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時，落棋等人燃了個小炭爐。
炭爐上放著茶壺，再給兩人分彆倒了杯茶。
有外人在了，杜婉悄咪咪地鬆了口氣。
裴灝留意到小姑娘的不自在，總是挪不開眼，之前焦慮的心情一下子安定，“婉婉。”
“誒？何事？”杜婉瞅向他問。
裴灝淡淡道，“有吃的嗎？”
杜婉：“……”
不得了了，大佬上門討吃的？
杜婉讓凝琴去廚房吩咐聲，備幾樣世子爺愛吃的菜。凝琴去的時候，正好廚房開火了，是老管家吩咐的，要做些吃的給陳留他們。
凝琴正好先端了三菜一湯，還有大米飯回去。
裴灝直接就有吃的，也沒跟杜婉客氣什麼，一邊吃的時候見杜婉坐在一旁瞅著，“郡主要用點兒嗎？”
“不用，我剛吃過不久。”
“那我來得不巧，如果早點過來，還能跟你一塊兒用飯。”
“……”
杜婉這話沒接，隻坐在旁邊看著他吃東西。
以前裴灝習慣吃七分飽，今日在小姑娘的注視之下，不知不覺就將桌上的飯菜全吃了，於是吃撐了，還不能讓小姑娘看出來，隻在她轉身的時候，才悄悄地摸了一把肚子。
杜婉轉身去把斟滿的茶碗端上，擺到裴灝跟前，“沒有湯，喝口茶。”
“多謝婉婉。”裴灝端過茶，淺嘗了一口後，便放到掌心捂住。茶碗透出的熱氣，讓他的掌心很是暖和，仿佛連一顆心都能跟著熱起來，“最近京城有些八卦，你要聽嗎？”
八卦？！
當然要聽！
杜婉大眼驟然一亮，“有什麼趣事，快說來聽聽。”
“想聽誰的？”裴灝打趣。
“很多？都有誰的？”
“有宮裡的，兵部尚書府的，還有定北侯府的，……當然，還有我家的。”
裴灝說出最後一句，彆說在旁邊守著凝琴等人意外，連杜婉都想給他豎起大拇指。
厲害哦大反派，狠起來連自己的八卦都要說。
杜婉第一個選擇，“聽你家的。”
“說是我家的，也不算是我家，是我二叔公家發生的事情，跟我有點兒關係。”隨即裴灝將二叔公大年初一發生的事情說了，“這大年初一，被人上門要債的，我二叔公一家也算是京城裡頭一家了，都覺得丟臉，初六了都沒人敢出門。”
“欠了很多銀子？”
“也沒多久，就三萬多兩。”
“……”這個還不算多嗎？
杜婉想到自己最初的小金庫，還沒這個數呢。
接下來裴灝又聊起宮中的八卦。
說是宮中的八封，其實就是秦魚魚的。
京城裡幾乎每天都會有各種小型的宴會，不是這家的舉辦的，就是那家舉辦的，一般受人歡迎的宴會，都是些權貴公子或大小姐舉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