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濁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隻覺得太陽有了形狀。
不同於林穎那種如夜般的清冷,對方更像是冬日的晨曦。
看似沒有什麼溫度,但卻能照亮天空。
四象山此刻的風景隻剩下了眼前的祝弦月。
“祝家的小姐都來了,哥們兒,你可以啊!”
劉憲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身上哪裡還有半點酒氣。之前的醉,隻是為了讓酒更有滋味罷了。
在感受到祝弦月出現的那一刻,他已經散儘一身酒氣,恢複了清醒。
劉憲一隻手勾在司濁的脖頸上,
“我可隻聽說過男人去找她的,她來找男人還是我頭一遭聽說。”
你可彆說了!彆哥們兒哥們兒的了!咱倆不熟!
感受到祝弦月變冷的目光,司濁閉上了眼睛。
他隻覺得自己遇人不淑,怎麼遇到個這樣的,嘴上沒把門的。
完了,全完了,徹底把我們當做是一夥的了。
對方的目光更加銳利,司濁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
“哥們兒?你這麼熱?”
劉憲看了眼身邊還保持著微笑的司濁,
“喂!祝家的小丫頭!還不收了你的神通?沒見到我哥們兒流汗了嗎?”
是因為你啊!你快收了你的神通啊!
司濁心中正在呐喊。
隻是,他的臉上還是保持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祝弦月懶得理睬劉憲,即使對方已經出竅巔峰,此生化神境不是不可以奢望,畢竟他才三十出頭。
可愣是沒有人願意和劉憲走得太近。
因為,修真界有個共識,那就是劉憲遲早被自己那張嘴害死。
劉憲當然也知道這個說法,隻不過他是真無所謂。
大丈夫,人死卵朝天。
死了就是自己本事不濟,怕是怕不了一點的。
“你先回去吧。”
祝弦月和自己身邊的侍女開口說道。
“啊?小姐...那你呢?”
“他身上有些我在意的地方,我需要確認一下。”
祝弦月冷漠地開口,聽在侍女耳中卻像是一道驚雷。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祝弦月已經拾級而上,朝著山巔的那個男子走去。
“喂!那是誰啊?”
“我怎麼知道?四象山什麼時候有這麼漂亮的修士了?”
“不是四象山的吧...看她的衣服...嘶——好像在哪裡見過...”
“南...南慶祝氏!她該不會是南慶祝氏那一位天之驕女吧?”
“不可能!”
“哇,我們都活下來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啊,兄弟!”
此刻,周圍不少人已經被祝弦月的美貌吸引,更有人已經猜到了她的來曆。
於是,對她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南慶祝氏可不是誰都能妄議的,起碼他們還不夠資格。
直到她站定在司濁身前,周圍已然鴉雀無聲,
“你讓我很感興趣。”
祝弦月開口,說話間,她已經握住了司濁垂在身邊右手。
霎時間,四象山爆發出一陣嘩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幅畫麵。
當然,包括祝弦月的侍女。
“小...小姐...”
在她的印象中,還沒有男人碰到過小姐,更彆談祝弦月主動握住彆人的手。
劉憲見狀,巧妙地後退一步。
他是來保護司濁的,可不是來妨礙司濁的。
劉憲朝著司濁眨巴了下眼睛,給出了個自以為心照不宣的暗示,便退到了東辰南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