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之介老師在東京也是個很厲害的鋼琴教授,他很擅長改編民歌。”
夏樹給眾人一邊介紹,一邊解釋,“這首作品就是她改自我們的第二國歌。”
原來如此。
夏樹說到第二國歌的時候臉上自豪的表仍誰都能看得出來,雖然此刻她作為華國音樂學院代表團的一員,但是在這樣的場合聽到家鄉的音樂響起,自然血液裡的那股榮譽感就浮現了出來。
酒會越來越鬨了。
“秦鍵,你不上去彈一首?”蔡鬆看著空的鋼琴前,再次從經過的侍者手中取過一杯酒,輕淺過後:“海市音樂學院那邊一直都沒有動靜。”
蘇拉望向了秦鍵,她不懂中文,可是她能多聽懂‘qinjian’的發音。
夏樹更是期待的看向秦鍵,興奮的說道:“師哥你要上場了嗎?”
秦鍵其實一直也在觀察沈清辭那邊的動靜,同時在腦子裡瘋狂的過著一些旋律片段。
雖然眼下的一切都是自發的,但幾乎可以看得出每個國家的大學院都已經有人登場了。
按道理不管海院還是華國院,此刻都應該有一個人上場了。
...
沈清辭也在等,他覺得這種事指名道姓的反而沒有意思了。
至於海市音樂學院那邊也在等,他們覺得這種場合華國院應該有人站出來了。
而且在這種場合,沒有十足的把握,沒人願意出來。
又是兩分鐘過去。
秦鍵隔空就餓秦鍵對視了一眼,對方點頭的信號被他收到。
沒辦法,硬著頭皮他也得上了,作為華國院此次的核心人物,這個擔子看來跑不了他了。
腦海裡再次回顧了一下華國狂想曲,這曲子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彈過了。
就在他準備起時。
突然,人群外國人中突然走出了一個影。
“!!!”
秦鍵一怔,瞳孔和心臟同時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沈清辭在內,都望向了這個走向鋼琴的影。
海市音樂學院那邊直接高呼起了‘大師姐’這樣的字眼。
“嘖。”
蔡鬆咂巴了一聲,看向秦鍵:“出風頭的機會被彆人搶先了。”
秦鍵眉角挑了挑,“有什麼關係,她和我誰上都一樣。”
“你們認識?”蔡鬆疑聲。
秦鍵一笑,沒說什麼。
見秦鍵故作神秘,蔡鬆便不再多問,目光回到了鋼琴前,看著坐在鋼琴前的女人不由得在腦海裡搜索了起來。
海市音樂學院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大師姐?
就在這時,鋼琴前的女人動了。
琴聲一經響起,秦鍵的心就放了下來,是黃河頌沒錯,他就知道一定不會是別的曲子。
一上來便是一連深讓人眷戀的旋律。
接著鏗鏘有力的幾個柱式和弦拉開了炙雄偉的樂章。
在場的每一個華國人都知道這是黃河協奏曲的第二樂章黃河頌。
隻是此刻沒有樂團的伴奏,沒有莊嚴的大提琴來引出慢板旋律,沒有便沒有,演奏者靠著旋律的反複陳述將音樂的氣氛烘托而出。
漸漸的,整個大廳徹底安靜了下來,隻剩下鋼琴前的影搖曳著。
一曲黃河頌像是在燭火闌珊的大廳中掀起了萬丈狂瀾,濁流婉轉,結成九曲連環。
強烈的八度音流宛如從昆侖山之下,奔向黃海之邊,一路南北兩側儘是波瀾壯闊。
沈清辭站了起來,蔡鬆站了起來,一個個華國音樂學院代表團的人站了起來,接著每一個在場的華國人都站了起來。
這一刻,每一個華國人的心中都滋生出了一種無比自豪的感覺。
麻生夏樹不懂為什麼邊的兩個男人看起來都有些激動,但是她聽得出琴聲中蘊含的豐富感,壯闊的意境,還有那股說不出的史詩感。
又是一劑振奮人心的和弦,音樂原本到此就應該結束了。
因為沒有交響樂團的伴奏,接下來隻考鋼琴是無法繼續進行下去了。
但是演奏者並沒有停下裡,看得出她想完整的將黃河頌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