道他嗎?”緣一問道。
“當然。”她低垂著頭,額發遮擋了她的神色,“就是因為他。”
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而起,這是轟凍嬌在進入鬼殺隊之初就知道的事,普通隊員很少有人知道鬼舞辻無慘產生的具體年代,卻不曾想在這時已經興風作浪。
“那你記清了,”緣一再一次囑咐道,“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
“我會的。”少女點點頭,突然想起來什麼,開口問道,“緣一先生,請問你知道黑死牟嗎?”
“黑死牟?”
這個名字在他口中滾了一遍,不熟悉地吐出:“是誰的名字嗎?”
“……沒什麼。”心中有了個猜測,她又接著問道,“現在的上弦之鬼有哪些?還有柱?”
“上弦之鬼?柱?”少女口中接連冒出他從未聽過的名詞,緣一有些疑惑,“這些詞你從何處聽來?”
那就是沒有了。
轟凍嬌長舒一口氣,她的猜測是對的,鬼通過吃人來提升自己的力量,那麼作為原初之鬼的鬼舞辻無慘自然也不例外,幾百年前的他,尚未有幾百年後那般的實力。
【如果能現在除掉他……】
這個想法在她的腦裡一閃而過,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曆史,是被允許改變的嗎?
轟凍嬌不知道,她甚至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屬於那個大正時代的幾百年前,又或許是另一個平行時空,就像她跟焦凍的時空那般,兩者近乎相同,卻又沒有任何瓜葛。
一隻小小的蝴蝶可以引發千裡之外的海嘯,一顆小小的石子可以打破一片湖麵的平靜。
如果什麼都不能改變,放任一切的發生,她的所作所為又究竟有何意義。
她到底是為什麼而來?
既來之則安之這句話她一直做的很好,隻是此刻,還是不免產生疑惑,陷入深深的迷茫。
她這種無休止無規律的穿越,真的隻是一種巧合嗎?
這是一個抽象問題,轟凍嬌雖然腦瓜聰明,但還不足以一時間想明白,她隻能把更多的精力對準眼前的敵人,希冀取得階段性的勝利。
再說了,就算是這個時候的鬼舞辻無慘,她也不一定能打得過。
劍士和平民消失的地點主要有兩處,兩人決定分頭查看,在規定時間內彙合,如果一方有情況,即將簡易的煙火扔向天空,另一方會迅速趕來。
空氣中傳來微弱的屬於鬼的氣息,並不強烈,感覺越發敏銳的少女完全感覺的出,甚至暗暗揣測鬼的實力。
身材消瘦,骨骼凸起的鬼正躲在樹後享受最後的食物,基於上一次狩獵已經過去了幾天,本來一個人能供他吃好幾天,隻是恰逢那位大人還在此處,他把一大半獻了上去,自己偷偷藏了一條腿。
不舍地咽下最後一口,他擦擦嘴巴,危機從旁邊襲來,一陣劇痛過後,慘叫聲響徹整個樹林。
“啊啊啊啊啊!!!”
左肩處爆出大量鮮血,少女的刀從他身上砍了過去,直接斷掉了一隻胳膊。
“果然在這。”
她把刀豎在胸前,冷聲說道:“抱歉,這是最後一次了。”
鬼的實力不差,隻可惜體力不足,血鬼術也過於弱小,漸漸支撐不住,他的身體因刃氣的不斷劃過而割出一道道口子,狼狽地倒在地上。
多日的重壓終於讓他崩潰,頭上不屬於人的犄角顫抖著,眼裡一片鮮紅。
他衝著少女,用儘最後力氣嘶吼著:
“你們這些獵鬼人……能不能不要來礙事啊!!!”
“不過就是吃了幾個人!就算我們不吃他們也會餓死的!那麼讓我拿來填飽肚子又有什麼關係?!!”
“弱小的人就是該死啊!!!”
他還有更多的話沒有說出口,被蠱惑而失去人的身份,變成鬼的不甘,沒有違抗那位大人的勇氣,被世間排擠的痛苦。
他沒有說出口的機會了。
刀刃乾脆利落地從他脖頸處劃過,少女從他身側經過,淡淡說道:
“那麼比我弱小的你現在被我殺死,也不該抱有希望。”
這世間哪有那麼多可後悔的事,隻要選擇了,必須承擔這之後的代價。
要不然,那些真正無辜枉死的靈魂又該去往何處。
鬼化為灰燼飄散到空氣中,沒有留下一點蹤影。
她看著自己的手,這個鬼的血鬼術雖然不強,隻能釋放出微弱的有毒物質,這種物質一般在大火下就能消失,她剛剛為了省力,還是使用了個性。
個性的火和炎之呼吸的烈焰是不同的,她對自己與生俱來的東西掌握得更加精細,剛剛為了把大規模的毒質給消滅,製造的火星稍微大了些,恐怕會引來不少人的注意。
這個地方不能久待。
正這樣想著,卻見緣一從遠處奔來,速度極快,瞬間來到她麵前,看見她安然無事的模樣,懸著的心微微放下。
“沒事吧。”
“沒事,隻是一隻實力較弱的鬼。”她看著男人明顯使用過日之呼吸的模樣,皺眉,“你那邊難道……”
“是他。”雖然幾年不見,但那個鬼的相貌沒怎麼變過,一眼就認出,“隻可惜,又讓他給逃走了。”
那個鬼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奔走,他一時間有些追趕不上,找了一陣後卻見少女這邊大範圍的火光,心下一驚,以為少女碰上了他,飛快向這邊趕來。
一時間,氣都未能完全平息。
平複了下心中這莫名湧上來的異樣感覺,他卻無法忽視剛剛那一瞬間產生的緊張。
從未產生過這種感覺的繼國緣一有些迷茫,卻又從內心感到慶幸。
還好,她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 嬌嬌:我說炭治郎是你後代他就是!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