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屋敷清介是一名剛剛從帝都大學畢業, 踏入社會的實習醫生,長相清貴, 舉止優雅, 雖然家世已經沒落, 但總能在不知不覺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然而實際上的他隻是一條不想上進,隻想躺贏的鹹魚,最大的喜好就是周末蹲在家裡叫上外賣然後打一天的遊戲,不用跟任何人打交道,他一個人就能活的相當開心。
不過介於本家的繼承人並不是他,他表麵上也裝的像模像樣, 私底下也沒乾出什麼有辱家風的事, 家裡也就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再去管。
歸根結底,還是產屋敷家族的人少, 雖然近幾代人數已然增加了不少,壽命也不像記載中那樣短,雖然有著大家族的底蘊,但沒有大家族的人數, 新生的一代都是寶, 折一個就少一個。
產屋敷清介其實對自己家族的曆史有著相當大的質問, 他從小聽著那些逸話, 鬼殺隊的故事,獵鬼人的故事,可是長大後尋遍各處的曆史, 都沒有記載這些的存在,隻有塵封在倉庫裡的那一疊疊的竹簡和紙張,證實著那段歲月的真實。
說到底,青年始終是不信的,雖說幼時把那些冊子翻了一遍又一遍,大概留下了印象,卻也僅限如此。
沒想到,居然見到了曆史上的真人。
對方還疑似成為了那早就消失的鬼!
產屋敷清介興奮了!他到底是個醫生,雖然還隻是實習,休息期間也極為偷懶,但並不代表他沒有好奇心啊!
他可是不止一次想過回到過去,解剖那些鬼看看裡麵到底是什麼結構的呐!
遠在醫院的轟凍嬌打了個哆嗦,搓了搓手臂,並不知道自家主公後代對自己產生的好奇。
醫院和研究所還沒有找到具體的解決辦法,她隻能繼續待在醫院,每天吃著簡單樸素的病號餐,偶爾同學們會送來各種零食打牙祭。
聽說綠穀那邊有了新情況,黑·道組織死穢八齋會和多個組織進行了聯手,其中就有敵聯盟,他們的首腦治崎廻更是挾持了擁有特殊能力的一名女孩,將她的血肉製成子彈進行販賣。
“這話其實不該跟你說,隻是如果把這孩子救出了,或許能找到解決你這問題的辦法。”
少女撫了撫身前的長發:“沒什麼,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他們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救出那個女孩子。”
她說的輕描淡寫,話語裡都是對那個女孩的關切,可轟焦凍知道,她是不開心。
成日被禁錮在這小小的地方,處處受到監視,不能出去打擊敵人,保護民眾,還要隨時擔心自己可能做出什麼傷人的舉動,對於他們這些英雄預備役,這比任何事情都要恐怖。
“我帶你出去吧。”
轟焦凍說道,他昨天已經成功取得臨時執照,暫時有了兩天休息時間,然後再投入校外實習中,剛好可以帶少女出去轉轉。
“還是不要麻煩了,手續很多的。”
轟焦凍堅決地搖搖頭:“不,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轟凍嬌:“……”
為什麼感覺你像是要帶我越獄?
少女的犯病隻在晚上進行這一規律已經被摸索透,再加上轟焦凍臨時執照的擔保,醫院這邊暫時同意了給她一天時間出去放風,還去警局取得了證明,給予了準許少女在東京都內活動的證明。
千方百計要到了暫時出行的權限,地點確實個大問題。
轟焦凍扒著手指頭算了一下,就算減去吃蕎麥麵和采購物品的時間,也還剩下大半天,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半天,究竟拿來乾什麼?
幾乎沒有出門遊玩的經驗,他開始上網搜索攻略。
【適合兩個人去的場所?】
跳出來的數千條回答千奇百怪,但電影院、遊樂園、水族館這三個答案占了將近七成,少年在腦裡過了一遍,迅速把這三個地點排除在外。
他這是基於對自己的了解,去這三個地點,還不如待在房間裡看看電視來的有趣。
眼睛一瞄,瞥見了突然跳出的一個頁麵,正是今天中學生網球全國大賽半決賽的宣傳。
怎麼看都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就去這個吧。
滿是熱烈的加油聲,整個場館洋溢著屬於青少年的青春熱血,少年少女來的不早不晚,半決賽的人也不是很多,占到一個算是中間的位置,剛好能看清全場的局勢。
當然,憑借他們的眼力,偏僻的位置也沒什麼問題。
“啊。”
“怎麼了?”
轟凍嬌側頭和他講話:“比賽的一隻隊伍,我之前見過。”
藍白色的隊服,正是之前見過的名叫青學的學校。
既然他們能晉級到半決賽,也就是說,那場她未能見證完的比賽,是以跡部的失敗為告終嗎?
高傲華麗的少年對網球的熱愛是她一直所不能體會的,卻也知道這是對於他而言非常重要的東西,中學三年級的最後一場就這樣輸了,一定相當不甘吧。
不過,那位大爺可不需要彆人的同情,他隻會把這份不甘化為動力,朝著更遠的目標繼續努力。
青學那隻隊伍還算熟悉,另一邊來自大阪的隊伍就比較陌生了,隊服以黃綠為主,看上去要青春有活力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