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有序的進行著,隨著吹打樂聲部的加入,音樂的氣勢更加雄壯。
九把二胡的演奏者齊頭並進,一時難分高下,整段由撥弦技巧奏出的樂段隻讓在場者不覺間感到像是置於一片萬馬奔騰的大草原上,隨著跳的節奏而心潮起伏。
賽馬是根據華國北方少數民族蒙古族的音樂創作而成,樂曲將蒙古風格的音階和節奏同漢族音樂中常用的裝飾音巧妙地結合使用,使樂曲即有歡快奔騰的場景,又有抒地歌唱景象。
對於民族音樂秦鍵涉獵的就少之又又少了,除了小時候彈過一些民歌改編的鋼琴考級曲目。
而此時他腦海中沈清辭編寫的賽馬鋼琴聲部絕對絕對不是從前的考級曲目可以比擬的。
眼見音樂已經進行到了三十六小節,第四十小節馬上就在眼前,秦鍵還是無法找到一種合適的緒去融入耳邊的音樂。
“隻能先試一試了。”
隨著一聲二胡的長嘯,秦鍵腰一,上前曲的一瞬雙手已經雙雙雙按下去。
他的左手一經觸碰到低音區的一瞬,五指一指和四指一指便開始了交替的開始了快速的震音演奏。
片刻後,隻聞一陣震動頻率不慢於二胡顫音的低鳴的轟隆轟隆聲從舞台後方的三角高琴揚起的響板傳出。
這是另一種奔襲踩踏在草原上的馬群感覺,似是正在追趕前方,卻又沒有真的超過。
在九隻二胡的領走下,鋼琴的加入確實入沈清辭說,讓整段賽馬的音色層次更急豐富了。
在鋼琴融入進來穩定之後,指揮侯教授的神色越發的輕鬆了下來,心中對於此時的鋼琴演奏者頗為滿意。
葉海靈從一開始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鋼琴,她知道樂團不會有任何問題,她相信這隻樂團。
大家的改編議案能不能出效果,最終全要看這個年輕人能不能做到像他的推薦人說的那樣。
“至少目前聽起來還是可以接受的,隻是少了一味在其中,不過從拿到譜子到脫譜演奏隻用了不到半小時,而且還是第一次合樂團,做到這樣已經相當不錯了。”
葉海靈心道,這個年齡段的年輕人放眼全國各大高校也不會有幾個。
不知覺間,鋼琴前起起伏伏的年輕影像是帶著她又回到了記憶中的若乾年之前,那個時候的沈清辭,也是這般這般年輕。
而關於秦鍵此刻的演奏,沈清辭倒沒有什麼意外,他應該是迄今為止最對於秦鍵的真實水平最清楚的那個,譜子是他編的,所以他知道秦鍵的演奏不會有問題。
問題是他能不能把音樂中的韻律把握住,習慣了大小調體係的肖邦貝多芬,再拿到宮商角徴羽五味,這其中需要調整的不隻是手指上的東西。
秦鍵在考慮。
在結束了整個第一樂段的音樂,樂團停了下來,侯教授給大家講了幾個地方的速度的問題,在所有聲部的問題說完了之後,他不忘肯定了一下剛加入的鋼琴聲部。
“鋼琴不錯。“
一聲不錯沒人不服,尤其是剛才那些心中對於將鋼琴加入樂團還頗有微詞的前排幾人,這一遍的第一段結束後,他們明顯能感覺到音樂色彩上的豐富,而且次中音聲部不再單調乾癟,這讓他們有了更好的空間去發揮自己。
秦鍵則是靦腆一笑,側微微點頭雙手抱拳衝著侯教授一拜。
對他不卑不亢的謙遜表現,眾人更有了些好感。
隨著第二段的開始,首先響起的是鋼琴引子般的華彩。
這一段沒有拍號,沒有小節線,也叫散板,一拍子,演奏者需要根據音樂加入自己的理解到其中。
悠揚的鋼琴起起伏伏,秦鍵的表卻回到了思考時的安靜。
“民族音樂是我們自己的東西,是我們在文化上區分於其他國家民族的特征亮點。”
右手劃過一段綿長的羽調式旋律,秦鍵的左手在音尾上加上了一個譜子上沒有的顫音,像是草原天邊遠遠傳來的一聲馬嘶。
“這一點柴可夫斯基也曾提到過。”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