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龜殼我也就忍了,偏偏隻是隻蒼蠅。”
司濁也發現,那隻蒼蠅一切詭異的能力都是來自於那些明黃色的色塊,而那些色塊已經成為了它的龜殼。
就在這時,讓他詫異的是,對方像是突然嗅到了什麼香甜的氣息,開始往某個方向緩慢移動。
複雜的口器還在爐壁上不斷探索。
在司濁驚訝的目光中,他看到那隻蒼蠅突然停了下來,開始舔舐爐壁。
看到這麼大的蒼蠅開舔,司濁身體有些不適。
隻是下一秒,他眯起了眼睛,
“這...”
他看清楚了那隻蒼蠅舔舐的東西,
“殘留的魔氣?”
同一時刻,沛義國王都內,少希聲猛得起身,看向眼前的掌印大太監。
“你再說一遍?!”
“陛...陛下...王爺他...”
本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掌印太監徐遠顯得極為惶恐,他聲音顫顫巍巍,
“王爺他...死了...”
“帶我去少廟。”
少希聲口中的少廟自然是他們少家的皇家祠堂。
在進入少廟之後,他一眼就看到了少莫離那破碎的命牌。
“他可是出竅境!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死去?區區一個劉憲,莽夫而已,他就算不敵也絕不至於死啊!”
少希聲在心中怒吼,並沒有說出口。
可他陰晴不定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徐遠不敢去觸少希聲的眉頭,隻能在一旁恭敬地站著。
“把莫離破碎的命牌收好,換一塊新的上去。”
“啊?這...”
徐遠本想說不合禮數,但是他看到了少希聲那殘忍的目光,瞬間把所有話都憋回了肚子裡。
“遵...遵命!”
“還不快去?”
見徐遠還不動作,少希聲的目光更冷了。
“是!老奴這就去辦。”
看著徐遠遠去的背影,少希聲微微眯起眼睛,
“留不得你了。”
下一秒,一個窈窕身影無聲無息地前來,環抱在了少希聲的後背上。
“陛下。”
“然兒?你怎麼來了?”
來者就是沛義國的國母,許然。
“妾身算到陛下遇上了難處,便來此為陛下解憂。”
許然瞥見了少莫離破碎的命牌,心中的猜想落到了實處。
“陛下,看來沒錯了。”
她光潔的皮膚在少希聲的臉上輕輕摩擦,
“王爺是為了攔住司濁那廝,如今身死道消,必然是死在了司濁之手。看來,他就是我沛義國的災星,我們留之不得。”
“然兒說的有理,但莫離都死在他手,你可有妙計?”
“必須得請老祖出手了。”
“可他老人家...”
“陛下,沛義國的國祚就在此一舉了!”
“那好吧,我明白了然兒。”
少希聲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
隻是,他沒有看到,在他背後許然那詭異的笑容。
以此同時,她手裡還把玩著什麼東西。
定睛看去,乳白橢圓。
分明是蠅蟲之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