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
楊則惟知道自己的計謀敗露, 是意料之中的事,三安堂算得了什麼,還不是比按死隻螞蟻一樣簡單,如果不是有利用價值, 楊則惟根本不屑和方文周旋。
楊則惟說完真實的想法開始馬後炮:“我知道這麼利用你的父親不好, 但他好像不配當你的父親, 如果他真的對你有其他想法,我不會放過他。”
陶年看了他幾秒, 說道:“你可能太高估陶明宗了,他沒這個膽子再回來, 所以你這個計劃不會被執行。”
楊則惟說:“哦,是嗎,那也好, 避免你看到他糟心。”
“……”陶年不知道現在是誰讓他糟心, “雨停了。”
雨水順著車窗慢慢流淌下來,地上形成了多個小水坑, 車燈倒影。
楊則惟將陶年身上的危險物品拿出來, 放到一邊,應著他的話:“晚點可能還會有一場大雨, 去我那邊嗎?”
陶年說:“我想回家。”
楊則惟開車把陶年送回家,路上兩人沒什麼話, 車內獨自放著廣播。
楊則惟吃了藥後開車很穩, 遵守交通規則, 禮讓行人。
期間楊則惟和陶年的手機響了很多次,都是那幾個人, 沈祖軒,林景華, 梁振文,無人接聽,輪番轟炸。
車輛剛到達樓下,刹那間傾盆大雨,時間算得剛剛好,陶年還沒有下車,沒有被淋濕,同樣也下不了車。
雨水像倒水般下來,狂風暴雨,路上行人躲避不及被淋了個落湯雞,渾身濕透。
楊則惟打開雨刷器:“好大的雨,可能一時半會兒不會停,視線受阻,開車的危險大大增加。”
陶年剛想解開安全帶,頭頂落下一顆閃雷,其中夾雜著尖叫聲,楊則惟似乎被嚇了一跳,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抖。
在聽到宴會廳有□□的時候沒怕,被一個響雷嚇得手抖。
陶年說:“左轉開進地下車庫。”
話音剛落,楊則惟平穩地握住方向盤,視線受阻也能順利地找到地下車庫的入口,單手倒車,滿分入庫。
楊則惟第一次正式到陶年家,幸好身穿正裝,像個人。
到達家門前,陶年按密碼的時候楊則惟還偏頭不去看,尊重彆人的隱私。
陶年輸錯了密碼,門上發出滴滴錯亂的聲音。
陶年看了楊則惟一眼,後者伸出手的準確地按下密碼。
和八年前那個密碼一模一樣,從未變過。
徐阿姨在廚房準備解酒水,通常不回家吃完飯都是有應酬,有應酬就需要喝酒。
她拿著一杯解酒水從廚房出來:“年仔啊,今晚有沒有喝……”
話音戛然而止,徐阿姨在玄關處看到了一位高大的男人彎腰替她家少爺換鞋,比她這個居家阿姨還要貼心。
楊則惟若無旁人,繼續幫陶年換鞋,陶年腰酸,根本彎不了腰。
不多時,他駕輕就熟地從鞋櫃裡拿出一雙全新的家居鞋換上才和徐阿姨打招呼:“徐阿姨,打擾了。”
徐阿姨愣了愣,盯著楊則惟的臉看,這梁少爺怎麼變得這麼帥了:“不打擾不打擾,外麵下了好大的雨,你們有沒有淋濕。”
楊則惟說:“我們從地下車庫上來,沒有淋濕。”
徐阿姨說:“降溫了,我去煮薑茶,對了,你們今晚有沒有喝酒?”
