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寸心許(2 / 2)

金殿鎖玉 不勝九 5444 字 1個月前

就這麼抱了一陣,忽然想起什麼,陳玄嗣伸手一把掀開大氅,將玉明整個人剝了出來。

露出來的那張小臉被捂紅了,眼睫上還掛著淚珠,要掉不掉的,大口呼吸著,想來是方才把她悶壞了。

陳玄嗣捏了捏眼前人小巧的鼻子,從胸腔裡磨出聲冷笑:“憋壞了,都不知道吭一聲?”

“沒有憋壞。”玉明垂著腦袋甕聲甕氣,手下還攥著陳玄嗣的衣角,跟寶貝似的不鬆開。

陳玄嗣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知道某人是還沒緩過來,沒嘲笑她這副小膽量。

“受傷了沒有?”

雖然陳玄嗣瞧著玉明衣裳是完整的,胳膊腿兒也都動彈得挺靈活,但保險起見,他還是又問了一遍。

玉明先是搖了搖頭,在聽到陳玄嗣的問話後,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左膝蓋隱隱的痛。

她攬起裙子,想將褻褲撩起來,可撩的時候感覺撕扯得疼。

“傷到腿了?”

陳玄嗣竟半蹲下來,一手握住玉明的腳踝,一手挽著褲腳往上拉,玉明愣愣地看著男人的動作,震驚得睜大了眼,連手腳都不知如何擺放:“不,不用這樣……”

他竟然,為她做這種事。

陳玄嗣根本沒理她的話,甚至連頭也沒有抬一下,隻徑直去看她的傷口。

左膝蓋被磨破了,褻褲浸透了血沾在皮肉上,剛聽到一句“會有點痛,忍一下”,玉明還沒反應過來,黏在膝蓋上的布料被驟然扯開。

男人動作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玉明痛得尖叫一聲,眼淚頓時冒了出來。

陳玄嗣拉出個木箱,一手還扶著玉明的小腿,單手打開箱子,拿出和水囊一樣的東西。

玉明正頭腦發懵的時候,陳玄嗣卻突然抬頭看她,把衣袖塞到了她的手裡。

他笑了笑,笑得極為好看,玉明看晃了神,可轉瞬理智回神,不詳的預感浮上來。

下一刻,陳玄嗣咬開塞子,直接將水囊往傷口倒了下去,竟然是烈酒!

玉明尖叫一聲,痛得冷汗直冒,緊緊攥住了手裡的衣袖,眼淚唰得就流下來。

陳玄嗣一邊倒烈酒,一邊清洗傷口裡的灰塵和碎屑,玉明哭得連眼睛都睜不開,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結束的這場酷刑,最後痛得隻剩嗚咽。

眼淚蹭滿了男人的袖子,玉明哭得雙肩都在顫抖,陳玄嗣終於停下了手,裹上乾淨的紗布,把撩起的裙子放下去,瞧著眼前人這副可憐模樣,他實在想笑。

“有那麼痛嗎?”陳玄嗣挑挑眉。

小妻子睜著紅紅的眼睛看他,裡麵充滿了委屈和敢怒不敢言,扁了扁嘴,最後隻窩囊地說出一句控訴:“好痛,真的好痛的。”

“嬌氣。”男人毫不客氣地評價,隨意在她腿上拍了拍,“能動嗎?”

玉明抬了抬腿,是可以動的,男人瞧見這腿沒什麼大事了,將木箱闔上扔了回去。

“傷口半月彆沾水。”

交代了這句,陳玄嗣就起了身,元回那頭應該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他得回去看看情況。

雖然這小哭包是仇家的女兒,可娶了她,他都沒動一根手指頭,結果被彆人給打了,陳玄嗣此刻是一肚子火,越窩越火大。

玉明眼見陳玄嗣要走,福至心靈地想到他肯定是要去處理焦策,再一想他慣來的脾性,頓時急得拽住了他的衣袖。

“陳玄嗣,你不要打死他。”

男人回過頭,聽到的就是這話,彆人欺負她,她不在意,反倒是關心上欺負她的人了,這究竟是個什麼道理。

“你腦子怎麼長的,還關心上他了?”陳玄嗣眯起了眼。

“不,不是,我不是關心他。”

玉明瞧見陳玄嗣的臉色,知道他定是誤會了,連忙急著說出了口,“我是,聽說焦策是燕北通政使之子,如果,如果殺了焦策,會給你帶來麻煩吧。”

原來是因為關心他,陳玄嗣睨著她,還算沒白養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