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顧著添油加醋安罪名,沒有看到梁安逐漸黑了的臉。
梁安猛的起身,一腳踹向地下的人心窩。
張柳兒措不及防被踹了一腳,直接仰躺在地,她艱難的爬起來,捂著心口驚恐後退。
因為害怕恐懼,她眼淚嘩嘩的流,嗆咳的哭訴道:
“大人饒命,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一切都是孫婉那個賤人搞的鬼,你應該將她抓來好生折磨才是。”
“閉嘴!”
梁安狠狠擲出去一個茶杯,心裡不爽極了。
他堂堂一個富商,外麵多少女子想進梁家宅子享福,一個鄉野村姑寧可嫁泥腿子,都看不上他。
真當自己是個什麼寶貝不成!
孫婉是吧,不識抬舉的貨色!
這件事的真假,他倒是不懷疑。
張大有知道他不能人道,想來不會把自己的親生閨女送來,再者當初他說的也是外甥女。
這個張柳兒後麵那話說的不錯,那種賤女人就該抓來,被他好好調教一番!
就在這時,院外響起了管家的聲音。
“爺,馬夫找來葛大夫了。”
梁安眼下一肚子火,根本不想見什麼大夫。
他嗓音有些不悅的說道:“讓人在前廳等著,好茶伺候著,我晚些過去。”
“是。”
管家離去,梁安起身走向張柳兒。
張柳兒以為他又想動手,嚇得直往床榻靠,嘴裡哭著說:“彆打我,大人我錯了,我不說了……”
地下的人越是唯唯諾諾怯懦,梁安便越覺得舒爽,覺得自己像大王一般居高臨下,那種滿足是來自身心的神清氣爽。
他笑著半蹲下,一把捏住張柳兒的下巴,笑嗬嗬的說:“說啊,為何不說,你除了相貌礙眼,說的這些話還是不錯的。”
張柳兒看著人害怕,摸不清他話裡的意思,唇瑟瑟發抖,咬唇不停的重複:“大人,我錯了……”
梁安臉上的笑意褪去,拽著她的頭發猛的往後一扯,陰沉道:“賤人,聽不懂老子說話!”
“啊——”
張柳兒發出一聲慘叫,隻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扯掉了,哭著喊道:“我說!我說——”
梁安這才鬆手,嫌棄的拍了拍手,起身坐在榻邊,隨口說:“先說說那個孫婉。”
張柳兒捂著頭頂,雙手感覺到已經有血跡滲出,她嚇的不停的顫抖,死死克製著情緒,顫抖的講述起來孫婉。
“她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
聽到無父無母的孤兒,梁安便聽不進去後麵那些廢話了。
嗬,一個孤女。
他跟摁死螞蟻一樣簡單。
……
梁安神清氣爽的走出房門,去前廳見了葛大夫,隨意聊了幾句,便直接進入正題。
“新婦太過笨傻,昨個不小心把燈油弄在身上,葛大夫給瞧瞧去吧。”
葛大夫聽聞,心裡跟明鏡似的,這幾年這位爺越發玩的花了,淨整這些不上台麵的折磨人法子。
“梁爺放心,在下一定儘全力醫治,保準還梁爺一個健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