楊則惟替陶年說:“沒有。”
徐阿姨頓時鬆了一口氣,連續幾晚喝酒身體怎麼受得了,她轉頭又進廚房搗鼓了。
陶年剛想進房間,身後跟著跟屁蟲,甩都甩不掉。
陶年不得已打開了書房,安置了楊則惟。
書房是繼臥室之後具有隱私性的房間,之前的每天晚上楊則惟看視頻會議上看到認真辦公的陶年,背景就是這裡。
楊則惟坐在了陶年的位置上,如同感受著每個夜晚對方認真工作的環境。
同樣也熟記書房的布局,準備在家也照樣弄一個,以後陶年留宿在他家的時候可以辦公。
外麵的雨似乎沒有停的征兆,楊則惟沒有聯係任何人,保鏢已經啟動追蹤軟件查到楊則惟的所在位置。
看到熟悉的地址,保鏢撤銷了追蹤,並告訴司機可以下班了。
陶年家有客房,徐阿姨見時間已經很晚了,在煮好薑茶的時候轉身進客房收拾房間,客人可能要留宿。
陶年從房間出來見到徐阿姨收拾客房,本想說楊則惟不留宿,又看到窗外的雨勢沒有小過。
也不知道楊則惟會不會中途發病,狂風暴雨上山飆車,不死都一身殘,也就沒有開口阻止。
陶年打開書房門,對楊則惟說:“你去洗漱吧,我給你找衣服。”
楊則惟受寵若驚,這是第一次陶年主動開口留住他。
他接過陶年為他準備的睡衣進入浴室洗漱,進去沒一秒,楊則惟說聞不慣客臥的沐浴露,所以就借用了他主臥的浴室。
徐阿姨還在忙,陶年見時間不早了,說道:“徐阿姨,你去休息吧,我和他還有點事要談。”
徐阿姨擦了擦手問:“我見振文好似又高了,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徐阿姨好久沒見過梁振文了,而且在港他也隻有梁振文一個朋友,下意識以為陶年將梁振文帶回家了。
“不是振文,是我另外的朋友。”
徐阿姨哎呦了一聲:“幸好我沒有叫他名字,不然得罪人了。”
她收拾好東西又說:“那我先回房間了,你們也不要談這麼晚,早點睡。”
徐阿姨進房間沒多久,主臥的浴室傳來楊則惟的聲音。
陶年開門進房間,站在浴室門口問:“有事?”
“浴缸按鈕在哪裡?”楊則惟的聲音傳出來。
這個時候還有閒情泡澡,楊先生真是風花雪月。
陶年說了位置,楊則惟依舊說找不到。
陶年沒了耐心:“找不到就彆泡了。”
下一秒,浴室的門打開,楊則惟把陶年拉了進去。
煙霧四起,浴缸裡已經放滿了水,水中還扔了一個泡浴球。
已經洗過澡的陶年被迫又洗了一遍,甚至還享受了按摩服務。
昨晚做得太凶,今日又不得不外出,陶年的身體已經到達極限。
在縱然大觀麵前的計謀,此時楊則惟在陶年身上使出的手段,像幼稚園小孩過家家一樣,目的過於純粹。
陶年在楊則惟的手裡釋放了一次,腳趾蜷縮,渾身發軟靠在他身上。
楊則惟貼著陶年的後頸,引導著:“要不要去外麵?”
陶年不舒服地動了動,但被楊則惟按住了。
“就在這裡。”陶年說。
這一句話比外麵的暴雨還要激烈,楊則惟無法抑住心裡的情緒,此時藥物的作用約等於無,楊則惟需要重新用藥。
楊則惟一口咬住了陶年的後頸,犬齒沒入,吸吮軟肉。
過後,沒有任何阻礙,水花依舊被濺起,陶年幾欲窒息,又重新被楊則惟渡氣。
水慢慢變涼,楊則惟重新打開熱水,一次又一次地占有他。
“楊則惟,你能不能讓我體驗一次正常的被人追。”
第一次不算正常,第二次更不正常。
楊則惟聽到陶年似乎不計前嫌,興奮至極,用行動回複問題。
陶年猛然用力拽住楊則惟的頭發,楊則惟用目光將陶年緊緊包圍,病態般地一次又一次重複:“你是我的。”
陶年在清醒之前,把楊則惟抱進自己的頸窩,回複:“我是你的。”
徐阿姨清晨起來看到客房和主臥緊閉,放輕了腳步,在廚房做好早餐就下樓買菜,沒有打擾他們睡懶覺。
陶年還在睡覺,楊則惟已經醒過來了,萬般不願,但他還是鬆開了懷裡的人,離開溫柔鄉處理後續。
楊則惟剛換好衣服從陶年的房間出去,徐阿姨剛好回來,四目相對。
楊則惟輕手掩上門,禮貌問好:“早晨,徐阿姨。”
徐阿姨的眼睛看了客臥一眼,又看了主臥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早上好,怎麼起得這麼早?”
