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的胡琴帶著大漠的蒼涼感,加入到了鋼琴的散板之中,以低沉的音色,渲染催動著音樂的氣氛。
“真好聽。”
秦鍵看著拉胡琴的長發女生神舞飛揚,英姿颯爽,心中也被感染了似的,手上的力道不覺得加重。
“隻是柴老人家說的是俄羅斯民族樂派。”
“而我泱泱華國民樂分支之又豈止東南西北四方上下五千年濃縮的五十六種精華。”
想到這裡,秦鍵心中的豪邁感更甚,本就是華彩的樂段地方在他手裡越發的控製不住了似的,沈清辭的譜子漸漸的被他拋到了腦後。
隨著胡琴弱了下去,二胡獨奏聲部的聲部一聲嘶鳴加入到音樂中。
秦鍵腦海中隻剩下基本的d羽調式。
雙手火力齊開,不再有任何謙讓,低沉的高頻震音瞬間壓住了二胡。
台下眾人目光一下都集中到了鋼琴上。
下一秒。
二胡的獨奏青年也不甘示弱,腰弓的更加厲害,拉弦的左臂似是用儘了全力。
一時間,鋼琴和二胡的二重奏纏綿在一起難舍難分的追趕而去。
追趕大約維持了十五六秒的樣子,最終也沒有分出勝負。
隻聽“嘩——————”的一聲。
雲鑼震響在舞台的後排中央。
鑼聲消散,侯教授雙手一下一上,其餘的聲部全部加入進來,一鼓作氣將音樂推到了最,一路延續的全曲結束。
音樂結束,台下有人鼓掌,有人側耳交流。
台上的眾人看著也興奮,這完整一遍下來,他們確實覺得和前天排練的東西不一樣了。
倒是秦鍵一臉思索的樣子像是在狀況外,他好像隱約抓到了一點演奏這首作品鋼琴聲部的神髓,不過又不是很明確。
看來得找時間好好請教一下沈清辭了。
...
排練結束已經是臨近十點,結束後秦鍵正準備走,但是沈清辭留下了他。
“一起吃個飯吧秦鍵。”
...
吃飯的人不多,葉海靈沈清辭還有另外三個老師和兩個負責主奏二胡和胡琴的聲部成員。
一行七人來到了校門口的一家小飯店。
一頓飯吃下來秦鍵對於這次活動的內容更加清楚了,當下更覺得自己的擔子還不小,雖然他隻用參與兩幕舞台的演出。
“秦鍵,你怎麼看待西洋樂器演奏民族音樂?”
飯間,葉海靈問道。
“我覺得不論是用西洋樂器還是民族樂器來演奏我們的國樂,關鍵是演奏者必須要了解自己所演奏的內容。”
“創作出於怎樣的時代背景土壤。”
“作品要表達的內核精神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