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
“你叫我秦鍵就可以了,你怎麼稱呼...”
就在二人轉離開時,秦鍵的目光突然落到了角落裡的一台黑色三角鋼琴。
他的目光不由的怔住了,瞳孔劇烈收縮了起來,雙手微微的顫抖著。
“您的名字很有趣,我叫保羅。”翻譯笑著,正準備說點什麼,卻發現旁的影向著角落裡的梯台鋼琴走去。
“秦鍵先生?”保羅輕輕的呼喚著秦鍵的名字。
見秦鍵沒有反應,他笑著跟了上去,每個來到這裡的鋼琴家似乎都對那台鋼琴有著某種特彆的興趣,這大概是他們的同病吧。
那的確是一台精美的過分的鋼琴,這一點保羅自己也承認。
柔和的燈光下,琴板外有著古樸的紋路,詭異的雕花,看起來像一個偉大的木製雕刻作品,陳舊泛黃的白鍵和散發著森幽暗的黑鍵交織在一起,讓人清楚眼前的這件華美的雕刻品是一台實打實的鋼琴。
屋子裡麵並沒有到讓人額頭冒汗,可秦鍵的下巴已經留下了汗滴。
他停在了這架鋼琴前,久久沒有上前
“這一定隻是一個巧合。”
秦鍵閉上眼,甩了甩頭。
在一片漆黑中深呼吸著。
三秒後。
他緩緩地睜開了眼,印入眼簾的依然是那精美的雕花,詭異的紋路。
喘著粗氣,他儘可能的平複著自己激烈的緒。
“秦鍵先生。”
聽到了後的聲音,秦鍵整個人一個機靈,左手下意識的縮進了袖口,衣袖遮住了左手上的圖案。
“您沒事吧,哪裡不舒服嗎?”來到了秦鍵旁,保羅發現了他的異樣,關切道,“需要休息一下嗎?”
秦鍵喉嚨聳動了一下,再次深呼吸道,“沒事保羅,隻是剛下飛機有點疲憊,謝謝。”
“您有貧血嗎?”看著秦鍵蒼白的臉色,保羅還是有些不放心,“不如今天先到這兒,我建議您回去休息一下,一會兒薩維耶指揮到了,我和布裡茨會向他解釋,那是個慈祥的老人。”
“是有點貧血,”秦鍵擠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不過我沒有問題,謝謝你。”
說著,他緩緩的走向了眼前的這台鋼琴。
雖然以他的視線並不能看清鋼琴的全貌,但是這台鋼琴的琴紋路他太熟悉了。
太熟悉了。
無數個夢裡,他就是坐在這樣一台鋼琴前演奏著。
“它的琴板背後或許有一處紫荊花的雕刻。”
秦鍵想著,慢慢的的走到了琴的背後。
看著眼前紫荊花的葉莖紋路,他的目光不由得移到了花瓣旁的小牌子上。
上麵隻有一行簡短地字符。
他看不懂。
這時,他聽到了後的腳步聲。
“保羅,請問這是什麼語言?”他問道。
“這是弗洛倫薩語。”
片刻。
“上麵寫的什麼?”
...
...
隨著保羅的話音再一次落下,轟的一聲,秦鍵的腦海進入了一片空白。
下一秒。
他的左手頹然的,緩慢的,從袖口中輕輕的滑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