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音樂被人認出了演奏者,有的音樂則沒有太多人去在意演奏者是誰。
...
一個小時後。
再一次音樂停了下來。
剛剛播放的是拉赫晚期的一首作品《科列利主題變奏曲》。
發言的人多了,觀點也就多了,衝突也就隨之出現了。
這首作品是一個德國學生演奏的,或許他演奏中的德奧烙印過於深刻導致他太過於精細,他的演奏試圖在用一種緩緩推送和弦的方式進行,以至於力量不足,細節也顯得有些朦朧。
認同這首作品的人表示德奧派的演奏風格也可以演奏拉赫的作品。
而反方則認為這完全不是拉赫馬尼諾夫的音樂。
隨著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大廳裡就站了隊,德奧派和俄派各持己見。
場麵一度精彩。
當然,這裡的德奧並不代表德國奧地利地區的音樂學院的團體,同樣的俄派也是。
一個來自格林卡音樂學院的教授則代表了正方觀點,最終以拉赫本人曾經提出過的觀點讓這幕小小的辯論會結束——“每一個樂句都可以有幾種不同的正確處理方式,隻要這些處理有說服力,隻要這些處理是經過深思熟慮,那就是可取的。”
一個小插曲,卻能說明的問題有很多。
比如,儘管這一次的研討會的主題是論‘拉赫瑪尼諾夫’音樂作品的研討會,但每個人都知道拉赫是最為正統的俄羅斯鋼琴學派的學術代表人,同樣他也被譽為浪漫主義的最後一個倡導人。
所以研討會的背後不難看出一絲學術之爭的影子。
當然或許這隻是秦鍵自己想多了,不管哪一個學派,都有其淵源和可取指出。
而他更感興趣的地方是那些淵源的起因是什麼,克裡斯初級鋼琴指南中有過一點記載,在貝大爺馳騁維也納的時候,世界的鋼琴格局還沒有什麼明確的學派之分。
這裡是拉赫的母校,俄派鋼琴的推崇者自然是有一些先天優勢。
而且他覺得這一趟旅程應該不會像一場真的學術討論大會那麼無聊,數十場音樂會外加最後的提案以及對於樂譜修改等等一係列的環節都是讓人無比期待的。
見兩方人馬都消停了,魯傑羅滿臉笑意的再一次打了一個響指。
‘不知道這一個作品會是什麼。’
眾人屏氣凝神的等待著。
略帶一點點雜音的的三秒鐘過後。
一陣鋒利密集的弦樂齊奏拉開了音樂的序幕。
秦鍵乍一聽,以為自己想多了。
“噹!!!——————”
而接下來隨著那一聲熟悉無比的和弦猛然敲響後,他整個人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
不僅是秦鍵的反應大,沈清辭的反應也不小,連何靜的臉上也是一幅陷入沉思的樣子。
不過片刻後,秦鍵便放寬了心。
掃去了心中的一些障礙,他安靜的欣賞了起來,並很快的進入了音樂之中。
...
老實說,從華韻賽結束之後,秦鍵再也沒有聽過自己演奏的——
“РапсодиянатемуПаганин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