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隻想儘可能的多賺一些錢,現在在icm順風順水的她早已不會再為當初一節200塊的課時費花費半天的時間從城市的東邊乘坐地鐵到城市西邊。
如今的她甚至可以推掉一下午的工作,開著車從伊斯曼去往羅徹斯特的任何一個角落。
但是麵對即將到來的又一個假期,她有那麼一點點迷茫,關於音樂,也關於自己的未來。
或許是這一年來她過於辛苦,所以在決賽被推遲的這幾天她一個人把紐約轉了個遍,試圖為生活上點顏色。
有時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無趣的人。
為此她特意為今天的決賽訂做了一身鮮紅的禮服長裙,相比於以往保守的製式,今天她也算是把自己的身材展露出了那麼一小部分。
雖然隻有那麼一點,但也給她帶來了一些彆致的感覺。
沒有不愛美的女人,隻是有人不知道為誰而美,有人沒時間。
何靜不確切自己屬於前者還是後者,不過她覺得自己應該稍微變一變了。
自拍對於她來說絕對不是一件難事,隻是她很少自拍。
“哢”的一聲。
何靜看了看剛拍的照片,好像感覺還不錯的樣子。
接著隨手點擊了發送。
片刻。
一條回複就過來了。
秦鍵:美啊!
秦鍵:這禮服我第一次見!
何靜一笑,似是很滿意秦鍵的回答。
靜:第一次穿,後背有點涼
秦鍵:哈?我瞅瞅
秦鍵要看,何靜就背對鏡子給他拍了一張。
拍完之後她接著發了條信息。
靜:我不看手機了,等我消息吧。
發完她就將手機裝了起來,繼續養起了精神。
此時卑爾根的時間已經是晚上9點半了,秦鍵正拿著手機在小屋的床上。
他剛和老酒保兩人在小鎮上開了個小灶,老酒保帶他吃了一頓鮑魚大餐。
把何靜的兩張照片保存起來之後,秦鍵沒有再給對方回複任何消息。
他現在隻需要安靜的期待等待就好。
又翻了一會手機,他覺得食消的差不多了就爬起來開始了文獻翻譯。
今天一天他的進展基本還停留在昨天,如果換做以往他一定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自己在小棕色上的聲音。
但如今他已經聽過了太多自圓其說的主觀,所以現在麵對自己的問題時,他也絕不客氣。
有些看似收獲的東西根本不用伸手去挽留,因為它們很有可能在一個階段就會被磨的粉碎。
秦鍵覺得晚餐時老酒保有一句話說的很正常——“作為一個鋼琴家,一切的追尋最終會回歸你的手指觸摸到琴鍵的那一刹那出來的聲音,不論是哪一步作品,或是哪一種鋼琴。
這話當時就給了秦鍵啟發,就像老酒保吃飽喝足之後的話一樣——
“我們吃鮑魚並不是為了分析它的色澤和長期以來的生長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