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整個一下午,他都在分析這其中的與眾不同是從何而來。
最後在晚飯的時間到來之前,他依然沒有得到一個具體答案,但這一過程還是讓他有了一個新奇的發現。
肖邦在這首作品中采用的對位法。
...
對位法不難理解,就是作曲家們在音樂創作中使兩條或更多相互獨立的旋律同時發聲並且彼此融洽的技術。
再通俗易懂點就是若想將“交融”得體驗變的更加充滿美感,對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當然也不是對的越準體驗就會越好,高明的作曲家會用一種巧妙的錯位方式讓音樂變的更加充滿魔力。
這一切的背後都是——知識。
但是目前的秦鍵並沒有解鎖那麼多高深的姿勢,曾經大學裡學過的一些皮毛也早就被他扔差不多了。
所以在解決什麼是肖邦聲音這個問題前,他覺得自己應該補充一點鋼琴外的知識了。
晚飯的時候,關於對位法秦鍵提出了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問題。
於是他被老酒保無情的嘲諷了一番。
“太愚蠢了,jian,這是我今年聽過最愚蠢的問題”老酒保端著啤酒如是說。
秦鍵的問題甚至還在廖林君麵前差點露了餡,廖林君實在想不明白一個能寫出克七變奏曲的人為什麼連一點基礎的作曲常識都沒有。
最後她隻能理所當然的理解為——秦鍵這家夥是個徹頭徹尾的天才。
不過秦鍵的問題也讓廖林君思考起了另一個問題彆——說到底這個問題也不能怪秦鍵。
秦鍵到底還隻是一個該上大二的學生,很多音樂相關的知識他本身還是不具備的,而且一年到頭滿世界到處跑,他又有多少時間在忙活專業的同時去兼顧彆的學科呢。
想了想,她覺得作為秦鍵的老師,她應該為此負起點責任。
晚飯結束後,秦鍵和兩人打了聲招呼就去海邊了。
飯桌上隻剩下了廖林君和老酒保。
“明天開始給他加課吧。”
廖林君的話立馬得到了老酒保的讚同,“確有必要。”
兩個人相視一望,達成共識。
隻是接下來的問題是,誰來給秦鍵講對位法。
又是廖林君先開了口:“我的對位法在維也納畢業時隻拿到了及格,這點你知道。”
老酒保抖動了一下大鼻孔,大眼一睜:“我更擅長的是和聲!“
兩個人再次相視一望,皆是一笑。
兩個堂堂的大演奏家竟然一時間找不出一個合適給秦鍵講對位法的老師?
其實並不是。
他們彼此多明白,他們隻是想給秦鍵最好的指導。
片刻,老酒保開口道:“讓阿薩德來吧,這個東西他比我們都擅長。”
老酒保的話讓廖林君眼前一亮,她怎麼一時間把這個人都忘了,老阿薩德可是正兒八經的漢諾威作曲係出身。
兩個人當下敲定了主意。
離開食堂,老酒保要去找阿薩德,廖林君阻攔了對方。
“還是我親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