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上點強度。”
座位上的司濁冷漠地開口,沒有一絲憐憫。
因為,在他的視野裡,對方頭上的雲尺一片赤紅,如同被鮮血染紅,中央一團汙濁的土黃色縈繞不去。
麵對這樣的貨色,司濁從來沒有客氣過。
下一秒,臭襪子被重新塞回了對方的嘴裡,而歐陽燁則熟練地抽出一把小刀。
從對方的胸前,削下了一片肉。
這片肉薄如蟬翼,就這樣被歐陽燁撚在手中,緩緩地蓋在了對方的鼻子上。
隨著對方因疼痛而導致的劇烈呼吸,肉片緊緊地貼在了對方的鼻孔上。
從肉片劇烈的形變上可以看出,他現在隻能出氣,難以進氣。
窒息和劇痛的雙重折磨讓他兩眼一翻,竟是要暈倒過去。
歐陽燁早有預料,一拳打在對方的泥丸宮上。
劇痛讓他再次醒來,而那片肉也被他吸破,他總算是能夠正常呼吸了。
“還不說?”
歐陽燁拔出塞在對方嘴裡的臭襪子,作勢要再度從對方的胸前割下一片肉來。
“我說,我說!”
沙啞的聲音響起,他有氣無力地開口,
“我全都說。”
於是,歐陽燁退到一邊。
“那些女子已經全部被湯山獻給了尊者,因為...咳咳咳...”
他不斷咳嗽,有鮮血從他的嘴中溢出,
“...因為,湯山弄丟了尊者的容器...咳咳咳...尊者現在沒有容器,隻能靠進食女子續命。”
司濁眼睛微微眯起,他一直在盯著對方的雲尺。
沒有任何異樣,這也就意味著對方並沒有說謊。
“你所說的尊者現在所在何處?”
司濁再次發問。
“我...我也不知道,那些女子全部都是由湯山送往尊者所在的位置,我等無法知曉。”
說完這句話,他開始不斷咳嗽,碎肉被他從嘴裡不斷咳出。
“總算能解脫了嗎?...”
他如是想著,卻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感重新傳來,顯然是身體機能開始恢複的標誌。
“什...什麼?”
那一刻,他驚訝地發現林穎竟然又幫他續了一命。
“你..你們...你們還是人嗎?!”
他大吼出聲,難以忍受的痛楚從他的四肢斷麵處傳來。
“我不做人了啊。”
司濁朝著林穎抬了抬下巴,
“能吊他幾天?”
“保守估計,三天不是問題。”
林穎拿著藥箱,臉上泛著冷笑。
那一刻,被劈成人彘的男人內心的防線徹底崩潰,
“求求了!讓我死個痛快吧!求求你們了!”
“也行,那最後一個問題。”
司濁開口,
“湯山有什麼神通?”
“他擅控火,精通熔煉之術!”
男人眼中滿是興奮,說出了他知道的一切。
“可以,看來你沒有騙人。”
司濁看著對方雲尺,點了點頭。
對方的目光中滿是驚喜,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能夠痛快死去的那一刻。
如今,死亡對他來說才是真正的解脫。
“既然你這麼配合,歐陽先生,麻煩少割幾刀,五千?不不不,三千刀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