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是可以的。
謝璋一通指揮,井井有條,馬府的下人連忙給馬素琴止血,再抬到了另外一輛馬車上麵,接著匆匆趕回城,謝璋兩兄弟帶著護衛在前麵開路,一路護衛馬車進城。
杜婉他們跟在後麵,倒是沾了謝璋等人開路的光,回城的速度都快上了不少。在這個事情上,不管謝璋懷著何等心思,救人之事還是乾得很漂亮。
杜婉坐到裴灝身邊。
裴灝把抓住著她一隻手,在掌心裡把玩。
“我掐指一算。”杜婉小神棍上線,神秘兮兮的說道,“真凶是秦魚魚,那匹馬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腳。”
裴灝悶聲失笑,“是嗎?”
“你彆不相信。”杜婉斜眼瞅著他。
裴灝點頭,“相信,隻要你說的我都相信。”
“說話這麼不實誠。”
“哈哈。”
裴灝還是忍不住笑,一把將人撈到懷裡,低聲問:“聽到的?”
“沒呢,算出來的。”
杜婉這次還真不是聽到,隻是根據書中描寫的,還是懷疑起了秦魚魚,“你不是說秦淼在跟人學毒術嗎?從他那裡弄點藥,下到馬身上不要太簡單了。再者今日望月樓人山人海,連查都無從查起。”
“馬大小姐已經被打壓得抬不起頭,秦魚魚沒必須再殺她吧。”
“有些人心胸狹窄起來,超乎你的想象。”杜婉知道秦魚魚那人,對於羞辱過她的人,可是會一直懷恨在心。
若是秦魚魚的能力超過公主府,杜婉敢肯定秦魚魚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回到公主府外麵。
杜婉悄悄地翻牆回去,再翻窗回到臥室。
換下了外麵的男裝,洗了把臉,光明正大地踏出臥室,接著她去長公主那邊露個臉,“娘親,父親回來了嗎?”
“還沒。”長公主笑望著女兒。
杜婉走到床榻前,看到床裡還有個繈褓,正是小家夥。
長公主閒著無事,就親眼照看兒子。
府裡照顧弟弟的人很多,奶娘就有兩個,大丫鬟和小丫環七八個,根本不需要長公主親自來看顧。
杜婉逗了下小孩子,“大哥呢?一天不見他了呀。”
“去約姑娘到望月樓看熱鬨了吧。”
“嗬?”沒碰到哦。
當時人太多,沒有碰到。
杜婉莫名鬆了口氣,陳留都能一眼認出戴麵具的裴灝,杜潛隻要看到她十有八九也能認出來。想到這裡,她心裡僥幸得不行。
幸好她沒有到處亂跑!
杜婉湊到長公主身邊,說起了悄悄話,“娘親,今日拔得頭籌的,聽說不一定能成為駙馬,是真的嗎?”
長公主點頭,“是有這麼一回事。”
“皇榜上寫著,還能改嗎?不是說君無戲言嗎?”
“傻丫頭。以前看你挺精明的,今日怎麼犯傻了?”若說這個世上誰最懂皇帝的心思,唯長公主莫屬,“拿得頭籌,隻要他身份和人品沒有問題,駙馬是當定了。皇上會那麼說,要麼是應付皇後,要麼是想避免有人做手腳。”
杜婉:“……”
原來都是套路。
是她太單純了,不懂成年人的世界。
果然,還是長公主更懂皇帝,裴灝的理解也沒有錯,卻沒有長公主來得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