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無需多言。
這就是一個合格的護道者應有的自覺。
那一刻,劉憲覺得自己的精神已經升華。
“你什麼感覺?”
祝弦月看著司濁逐漸泛紅的臉頰,有些失望,但依舊開口問道。
她以為自己好不容找到的人依舊無法和她接觸。
沒錯,在過去的歲月裡,因為她超乎常人的天賦,導致所有人在接觸她的瞬間都會灼燒。
這種能力無關修為,隻和體質有關。
也就是說,她從出生開始就相當於是一位元嬰境,甚至可以算作是出竅境。
後續的歲月,她隻不過是按部就班地在吸收靈氣,填滿自身的竅穴罷了。
這就是為什麼她年紀不大,卻已經是元嬰巔峰的修為。
而她的能力,被祝氏老祖,也就是東辰南曾經的師父,稱為滌罪之焰。
沒錯。
越是內心汙濁之人,在碰到祝弦月時,越是容易被灼傷。
在過去的歲月裡,不乏那些心思醃臢之輩在觸碰到祝弦月的瞬間化作飛灰,燃燒殆儘。
這麼多年,也隻有她如今的侍女能夠和她朝夕相處不至於受太重的傷。
“什麼感覺?”
祝弦月在握住司濁之後,好奇得開口。
司濁隻覺得麵前這個女人雖然漂亮,但多少是有點大病。
哪有姑娘見麵就抓著彆人手不放的,還要問自己什麼感覺?
他能說冰涼軟糯,柔若無骨?
他司濁又不是劉憲,說不出這種虎狼之詞。
於是,他想要抽回手,卻發現對方依舊牢牢地握住了自己,
“不是,你能不能鬆開?”
然而,祝弦月沒有鬆手的意思。
她有些不太相信,能讓自己遠在南慶都被驚動的人,居然依舊無法抵抗自己的天賦神通?
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如今的四象山內不少並非是清濁劍宗的成員,自然對於司濁不太熟悉。
他們隻覺得自己的認知在短短一天一夜內被司濁連番爆炒,已經徹底變了模樣。
魔族大能寬恕他,人族明珠偏愛他。
這還有天理嗎?
更無恥的是,這家夥居然還一臉嫌棄。
果然和劉憲是一路貨色。
元嬰之恥!必須是元嬰之恥!
司濁不知道,他的風評在短短時間內已經跌入了穀底,連他曾經在四象山中的擁躉們都暫時性地停止擁護司濁。
他現在隻想快點離開此地,
“祝小姐是吧?”
司濁也不打算客氣了,他緩緩抬起被祝弦月握住的手,
“下次握手前記得擦擦手汗,有點濕。”
議論聲戛然而止。
東辰南已經轉身離開,劉憲緊隨其後。
“你教的?”
劉憲好奇地開口,順便朝著東辰南豎起了大拇指。
“我沒有,你彆瞎說。”
東辰南罕見地有些窘迫。
司小友啊...什麼都好,就是這張嘴吧...哎...
他如是想著,連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那一天,四象山,一男一女大戰了七個時辰。
打得大道都快磨滅了。
沒錯,就是登山的那條大道。
那一次相遇,被後世稱為,
不滅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