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鍵的這個回答,廖林君沒發表什麼看法,如果換做另一個人說這樣的話,廖林君大概率會不以為然。
可見證了秦鍵一路跳躍式的前進,她多少能理解一些對方的內心想法。
天才總是不喜約束,哪怕隻是一個頭銜。
她明白有些事情需要經曆過之後才能跳出一個圈,在這件事情上她不會替秦鍵著急,即便她持著和段冉同樣的觀點。
“那就等比賽結束再說吧,我想到時候他們還會再來找你的,不知道那個時候你們又是一幅怎樣的談話場景。”
跟著廖林君的話,秦鍵在腦海中勾勒著,心道那個時候比賽結果已經出來了,不知道那個時候....想到這兒,他忽然有點期期待起l
“秦鍵,我打算這趟回國把丹尼爾古鋼琴帶回去。”
廚房內的話鋒一轉,秦鍵一愣,接著反應道:“您的意思是要?”
廖林君:“我打算明年辦一個古鋼琴廠。”
這秦鍵絕對沒有預料到,他忙問道:“在哪?”
“羊城。”
...
...
次日一早八點半,兩輛車從琴坊的大門駛出。
秦鍵繼續霸占著老酒保的車,開在了老酒保駕駛的皮卡後。
皮卡的後備箱裡放著伊多的輪椅。
九點五十分,他們趕到了格裡格故居附近的一個郊外的彆墅。
這兒是秦鍵預定的。
卸下行李稍作了一番休息,眾人整裝待發。
十點二十三分,他們來到了格裡格故居,大概是工作日,今天的這裡顯得有些冷清。
一行人停在了一棟小木屋前,段冉上下打量說道:“好漂亮。”
秦鍵也不住的點頭跟道:“的確。”
作為挪威民族樂派之父,格裡格的故居外觀並不彰顯身份,一幢北歐傳統的上下兩層的全木結構樓房,外觀主體為白色,門窗屋簷飾以淡綠,清新簡樸。
很難讓人把這樣的一棟房和一個一音樂家聯係到一起。
老酒保上前河一個當地人交流了一番,對方很明顯認識他,連說帶笑的歡迎了一下眾人。
秦鍵扶著伊多站了起來,老阿瑟德遞過來了拐杖。
接著眾人上了台階。
進門便是一個小客廳,依舊簡單。
老酒保介紹道:“這裡的一切都保持著格裡格生前的原貌,我小時候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是這樣。”
跟著老酒保的講解,秦鍵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一架被護欄隔著的鋼琴旁。
這架鋼琴秦鍵在啟程卑爾根之前就做過功課,就是眼前這架琴創造並演奏過世上挪威最美妙的民族音樂——‘培爾金特。’
鋼琴保存的很好,依然光可鑒人,似乎歲月無痕。
接著他的目光轉向了琴板上的相框,相框內內是一個年輕女人照片。
儘管相框的四周早已斑駁,可照片上的女人依舊格外動人美麗。
“這是他的妻子嗎?”
段冉走了過來,從他身後悄聲問道。
秦鍵點頭,“她叫妮娜,嫁給格裡格後,就一直生活在這裡,直到她離開這個世界。
段冉:“唔。”
秦鍵:“走吧,去餐廳看看。“
轉角二人來到了餐廳。
秦鍵看著眼前的老舊方桌給段冉講了個故事,“曾經在卑爾根舉行了過一場極具分量的音樂會,參與者有格裡格、勃拉姆斯、還有柴可夫斯基。”
“三巨頭哇,”段冉讚歎道。”