楊則惟說:“公司有事需要我去處理,年仔他還沒有醒,不要叫他,讓他睡吧。”
徐阿姨連忙從廚房拿做好的早餐出來:“你吃了早餐再去公司吧,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楊則惟坐下吃早餐,嘗一口粥說:“很好吃。”
徐阿姨愛屋及烏,笑道:“那你多吃點,你喜歡吃什麼就和我說,晚上我給你們做。”
楊則惟也是不客氣說了自己的口味。
徐阿姨一聽,皺了皺眉,這口味和年仔的口味差得太多,最近她家少爺太忙了,都沒幾次回家吃飯,晚餐還是得以少爺的口味來。
楊則惟用完早餐就離開了陶年家,徐阿姨在廚房留意著,楊先生並沒有進房間和少爺說一聲就離開了,看起來公事比少爺更重要。
陶年臨近中午才醒來,旁邊的位置已經變涼了,楊則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
楊則惟在桌上留了信,說要回公司處理事務,醒來之後給他打電話。
陶年沒打,洗漱完之後到餐廳用餐,餓了半天,得吃點東西才有力氣去算賬。
徐阿姨已經做好午飯,在一旁非常遲疑地問:“今晚楊先生回不回來吃飯。”
陶年淡淡地說:“不管他,餓不死。”
徐阿姨以為兩人吵架了,勸道:“床頭打架床尾和,好好的不要吵架。”
“……”彆說床頭,昨晚差點把浴缸給掀了。
第62章 第 62 章
昨晚度假村有狗仔蹲守, 不單是三安堂動蕩一事,還有不是主角勝似主角的楊則惟出席,而且情敵會麵,刀光劍影。
媒體狗仔紛紛出動, 當晚七國甘亂, 十幾輛警車還有特警, 三安堂兩大首領被帶走,在暗處的娛樂狗仔立即衝出來堪比法治記者, 閃光燈不斷。
娛記衝鋒陷陣,遮擋了新聞部的記者, 在無人在意的正門,新聞部的記者拍到了娛樂新聞常客楊先生扛著情敵陶先生出來。
這個架勢好似綁架,又或者說殺人越貨, 警察就在一旁, 夠大膽。
記者沒做跟蹤這檔子事,拿著拍好的照片回去交差。
娛記發表了三安堂發生動蕩的一事, 記者同樣也發表了這件事, 不過配上了楊則惟和陶年的照片,當然, 他們是正經新聞,危險當頭患難見真情, 大大方方弘揚了這兩位商業精英的友情。
新聞一出, 眾說紛壇, 有人說楊則惟和陶年握手言和,有人說陶年已經被楊則惟秘密解決, 又有人說陶年已經逃回廣市。
有跡可循,狗仔看到照片的那一秒, 在心裡腹誹了記者的拍著技術之後,第六感覺得不對,這兩人不對,就陶年家樓下和陶氏蹲守,在某個寒夜,終於讓他們等到了驚天大新聞。
自從方文被捕之後,陶年再也沒有見過楊則惟,也沒有回複楊則惟的信息,再一次拒絕出席林景華的聚會,連坐了一行人。
隻有梁振文一個人可以約陶年,他作為局外人不明所以,林景天每天都問他陶年是不是生他們的氣了。
啊,為什麼要生氣?方文不是徹底被解決了麼,而且他總覺得這一次陶年和楊則惟鬨掰不是演的。
他隻是一個二世祖,扛不起大事,這要如何是好。
就在他捉耳撓腮的時候,接到了楊則惟的電話。
“振文,是我。”
楊則惟竟然親自給他打電話,梁振文連忙問好。
“麻煩你一件事,今晚年仔開夜會,加班,你可以幫我帶一份飯過去嗎?”
梁振文爽快地應下:“當然可以啊,我很有空。”
“拜托你了。”
楊則惟的語氣意外誠懇,聽得梁振文受寵若驚。
梁振文拿到餐食的同時還有他心心戀戀的拍賣會邀請函,兩張,他老婆想要的首飾就在那天的拍賣會。
梁振文覺得楊則惟對朋友好得沒話說,所以他和楊則惟已經成為好朋友了,起碼和陶年平起平坐。
他蹦蹦跳跳給陶年送飯去了。
“年仔,我給你送溫暖來了。”梁振文笑得見牙不見眼走進陶年的辦公室。
陶年看了一眼腕表:“我待會還有一個會,沒什麼時間。”
梁振文把餐盒擺好:“吃飯的時間總有吧,先吃,不然你這會不知道開到什麼時候,我可不想你又犯胃病。”
陶年還是被按在座位上吃晚飯,因為包裝盒是外賣盒,陶年沒察覺出來有什麼不對,以為梁振文特意給他打包的餐食。
而且這些菜不是家常便飯,不論擺放還是裝飾,有米其林那個味道,符合梁振文的風格。
梁振文才有閒心坐下來問話:“你和景華他們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都沒來聚會。”
陶年回:“太忙了。”
梁振文說:“不對,你們是不是吵架了,還有,你和楊則惟也真的鬨彆扭,你們偷偷瞞著我們發生了什麼事。”
幾天沒見,一抬頭,天塌了。
“對,我和楊則惟有矛盾。”陶年也沒瞞著,“所以暫時不想見林景華他們。”
梁振文急得團團轉:“你們怎麼有矛盾呢,之前不是相親相愛的嗎,楊則惟還邀請我去家裡玩,我怎麼辦?”
