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感慨,“這下郡主更加不好惹。”
穀</span> “郡主沒得打王鞭之前,也沒人敢招惹她。”有一個紈絝子弟嗤笑。
有人讚同,“是啊,上次她的娛樂報,得罪了不少人吧,那些人還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你就錯了,有事兒。我聽人提過那段時間參郡主的本子可不少,聽說有一大箱子呢。”陳留將自己聽到的小道消息說了,湊向幾個人神秘兮兮地低聲道,“我還聽說,皇上把那些本子都送到公主府了。”
“唏——”
幾個聞言紛紛倒抽了一口涼氣。
陳留哼了一聲,“有這些人倒黴的,郡主可記仇了。”
有個紈絝朝他的肩膀拍了一把,“我覺得還好吧,如果郡主真記愁,你還能活著在這裡喝茶聽曲兒?”
“什麼意思呀你。”陳留怒瞪向同伴。
可同伴笑嘻嘻的,一點都不怕他,“我可是聽說你曾經得罪過郡主,也沒見你缺胳膊少腿的。”
“可我被挨得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哈哈。”
“滾蛋,笑啥?告訴你們,這兄弟沒法做了。”
“……”
這邊包廂鬨兮兮的,隔壁的包廂氣氛卻格外沉悶。
包廂裡坐著的人是謝璋和謝鴻,還有兵部尚書的馬公子。他們都不想看到杜婉得勢,偏又無力阻止。
馬公子沉聲道:“這大秦娛樂報繼續辦下去,對我們很不利。皇帝現在沒有去查,不代表日後不會秋後算賬。”
“把線索都抹掉,沒有證據。”謝鴻坐在一旁喝著悶酒,回到京城後這日子過得還不如曾經來得有滋有味。
馬公子又問:“就這樣看著嗎?”
謝璋抬眸看向他,“不這樣看著,你敢出手嗎?”
馬公子一噎。
不敢!
之前不敢,現在更不敢了。
謝璋輕聲道:“皇上賞賜郡主打王鞭,就是在警告幕後蠢蠢欲動的一些人。倘若此時還有人敢頂風作案,正好讓皇上拿來殺雞儆猴。”
謝家不想當這隻雞,馬家同樣不想。
等回去府裡,馬公子就將今日之事說給了父親聽。馬大人告誡兒子不能輕舉妄動,切記不能步入蘇家後塵。
鎮國公府。
裴夫人和裴慧語的臉色就不太好。
在裴夫人心裡,杜婉過得越好,就顯得她以前越眼瞎,出門應酬之時旁的夫人當麵不會說什麼,私底下還不知如何笑話她。所以,裴夫人是答應了婚事,私心裡卻不想杜婉過得好。
說是心裡陰暗也罷,妒忌也罷。
裴慧語臉上露出了擔憂,以一個好妹妹的身份說道:“母親,她一個姑娘家,都不知整日在鬨騰個啥,跟一堆男人混在一起……”
“胡說什麼?”裴夫人低聲喝止。
裴慧語嘀咕,“這裡又沒外人。”
“幸好沒外人,傳出去你大哥饒不了你。”裴夫人再怎麼不喜杜婉,現在婚事已定了,都不會往杜婉頭上扣什麼,“以後出門在外,說話注意點兒。”
“娘!”裴慧語想撒嬌。
裴夫人警告,“不能讓你大哥丟臉。”
“我知道了。”
被送去一趟外家,回來的裴慧語學會了隱藏。
她對杜婉的偏見很深,所以,杜婉過得越是風光,她越是妒忌,甚至帶著了幾分恨意。
因為杜婉的風光,正好映襯了她的落魄。現在父親不待見她,大哥無視她,連母親都對她不如以前好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杜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