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回事?”
宗家深處,宗玉麵前站著一個和他眉眼尤其相似的魔族。
他們說的是突然返回的宗玉,以及被他帶回來的花承雪。
對方此刻盯著宗玉,眼中時不時閃過或是疑惑,或是驚訝的情緒。
他正是宗玉的父親,宗正。
“他是我從墨家救出來的,花家的花承雪。”
麵對宗正的責問,宗玉沒有一點怯懦,也沒有任何猶豫,
“我本為追查那個進入魔界的人族,可途中遇到了他被追殺,誤入亂局…”
宗玉不慌不忙,開口解釋。
隻不過他省略了他和司濁的衝突,同時前後顛倒了某些事件的順序。
這當然是司濁教他的,稱之為蒙太奇。
他沒聽過,但卻學得很快,也很好。
宗玉也不知道為什麼司濁要說他是學新聞的料,畢竟他不知道什麼是新聞。
此刻,宗正臉上的表情逐漸古怪了起來。
“你…這是準備和墨家開戰?”
宗正一身的氣勢壓在了宗玉身上,這是宗玉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曆過的事。
“開戰後的死傷不是你我可以控製的,你亦是有可能死在戰場上!”
換做以前他可能就要跪地認錯了,隻是這一次,他不退反進,
宗玉沉默了。
宗正也沉默了。
“看來是我想多了,他根本沒變,還是以前那樣…”
宗正眼中的情緒收斂,已經準備好了替宗玉去斡旋。
對他來說,不過是幫孩子擦個屁股罷了。
從小到大,宗玉從沒惹出過什麼禍事,這次這個禍闖得大是大了點,但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墨家沒了花家,攀附上暗家又如何?
還能和他宗家翻臉?
那他們宗家也不介意和暗家掰掰手腕,他宗正也想知道暗月有沒有膽氣為了一個小小墨家和他宗家開戰。
“行了,我知道了,你…”
“如果可以,請父親將我從家族除名,我願獨自應戰墨家。”
好嘛。
宗正還以為宗玉還是以前那貪生怕死的模樣,結果開口就直接給他來了個王炸。
宗正的沉默是以為兒子沒變。
宗玉的沉默那是真的在考慮孤軍奮戰的事。
“兒子,你沒被奪舍吧?”
...
片刻後,宗玉的房間內,司濁正在等待著宗玉的返回。
一旁的霜落照顧著重傷的花承雪,畢竟花承雪的傷太重,需要及時治療才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此刻,他的呼吸平穩,現在狀態已經穩定,隻需要安靜修養便能恢複。
隨著門外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宗玉開門進入房間。
他撲通一下跪在司濁身前,
“主上!宗玉無能!”
“啊?無能?怎麼就無能了?談崩了?”
“主上,雖然留下了花承雪,我父親願意提供庇護,但沒辦法開啟通往人界的黑腔了。”
宗玉滿臉自責,不像是演的。
司濁隻覺得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上,他心中不斷思考,
“這該如何是好...”
可就在這個時候,宗玉再次開口,
“得三日後才行。”
司濁一愣,仔細觀察著宗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