著急得像父母離婚,孩子究竟要跟父親還是母親。
“你是獨立的個體,我和他鬨矛盾不牽扯你,你依舊可以和他們來往。”梁振文本身就是林景華的朋友,陶年沒這個資格乾涉。
梁振文為林景華說話:“景華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每天還問我你有沒有生氣,他好想見你。”
陶年暫時不想說這些,他蓋起飯盒:“時間不早了,我得去開會,我就不送你了。”
陶年處理完事務從公司出來已經深夜,如果不是梁振文送了餐食過來,他對付了兩口,他也不一定能走出公司這個門。
臨近年關,天氣多變,又下起了毛毛細雨,助理和秘書已經下班,陶年獨自下樓,沒帶傘,可能要淋雨。
陶年走到大堂的那一瞬,心有感應似的抬眼。
中央花園外,楊則惟舉著把長柄傘從容地朝陶年走過來,手上還捧著一束紅玫瑰,像深夜來接愛人回家。
楊則惟從來沒有用過正常的追人手段,開業禮當天送999朵玫瑰和空酒瓶,在遊輪上費儘心思和他吃一頓毫無進展的晚餐,騙他到工業園區陪他在沙發上睡午覺,如果他不是陶年,會被楊則惟嚇走。
兩人隔著玻璃門,目光穿過層層細雨,靜靜地對上。
玻璃感應門打開,陶年走了過去,楊則惟跨步上前,把人帶進傘下。
“我來接你回家。”楊則惟親手送上紅玫瑰。
陶年看到楊則惟的肩膀是沾上了水,接過紅玫瑰抬眼看傘:“傘不夠大。”
楊則惟自然地把手放在陶年的腰後:“靠緊點就淋不到了。”
“你用什麼賄賂振文?”陶年跟著楊則惟走。
楊則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我沒見過他。”
傘傾斜著,陶年身上沒有沾到雨水,反倒楊則惟的外套又濕了。
上到車,陶年從後排拿過新外套,讓楊則惟換上。
陶年手上的紅玫瑰被抽走,換上一杯熱可可:“天氣冷,暖暖身子。”
太晚了喝了絲襪奶茶可能睡不著覺,退而其次,楊則惟買了一杯熱可可。
陶年喝了一口,剛好能入口的溫度,身上的涼氣瞬間被抽走。
他繼而對上了楊則惟的眼神,某個人喜甜,陶年將熱可可遞到楊則惟的嘴邊。
楊則惟順從地喝了一口,俯身替陶年係上安全帶。
楊則惟拐了個大彎直接去維港看夜景,夜深人靜,邁巴赫後麵隻有一輛大眾在後麵跟著。
車上溫度適宜,陶年懶洋洋地靠著椅背,熱可可被他喝了過半。
車停在了露天停車場,雨停了,被雨水刷新的維港煥然一新,濕濕漉漉,有點想下車玩水。
副駕駛的車窗被降下,飄進來一層水汽,陶年伸手去摸煙盒,楊則惟貼心地送上自己卷的煙。
陶年咬著煙嘴,點燃煙後倚著車門,被風吹亂了頭發,眯著眼睛一副放鬆的模樣。
楊則惟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慢慢入迷。
陶年側頭看他:“主謀是你,沈祖軒和林景華誰是你的副手。”
楊則惟說:“沈祖軒。”
陶年了然,林景華和梁振文一樣,完全不知情,傻乎乎的。
陶年又問:“所以你現在在乾什麼?”
楊則惟說:“正常地追你。”
沒有陰謀詭計,非常直接,送花接愛人下班。
陶年看著他:“這樣子追人。”
楊則惟有追人的經驗,不過全都是惡跡斑斑的前科。
這幾天像是回溯,進度條重新回到起點,楊則惟費儘心思想了好些追人方式,都被沈祖軒一一打上有病的章。
浪費了太多時間,楊則惟隻能收買梁振文,之後再作打算。
原本他想接到陶年之後直接囚禁在家,在家裡慢慢哄人,不過見到陶年那一秒他沒有那樣做,正常接人下班帶人兜風看夜景。
“嗯,這樣子追人,慢慢追。”
因為陶年承諾過自己是他的,隻要陶年承諾過,他就不會跑。
陶年聽到這句話眸底染上了笑意,在車窗點了點煙灰:“我的煙快要燃儘了。”
楊則惟遲遲沒有回話,陶年咬著疑惑地轉頭看向駕駛座,楊則惟拿掉他嘴上的煙,按滅,向陶年俯身。
薄涼的嘴唇相貼,蜻蜓停水般一吻,純情又純粹。
楊則惟似乎做不慣這種,動作熟練但眼神拘束,結束時更是意猶未儘,眼眸深沉盯著陶年看。
“抱歉,我有點沒忍住。”
正常追人這四個字把楊則惟的雙手被捆綁上鐵鏈,限製了自由。
先禮後兵倒是符合楊則惟三個字。
陶年難得被逗笑了,輕笑了一聲:“沒事,我接受你的道歉。”
楊則惟繼續問:“請問我可以再吻你嗎?”
正常到有點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